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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吗?”
基尔福特说完,达尔顿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现在,枢木连ZERO的真实身份都没弄清。知识,先不管ZERO到底是谁,我对你刚才所说的话颇有同感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开门见山地和他交谈,但看来他并不笨。有些事情他守口如瓶。”
“明明觉察到了还隐藏起来?”
“谁知道呢。那是很难看透的。那样的男人以自身的信念为盾牌,结果连自己都欺骗,这种事情也是有的。”
“那不正是将军中意的类型吗?”
“我最看不起那种到了阎罗殿才会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男人——先不说这个。”
达尔顿压低声音说道。
“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基尔福特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想情报泄漏事件已经可以当作事实确定下来了。不过,即使情报最初泄漏之处是统治军内部,看情况应该还有
别的中介者在统治军和黑色骑士团之间活动。当然,这和枢木朱雀完全无关。”
“果然是相关部门嘛。参谋府方面已经打扫完毕,但那边也有难以插手的地方。”
“特别是前总督克洛维斯殿下的手下们,仍然有过于强烈的民间融合倾向。也许是习惯了以这种体制进行统治,思
想上没有任何革新与进步。情报恐怕就是从那里流向民间,然后传到黑色骑士团那边的。”
“唔——”
达尔顿沉思了一阵。
他继续放低声音说道。
“……有没有受到本国势力唆使的可能性?”
基尔福特犹豫了一会,使劲摇了摇头。
但这并不表示他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达尔顿再次向他问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吧?”
“……就现状来看,一切都不清楚。在11区,虽然布鲁克纳、阿什福德、修坦菲尔德等名门为了sakura dite等利益
而在各界展开活动——但他们各家本来就不是支持柯内莉亚殿下和尤菲米亚殿下的势力。虽不敢断言他们是否暗中
希望对其有些碍事的两位统治者下台,不过,如果现在使总督她们发生不测的话,本来就很混乱的11区将更加混乱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独掌大权的话,这么做也未免太失策了——只是。”
“也许支持各家的皇族的意向也各有不同。应该是这样吧……”
实际上,这才是其中的关键,也是达尔顿和基尔福特最关心的事。
以前说过,不列颠的皇族很多。而且,皇位并不是绝对由长子来继承,因此皇位之争必然会很激烈。各为皇子皇女
以大贵族和大资产家为后盾,勾心斗角,对皇位虎视眈眈。恶劣的阴谋不断上演着。完全不是华丽的宫廷美术品中
所描绘的那种优雅世界。
把军事机密泄露给恐怖分子,从而将两位皇女彻底埋葬在黑暗中。柯内莉娅和尤菲米娅在不列颠国内都是拥有相当
继承权的皇族。应该说,从实绩上看,柯内莉娅是皇位的强力候选人。就目前来说,最有希望成为下任皇帝的是第
一皇子奥德修斯,以及担任帝国宰相的修奈杰,话虽如此,将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现在先不说当事人怎么想,柯
内莉娅和尤菲米娅也有相当大的翻盘可能性。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逼近她们的危险也越多。
身为亲信的达尔顿和基尔福特在警惕反政府运动和恐怖活动的同时,以不敢对此类威胁掉以轻心。被卷入复杂的事
件或事故中,无法享尽天年的不列颠皇族不在少数——没错,例如八年前,在艾里爱丝宫被暗杀的不列颠后妃,人
称“闪光的玛莉安娜”——玛莉安娜*V*不列颠。
“果然,尤菲米亚殿下必须尽快找到骑士。”
达尔顿恢复了阴凉,基尔福特对他的话表示同意。
“这些微妙的事情还是别对她们说吧。她们俩人对兄弟姐妹太温柔了。”
“拜托了。关于情报泄漏事件,有我来向总督进言并考虑对策。虽然是强迫治疗,但还是要考虑惩罚制度的整备比
较好。”
“枢木和ZERO的事情怎么办?”
“那边的话还是静观其变吧。不用跟踪。枢木个人由我来设法监视。”
听到这,基尔福特笑了。
“您打算驯养他吗?”
“唔,虽然看来是个难以驯化的男子。”
“我重复一遍,那就像将军和战马一样。”
“你很烦哦,基尔——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报告,这次的事,就连同那个男子的事一起报告给总督吧……”
“啊?”
基尔福特感到很惊讶。
达尔顿转过身,苦笑起来。
“看来,在那之前得先向走过来的这位大人报告了。”
走廊的前方,满脸严肃神情的尤菲米娅正朝这边走来。
走出清扫得十分干净的玄关,外面的天空已被晚霞染红。
“朱雀!”
塞希尔微笑着挥着右手,从远处的停车场那边走过来。在她身后,是慢慢地踱着步子,轻轻抬起手走近的罗伊德。
朱雀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夕阳将世界染成一片红色。
stage_…2…_knight_第8章_stage_2_…2_interval
少年的眼神深邃而模糊。
——2017。6 11区
那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光景。
灰色尽染的天空下,人们聚集在一起。神色凝重。
……父亲的大手。
这是被称作青山的土地。即使统治者从日本人变成不列颠人,这里的作用也没有变化。这是流下眼泪和祈祷送走完
成职责的灵魂的地方。
……父亲高大的身影。
这几天,同样的光景重复上演着。丧失生命的不仅仅是军人和恐怖分子。就在五天前,黑色骑士团和ZERO引发的山
崩,吞没了山麓上的城市,以及在那里的民用设施、民房和没能逃掉的人们。
……父亲温柔的声音。
说这是自己一个人的不幸,恐怕是任性的说法。以前,不列颠也对日本做过同样的事。
大家都很明白。悲伤与憎恨的循环,就是人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父亲的——
不过,这样的话,至少应该对逝去的人们展现笑颜。如果说这个世界充满了憎恨与北上,那么至少希望从这个世界
解脱了的人们得到安宁的救赎。祈祷的真正意义就在于此……少女的愿望也在于此。
“在此,希望主赐予他安详的长眠——”
在神甫祈祷结束的同时,周围的人们拿起铲子,少女脸上挂着泪很,安静地放置的棺材上,盖上了一层深褐色的土
。
这时,少女的母亲突然从旁边跑出来。
“不,住手啊!”
这也是活着的人最真实的悲鸣。
“不要把他埋了!那样他会很痛苦的!!会感到很痛的!所以,请别再让他痛苦了。丈夫,丈夫啊……!”
精神已经崩溃的母亲被别人拦住,少女——夏丽*菲尼特用颤抖的双手从后面抱住她。
“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夏丽抱住母亲,向身后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为她而赶来的朋友们的身影。
学生会长米蕾痛苦地垂下目光,开朗的利瓦尔也咬紧嘴唇,尼娜紧紧抓住制服的裙摆,华莲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似地
低着头,朱雀神情严肃地看着棺材,然而。
还有一个人。
他就是少女思念的黑发少年。
他没有与少女四目相望,深色的瞳孔如同背负了世界上所有的罪孽一般暗淡——充满着绝望感。
他一直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
“你后悔吗?把好友的父亲卷进来。”
那个女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坐在床上,把一个大垫子抱在胸前。犹如雕刻般冰冷精致的面孔,在这种时候依旧一副平静的表情。声音中也没
有任何感情的成分。虽然知道这是常有的事,但现在,却使人很生气。
“你以前说过。不想被理想主义束缚。”
刚从葬礼回来,衣服也没换就坐到自己房间沙发上的鲁路修沉默了,坐在床上的C。C。对他说出了更加冷酷无情的话
。
“只是和想法偏离了一次就成了这副德行吗。你是当成游戏一样说着玩的吗。至今为止你已经杀了很多人。用你的
双手,或者说,用你的话语。”
“住口……”
鲁路修第一次用阴沉的声音回答。那是一种要把听到的人诅咒至死般的阴沉声音。
C。C。并不在意,她接着说道。
“他们也曾经拥有过家庭、恋人和朋友。”
她的声音中增加了嘲讽的语气。
“你不会打算说不理解吧。有这样的大脑真幸福啊。你所谓的决心就只有这种程度——”
“住口!”
他忍不住大吼起来。
“决心的话我有。在那时候……我可是亲手把哥哥,把克洛维斯给解决掉的!”
“那么,现在为何感到迷茫?”
C。C。没有胆怯,也没有犹豫。而鲁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