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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如何,到底小姐你才是府里真正的小姐啊!”
“芸筝。”这丫头简直是目无尊卑了,当真惯坏了?“这样的话,日后可不能再说了。”
芸筝听得出她的口气,垂下眉目,低声道:
“是,小姐。”
芸筝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
凌娇娆知道芸筝极为不乐的替她不平,芸筝说的皆是事实,而她还要呵斥她。可她呵斥芸筝只是想告诉她,有些话她不能说,芸筝更不能说,若不小心被旁人听了去,必定招惹非议,影响这些年的姐妹情谊事小,惹得爹娘日后难做事大。无论如何上天待凌玉也够好,她的大小姐身份让给她,她原本应该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如果不是凌玉的到来,她何必分一羹给她?争吗?不妥,过些年若出嫁了,她嫁的太远或自己嫁的太远,今生也难见几回。这样想想,倒是容易释怀的,姐妹一场,只要凌玉对爹娘孝顺,也不枉费爹娘这些年疼她一场。
‘鸢’故名‘鹰’
第一次写‘清宫文’,并不太擅长表达。写‘清文’就像看‘清宫剧’。所谓的宫花寂寞红,染上了就是一生一世的魂牵梦系。
‘鸢’故名鹰。
鹰,常常会用来形容男人,可在我的眼里,它是女性。母系王朝浓缩的鹰者。女人藏在男人的身后并非畏惧,只因明智而懂得‘鸢飞杳杳青云里,鸢鸣萧萧风四起。’可史上撰写的她们不过都是漂浮在水中的篙苇。
她们不求名留青史,却像鹰一般的明争暗斗,你死我亡,或为族人,或为爱情,或为王权,注定要在九子颠覆王朝的争夺中被摧毁。
然而真正的鹰者,会在拨开乌云的那一天,展翅翱翔。
鹰,在我的心里是一种潜能,等待,隐忍,犀利,一针见血。
不信?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第一章 襄王有意
端午临中夏,时清人复长。——李隆基
四时花竞巧,九子粽争新。——李隆基
康熙三十八年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
大到国,小到巷,年年都十分热闹,划龙舟,酿雄酒,还有娘亲包的粽子,惹的人满心欢喜。今年府里设了宴,说是要来贵客,见了才知道乃当朝的御医张叔伯,朝中他和爹爹最为要好,又是同窗,彼此更为惺惺相惜。张叔伯有个儿子叫张易霖,年龄比凌玉小一岁,比她长一岁,性子倒很敦厚,常被她指着鼻子数落。可是凌玉和她不同,见着张易霖不敢做声,真是让人奇怪了?凌玉虽温柔,有一些不爱说话,但也未必怕生啊?
今儿端午,她特意穿了一件粉缎金线的花坎肩,最喜欢的粉兔绣鞋,乃是娘亲去年送生辰时绣的,头上斜簮了两朵小雏菊,挽了一支白玉兰的宝石簮,缀了一缕儿的青丝,也不失大家闺秀之范。她兴高采烈地出了门,直蹦凌玉的闺房,刚进门便被一阵幽兰香给迷住了,瞧见凌玉一身碧绿清波裙,如漆乌发流云盘上,髻边插一支银月簪子,两鬓处贴有兰花一朵,耳上白玉宝石的耳坠摇曳生光,颈项上还带了爹爹送给她的‘水晶琉璃珠’,彷如仙女下凡。
“娆儿,你来了。”声音沉淀的让人无法抗拒。
‘嗯’了一声,她两眼发光迎手过去轻轻拉住了,笑盈盈的同朝门外迈去。看得出她们有些日子没见,彼此拉紧双手,踏步在府里的小院内,赏百花齐放,听蜂鸟争鸣,她余光瞄着凌玉神采映红的脸色,难得她能在‘飞儿’的伤痛中醒来,真是欣慰。
“姐姐,你瞧张易霖杵在哪儿呢。”
凌玉的笑自然有一种超俗的状态,一颦一举都让人过目难忘。她不禁暗暗叹气,真是美的让人嫉妒。
张易霖的目光投了过来,瞧他那抽身想离开的动作,她偏要将他喊回来:
“张易霖!”
张易霖颇有些不耐烦的转身,当他的双目瞧见凌娆的时候,神情瞬间聚变成一弯新月。
凌玉眉头微皱,轻声叮咛:
“娆儿,不可胡来。”
她何时与他客气过?
“那还不是他自找的?”
说完有意无意的狠瞪张易霖两眼,谁让他总爱抬杠呢?也许是他怕惹凌玉生气,按耐住想与凌娇娆抬扛的性子。
“大小姐,二小姐安好!”
她瞧张易霖双手抱拳作揖,沉稳而儒雅,按住笑意。
“张公子客气了,张公子今儿乃是客人,娆儿,你这番作法岂是待客之道。”
凌玉上半句对着张易霖说的,下半句嘴里责怪她,实则暗示她不要太过,以免让人难堪。
她当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人情世故,只不过顾念着唤张易霖一声大哥,又因为彼此太熟悉,有些无的放矢罢了,如若不了解他的性格,她能理睬他吗?凌玉不理解她不奇怪,但为给张易霖在凌玉跟前留点面子,缓了缓声线,嘴角歪笑道:
“张大哥刚才远远的就看见了我们?何故掉头就走?到底是怕见到我呢?还是怕见到姐姐呢?”
张易霖愣了愣,傻了眼似的,恐怕他眼下还未能参透说这话的意思吧?倒是把身边的芸筝、紫箬两个丫头给逗笑了。凌玉转身冷冷的盯着紫箬,紫箬捂嘴不敢再笑,又才对视凌娇娆狡黠的目光,不太愉悦,但脸色有些泛红。
“娆儿,你岂能拿张公子寻乐?”
凌玉的口气有些重,她自然懂得看脸色,适而可止的闭上了嘴。这时,张易霖微微露出尴尬笑容道:
“无妨,无妨的,二小姐也不过是与张某玩笑而已。”
凌娇娆歪嘴一笑,淡淡地瞟了一眼张易霖:
“看看,他自己都这样说了。”
凌玉尴尬扯动着嘴角,话语渐渐小声森冷:
“张公子不予你计较你倒是越发来劲,你乃宾,他乃客;不可造次。”
凌娇娆轻点了头,盯着张易霖得意不完的表情就是一阵嗔笑:
“张大哥不会和我计较的,是不是?即使不看在爹爹的面儿,也会看在姐姐的面上吧?”
张易霖愣住了。
凌玉脸红一阵,俩人不在言语。唯有她‘咯吱咯吱’的笑出了声,凌玉羞答答的愤愤:
“娆儿你贫嘴,姐姐可再不理你了。”
“你若不理我?我这就带着张大哥走了。”
张易霖傻傻不知所措,还有凌玉涨红的脸真是与他不约而合,凌娇娆拉着张易霖就走,虽没被凌玉唤住,倒是听见紫箬小声说道:
“大小姐,二小姐她怎么能这样?”
凌玉看着二人远去,只是不语。
张易霖不耐烦的甩开凌娆的手,停住了脚步:
“你是故意的吧?”
凌娇娆示意芸筝过去把风,双手交叉一抹贼笑:
“若不出此下策,又怎会知道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张易霖声音陡地透出颤音:
“易霖岂敢如此妄想,自知承受不起。”见他脸色有些愧色,突然又神色语气柔婉道:
“娇娆,你难道不知我的心意?”
愣了半筹,不可置否的扯动嘴角笑了笑:
“难道我姐姐还配不上你吗?你可知外边有多少达官贵人等着替我姐姐说亲呢?”
张易霖静静的望着她,良久无语。
依稀记得年少时,他常来府里作伴,他俩打打闹闹,凌玉因那时刚来府里不久,总是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他们。回忆里,他为她捉蝉,扑蝴蝶,抓麻雀,甚至被她带着逃课,总做出一些让他受罚的事,不想此事还好,若回想起来凌玉替她撒谎,受罚,倒怀疑是为了张易霖。
“娇娆,你果真不知我的真心?”
凌娇娆心中一怔,怎么回事?定了定神,张易霖的神态竟和往日有天差地别?虽然她没有心上人,但凡也懂得男女之间那种情愫?可见他今儿系数上身了?没想到竟有这样自作多情的人?她从小都当他是大哥哥,自然也没有半点儿女情长!
他双目直视她,一阵灼热,凌娇娆越发觉得不自在,张易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了,可惜不是她内心想要的人。而且他还是凌玉喜欢的人。
“娇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这些年咱们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你是担心凌玉吗?这些年我知道你总是让着她,难道你连我也要让给她吗?”
凌娇娆板了脸色,转过身道:
“张大哥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