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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受伤了?严重吗?可不是我推得你,就算是我,我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就叫你的手臂渗出血来了。”
血?低头一看,手臂袖上有血迹染红,胤禩拿出一条手绢包扎上,这男人如此心细,内心一阵感激,至少这宫里还是有好人的。他见凌娇娆手臂的伤势,也是紧皱眉头,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到底还是它把你伤着了,回头我要宰了它。”
凌娇娆心底一惊?
宰了马儿吗?他是在自责吗?不敢看他脸色,岂知胤礻我喊了一句: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选什么秀呢?”
她一怔,转身看向他,歪嘴可爱,就连完颜氏听后也偷笑出声。馥郁又补了一句:“十阿哥倒还懂得怜香惜玉的嘛!”
胤礻我狠瞪了她一眼,隧道:
“你若在生事,我定不会饶了你。”
馥郁倒也没怕,一抹笑意:
“我岂是吓大的。”
胤禩脸上虽笑,却眼里深凝,瞄了她一眼,不怒而威道:
“那你尽可一试。”
馥郁一愣,面视胤禩脸色微红,口齿也不清了。
“我,我我我。”
江兴福眼见情势不对,圆场道:“你还我什么啊,和硕格格,归队吧!”
馥郁自知理亏,瞪了他们一眼方才作罢。等她前来归队,也该排在最后一个了,可她就是不肯站在最后,偏要在前面挤进来,她当然不肯让,完颜氏也不肯让,凭什么就要事事让她?可她拼了命似的也要站在前面,这样你推一手,她推一把的也不知道踩了谁的脚,大家用力一推,完颜芯直接朝她扑了过去,接着身后一群人挨个挨个都摔倒在地……全场‘哎呦’一片。
胤礻我,胤禩大跌了眼球,秀女们惨叫的声音,引来了一声:
“皇上驾到!”
钮祜禄。凌玉
钮祜禄氏凌泰之女,母亲难产而亡,父亲抑郁而终,从小寄养在叔父钮祜禄凌柱府里。凌柱视她如己出,甚至比亲生女儿还亲。刚进府那天,她看见凌娇娆当时躲在门后,用一种憎恨得眼神看着她。因为在今后有一段日子里,叔父和叔母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凌娇娆若不是被叔母叫出来,恐怕至今她也不会唤她一声‘姐姐’。只因入府不久,颇少说话,在加上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心底不免悲伤。叔母安排了一个叫紫箬的小丫头侍候着,紫箬倒是很会来事,常常开导,她说:“我在家里是长姐。下边有弟弟妹妹,只因家里实在开不了锅,爹娘就将我送到舅舅家去,说的好听是过去寄养,还不是替舅舅到街上卖艺谋得一口饭吃。前年夫人去庙里烧香看见了我,当时我正被舅舅罚跪,夫人瞧我可怜,便收留我到府里做了丫头。大小姐,你在这府里绝对是幸福的。”
在紫箬的眼里,她看到虔诚。也能感觉出叔父叔母的爱意,那年叔父过寿,她开口喊了‘爹爹’‘娘亲’。叔父叔母狂喜不已,特地送了她思慕已久的古琴。自奉过改口茶,又得了爹娘好些礼物,凌娇娆因此还闹了好几天的别扭。虽然她面上没有说什么,但能感觉出来她脸上瞬息万变的情绪。
凌娇娆不爱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偏偏喜欢逞能,常和她对着干,即使让她面儿上难堪,也从未对她露出一点厌恶。后来遇上了凌娇娆的朋友‘张易霖’。他的父亲乃是凌柱的世交,也是家里的常客。第一次看见他是在院子里,那会儿他正和凌娇娆放风筝。半年前,凌玉收留了一条小狗叫‘飞儿’溺水死了,死了好些天才打捞到尸体,腐烂而变形让人惧怕,为此她伤心了很久。回想飞儿总爱依偎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也不嚎叫,那样的单纯,为什么会淹死了呢?凌玉知道凌娇娆一直就不太喜欢它,因为飞儿刚回府就咬了她,当时瞧见凌娇娆恶狠狠地瞪着飞儿,她很怕她。
那些天父亲远去南洋,听得这样的消息还特地买了一串‘水晶琉璃珠’讨她开心。她当然开心,也必须放下对飞儿的伤痛,只因娘为了她已有几日没有合眼了。
端午节气,年年皆是那般热闹,每年除了和娘亲去庙里烧香拜佛,她再没能踏出府门半步,听说今年的龙舟很特别,街道上也会比往年更繁荣,想到此处,都不由得叹气。她知道凌娇娆一定会想方设法出去玩乐的,内心极度羡慕。端午当天张易霖全家到府里做客,大清早的被蔻昕拉着去逛花园,她也很久没有和她手拉手在一起了,心里顿有一股暖意。
凌娇娆进宫,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凌娇娆进宫的前些天府里都沉鸦鸦的。凌玉知道爹娘的心里肯定不好受,眼看骨肉分离,多少对她也有些埋怨,任凭她日后对他们多么孝顺,也迟早是要离开他们的。
而她很平静的看着凌娇娆的背影,这原本就该属于她的道路,她是不会替她走的。
第八章 辛者库
一声“皇上、皇后驾到!”惊动四面八方。
众人齐呼‘万岁万万岁’‘千岁千千岁’。凌娇娆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大理石白砖拼贴无缝,光洁如镜的地面,能够映出皇帝龙袍裙角的云纹图案。面圣即在眼前,好奇瞥了一眼旁边,有几名秀女已紧张不已,全身发颤。但还是忍不住偷瞄眼前的皇帝。他头顶冠天云珠玉龙帽,双龙戏云纹镶嵌金线银缕碧罗裙,踏着青云金凤靴。眉目威严,脸色红润,体态略有些微壮,眼神里透出一股刚韧,瞧见此番情景,脸上流露出肃然之态。他身旁的皇后,金冠凤裳,长得秀丽端庄,眉目和善,气压群芳。
“胤禩,胤礻我也在?都起来吧!朕在大殿之上都能听见这外边热火连天,所谓何事?”
一干人前脚刚起来,江兴福立马跪地鞠卑着:
“回皇上,有秀女们不小心跌倒混乱,奴才这就安顿好她们。”
江兴福刚转身,胤礻我上前说道:
“什么秀女跌倒,纯属她在捣事。”
胤礻我指向郭络罗·馥郁,全场眼神迅速看了过去,馥郁的脸色顿时刷白,双膝下跪,微微露出一张极为可怜的样子柔声道:
“皇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皇帝问:“你叫什么名字?”
馥郁仰头报上家门:“回皇上,臣女郭络罗·馥郁。”
皇帝微微点头又问:
“可是安亲王府的郭络罗氏和硕格格?”
馥郁抿笑着:“正是臣女。”
皇帝诧异:“你抬起头来。”
馥郁抬起了那张楚楚动人的面容,皇帝一抹淡笑,又说:
“郭络罗氏本家乃宜贵妃,且有些渊源。这些年你到变成了大姑娘。说着又看向胤礻我说:“十阿哥说你闹事可否属实?”
皇后不等胤礻插话,即刻出面阻挡:
“安亲王府管教深严,礼数周到,郭络罗氏馥郁乃格格身份,想必不会如此大意,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馥郁听见皇后开口,随即附和皇后:
“臣女请皇上明察。”
皇帝眉头一皱,转脸问着:
“胤禩,是真的吗?”
胤禩怔了一怔,眼神犹豫的看向馥郁,随即语气肯定道:
“不是她。”
胤礻我瞪大眼轻喊了声:“八哥!”
胤禩瞥了胤礻我一眼不让他再说话,馥郁的紧张表情也明显的放松,眼里对胤禩充满了一股谢意,猛然转身意图指向身后:“是她。”
凌娇娆一怔,为什么要针对她呢?还有八阿哥为什么会帮她呢?还没回神,完颜芯已脱列上前跪地而道:
“臣女完颜芯叩拜皇上,皇后。愿皇上万福,皇后娘娘吉祥。”
完颜芯懂礼节知规矩,面不改色心不跳,端庄大方的跪在哪儿。郭络罗馥郁明明指的并非是完颜芯?眼下完颜芯主动站出去,就算此刻她再上前争辩也无济于事。
皇帝扯动着嘴角,有些不耐烦:
“完颜氏?你有何说法?”
完颜芯低头,声如莺啭:
“回皇上,臣女并无说法。臣女甘愿受罚,可是皇上,和硕格格挑起事端,诋毁小女家境寒薄,贬低父亲侍郎罗察一职。臣女才出口反驳澄清,并无对皇上不尊。”
皇帝站直了身子,语气微有些不悦:“完颜家的女儿果然知书达理,郭络罗馥郁,侍郎罗察一职乃朕御笔亲封,你这是不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