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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个月前她就住进这间房子,理所当然地吃着白食。说实话,对鲁路修而言,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别说住进自己的房间了,连让他进自己和娜娜莉所居住的家都不愿意,变成这样的情况实属无奈。
C。C。四处打量着房间,把目光停在了墙上的挂钟上面。
“你又逃课了吧。不是还没到回家的时间吗。”
她事不关己地提醒道。
“……不是我想逃课,是被迫逃课。都是因为你——唉,算了。什么都不回答为好。没错。的确,那张明信片里确实什么关键性的东西都没写。没有冷静对待是我的错。我还不成熟。修炼还不够。不过,谁会料到不知是哪里的白痴,明明被军队追杀还往我们学校的投稿箱里投稿呢?完全没有战术上的意义和战略上的考虑,也没有一点自我节制和协调性以及危机意识。啊,没错。你就是这样的家伙。每次都这样!不光搅乱了我的生活,还仗着自己是不死身一个人擅自行动。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要干什么您请随意吧。不过无论干什么也好,要自爆也好,都离我远点。我最讨厌的,除了不列颠就是你了。常言道,追二兔不得一兔。不过,如果不用看到你这张脸,就算我的计划不能实现也没关系。别难过。你说的觉悟就是这个吧。有意思。总有一天我要亲自破坏给你看。满意了吧——”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鲁路修瞪着她。稍微屏住呼吸。
C。C。却依然冷静地向他问道。
“所以我说,你在发什么火?鲁路修。”
“……”
累死了。
鲁路修踉踉跄跄地走了两三步,坐到沙发上。
他摆了摆手就躺倒了。
“……我睡了,傍晚的时候叫醒我,C。C。。”
“我可不是你的闹钟。”
“至少做点对我有用的事怎么样?你自己算算你一个月的伙食费是多少。”
至少够买五十个便宜点的闹钟了。
坐在床上的C。C。不知在念叨着什么,鲁路修闭上眼睛,完全不予理睬。
真是的——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对自己来说,与这家伙的相遇究竟是吉是凶呢。
当然,也有有利的一面。
鲁路修有着“某种目的”。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从这家伙那里得到的能力很有用处。
当然,没有的话也可以寻求其他方法,不过眼前有这么方便的工具,不用的话就是白痴了。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这很好。很适合自己。
不过,想到这名少女留在这里的坏处,鲁路修就开始头痛了。
拜这家伙所赐,到目前为止建立起来的价值观崩溃了。
拜这家伙所赐,原本平静的学校生活充满了紧张感。
还有,家计簿上全是赤字。
更糟的是,妹妹娜娜莉最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到恋人了!
(……气死人了!)
鲁路修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念着。
这可真是气人。一切故事的根源都是从愤怒开始,所有力量的源泉皆来自愤怒。高涨的怒气终究会爆发,划破天空,震撼大地,让世界走向毁灭。只希望这种毁灭能把这家伙也卷进去——不过,这也是毫无意义的,安魂曲是不会为这个脑袋被子弹打穿都能像没事人一样活过来的女人奏响的——
突然,嘣的一声轻微而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把想睡个安稳午觉都不行的鲁路修稍微拉回到现实中。
是电视被打开的声音。是C。C。开的吧。她仍然没有一点身为白食者的自觉。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鲁路修闭上眼睛,吵闹的声音传入耳中,又突然消失了,接着又是古板的新闻播报声。
这位少女很意外地喜欢新闻。平时经常收看。
鲁路修无意识地听着声音。突然,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下面接着为您报导,七号在东京租界外D218地区发生的炸弹恐怖袭击活动的相关信息。恐怖活动针对的目标是公司职员里克?博卡多的住宅,截至今日,终于确认从废墟中发现的遗体身份。死难者为里克、其妻艾娃及其三岁的女儿爱米三人。警察及统治军保安局就里克为何成为恐怖袭击目标,以及今后与此事件的关联性展开了调查,并发表声明说要竭尽全力抓捕罪犯。关于这次的残忍杀害幼童事件——”
鲁路修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身。
报道完毕之后,节目结束了。
C。C。又换了另一个频道,同样是新闻,看来这是集中播放新闻节目的时段。
C。C。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鲁路修坐的沙发背后,双手扶着靠背。
方方正正的屏幕上,播放着和刚才几乎相同的新闻,连解说词都没多少变化。
他突然觉察到一旁的少女正平静地看着他的脸。
然后少女平静地问道。
“是你干的吗?”
鲁路修在一瞬间不悦地皱皱眉头。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鲁路修的表情马上就变了。
他冷冷地答道。
“很遗憾,我可没那种恶趣味。”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根本不像学生所拥有的,可以说是残酷的笑容。
有一个让社会不得安宁的抵抗运动团体。
不,所谓抵抗运动是被不列颠统治的日本这边的称呼,反过来从不列颠的立场上看,这毫无疑问是个恐怖活动集团,不过不管怎样,这个团体大放异彩是有目共睹的。
团体的名称是“黑色骑士团”。
为什么这个团体与其他恐怖分子不一样呢?
这是因为他们所奉行的主张。
“——我们不否定战争。但绝不允许强者对弱者单方面的屠杀!攻击者只能是有被攻击的觉悟的人。当拥有力量的人攻击无力反抗的弱者的时候,我们还会再次出现。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
如果从好的方面解释这句话,那就是——他们主张不管对方是不列颠,还是与他们相同的反不列颠恐怖分子,只要做出牺牲手无寸铁的平民这样的行为就决不饶恕。
实际上他们也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一主张。
——在被称为“新宿政变”的事件中。
对无差别破坏日本人居住街区的不列颠军,他们毅然发出挑战,并将其逼到几乎全灭的境地。
——在被称为“Orange事件”的事件中。
他们拼死保护了被不列颠军当作杀害前总督克洛维斯皇子的犯人而抓捕的无辜嫌犯。
——在被称为“河口湖畔事件”的事件中。
从属于11区反不列颠实力最大派系——日本解放战线派系的恐怖分子劫持不列颠平民为人质,尽管同为恐怖分子,他们却将人质救出。
尽管立场是反不列颠,但他们进行针对攻击的目标却并非只有不列颠。
他们自己主张“残暴的强者”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正因为如此,在11区,这个团体颇受瞩目。至少,嘴上说着憎恨不列颠的统治,却也不太赞成恐怖活动的、被称为“保持沉默的稳健派”的日本人对此很接受。当然,以其他立场来看——例如在河口湖畔,对于因为他们的营救人质行动而丧命的日本解放战线成员来说,他们就是“只会说漂亮话,连同伴的仁义都舍弃的背叛者。”,又或者对于11区总督柯内莉娅·L·不列颠来说,他们是“赢得民心后,就会以伪善者的嘴脸煽动民众的罪犯。”
最后,他们形成了这样的主张。
“拥有力量者,畏惧我吧!无力量者,求助于我吧!世界……由我们黑色骑士团来审判!”
这句话里,实际上也包含着这样一些矛盾,即:他们为什么有审判的资格;审判这一行为本身,与他们所否定的强者与弱者的关系是否有关联,等等。不过,这些矛盾在他们大快人心的行动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用个容易理解的词来描述的话,他们就是“正义的使者”。
不屈服于强大的不列颠,也不将无关的人卷入战争,为了居住在11区的众多日本人而坚持战斗的人们——
至少,在讨厌不列颠的日本人心目中,他们正是从天而降的英雄。人们因他们而狂热,他们的领军人物也备受人们赞誉。
对。
他的名字就是,ZERO。
身为黑色骑士团的领袖,却是个总把脸藏在黑色面具背后的谜样人物。
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样说其实并不正确。
至少现在,就有一个人知道ZERO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