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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灰姑娘也该鞠躬谢礼,表演告一段落,然后安安心心地坐着风间澈王子的南瓜车,哦,不,是保时捷回家。
但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应该按理出牌,在明晓溪突发其想的再三要求下,优雅的风间澈王子只好答应护送她回家——用走的。
所以,明晓溪和风间澈现在会坐在这只有小猫三两只的公园里,就是走累了随便找一个地方休息的结果。
明晓溪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两只脚不安分地不停在摇晃。她今晚真的好高兴哦……在那个华丽得像是在童话中的大厅里,也不知道她到底和风间澈跳了多少支舞,只记得好象在做梦一般,天和地一直在她脚下旋转……
明晓溪快乐地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脑袋里仿佛还回响着'蓝色的多瑙河'。奇怪了,这些本来应该是无聊透顶的古典音乐,怎么她现在突然感兴趣了?
大概,这就是华尔滋的魅力所在。
她跳的华尔滋应该也很不错吧!记起离开舞池时周围惊艳的目光,明晓溪得意地想,眼睛得意地笑得微微眯起,脚晃得也更是得意。
倏地,一个不小心,脚上的高跟鞋就从她过度激动得意的脚丫子上脱离飞了出去,来了个'潇洒飞一回',一下子就掉到了十米外。
明晓溪怔怔地看着 '逃离'她的那只不讲义气的鞋子。
见状,轻笑不自觉地从风间澈的嘴里偷跑出来:晓溪,你在干什么?
呃……明晓溪挠挠头冥思苦想,快速地从脑袋搜集出适当的说词:我……我、我在做伸展运动啊!尤其是空气那么好的晚上,更是要动一动,这样才会没痛没病,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傻丫头,你这是什么怪道理。他笑得鼻子微微皱起,就像是湖水中那一轮轮涟漪。
明晓溪的道理呀!她理直气壮地说。
风间澈笑着拧了拧她小巧的鼻头。
明晓溪认命地挠挠头,唉叹一声:我去捡回鞋子。
他拉住她的手:我去捡吧,要是踩到碎玻璃你的脚会受伤的。
风间澈走过去弯下腰拾起她的高跟鞋。
明晓溪看着站在星空下的他,霍然觉得,让他这双那么美丽的手捧着的高跟鞋,一定是鞋子中最骄傲的。
她看着他一笑,伸出手想接过鞋子:谢谢你,澈。
风间澈没有把鞋子递给她,他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她洁白的脚踝,把鞋子套入她的脚。
明晓溪的心倏地掠过一阵轻颤。
蓦然,她觉得自己好象能理解灰姑娘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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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王子面前试穿玻璃鞋的灰姑娘,心情跟此刻的她应该是一样的吧?
但是,灰姑娘的王子一定不会比风间澈更帅。
明晓溪从来没有如此肯定过一件事情。
既然王子已经帮她穿上了'玻璃'鞋,那就让她做一次'无往而不胜'的灰姑娘吧。
只是,但愿十二点的钟声,永远不要响起。
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点点仿如天上的繁星。
风间澈站直身躯,浅笑着向她伸出手:我们走吧。
明晓溪握住他的手,点点头。
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清脆的破裂声突然在她脚底响起。一个不平衡,她向他的怀里扑去。
电——!光——!火——!石——!
风间澈双臂有力地牢牢揽住她的腰,以免她跌倒:怎么了?
鞋子好象有问题。明晓溪脱下鞋子,捧在手里检查。
鞋跟居然……就这样子断了?!有没有搞错啊?这是什么烂鞋嘛!浅薇还说是名牌呢!路边摊卖的都比它结实!她错愕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这还真是一只'玻璃'鞋啊!那么容易就坏了。她泄恨地把手里的高跟鞋丢进远处的草丛里。
晓溪……风间澈伸出手想阻止她的行为,可惜为时已晚。
高跟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无奈地看着她说:晓溪,你把鞋子丢掉了,那你要怎么走回去?
明晓溪毫不在乎地拍拍手,双颊笑盈盈:没关系啦,我光着脚走一样行的。
风间澈叹息地摇摇头,恍若不染纤尘的雪山一样晶莹的脸上透露着坚决:不行,路上那么多碎玻璃片,还有尖锐的小石子,你的脚会受伤的。
他轻轻地微笑,就像吹过草丛的微风一样轻:我背你走吧。
她怔住,手一下子呆愣在半空中,好象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啊?的
他看着她微笑,眼底似乎有春风吹过:这里离我的公寓不远,我先背你去我那里,然后开车送你回家。
呃……
他微微弯下腰:上来吧。
她的双颊微微露出一抹醉人的红晕:我很重的。
风间澈依然在微笑:放心,你就是重得像一只小肥猪我也支撑得住。
明晓溪的脸皱在一起,什么嘛——居然说她重得像一只小肥猪。
她猛地攀上他的背,双手紧环住他的颈项。
露出一脸恶霸的样子,她横眉竖目地俯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亲爱的王子,那你今晚就荣幸地当天下第一的明晓溪的南瓜车吧!
笑意一点一点渲染进他的眼底,他装做不高兴地板起脸:臭丫头,你很过分啊……难道我长得像南瓜?
你比南瓜有帅那么点点啦!银铃般的笑声从她的嘴里传出,明晓溪笑得好像连她的每一根眉毛都在笑,灿烂得恍如照耀在雪地上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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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傻丫头……风间澈被她的笑意感染,嘴角微微扬起。
她才不是傻丫头咧!明晓溪敛起笑容,臭起脸。正想抗议,却发现黑暗中那一闪一闪的澄光:有萤火虫耶!澈,你快看!要不是人正在他的背上,她一定会手舞足蹈。
你喜欢萤火虫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宛如夜一般低沉。
明晓溪的脸轻轻地靠在风间澈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好宽,好结实。靠在上面,会让她有一种浓浓的安心感。她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他专属的体味,好象在拨弄她心里的每一根敏感的弦。
她快乐地凝视着萤火虫,眼睛出奇地清澈,比天上所有的星星都要明亮:喜欢!我一直觉得,萤火虫就像是地上的星星。每当天空上的星星眨着眼睛的时候,地上的星星也在闪闪发出晶莹的光芒。
夜很静,有着微黄灯光的街道上行人很少。就只是这样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他沉稳而均匀的呼吸,她的心就好象泡在一泓温水里,暖暖的,月光把风间澈的头发渲染上点点象牙白色的光辉。他的每一根发丝上都流转缓动着迷离的光泽,就像是那黑夜中迷路的精灵。
他静静地笑,笑容比冬日里天空中落下的第一片雪花还要剔透:今晚,萤火虫只会为你一个人而飞舞。
明晓溪一愣:啊?
风间澈看着璀璨的夜空,眼中专注的温柔,令满天的星星都痴醉了。
因为我已经和它们商量过了。
夜色深沉。
风间澈站在公寓门前,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钥匙。
咦?不经意地瞥见那抹熟悉的金黄色,明晓溪小声地惊呼:那不是我送给你的……小太阳吗?
嗯。他含笑点点头。
她笑吟吟地拍拍他的肩膀:原来你有在用啊?我还以为你把它忘记了呢。
你送的东西,我怎么会忘记。风间澈打开门:进去吧。
在玄关脱掉鞋子,明晓溪怀念地打量着风间澈的公寓。
这里依旧像她记忆中的那么整洁,清爽。
她离开这里并不是很久,不是吗?但是,她在进入屋子的刹那间却觉得自己……真的好久没有来过了,久到……本来应该熟悉的一切在看见的瞬间却忽然变得陌生朦胧起来。
明晓溪奇怪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会陌生呢?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的窗帘,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茶机……
在这里,她曾经帮他的右手臂做针灸。
在这里,他曾经坐在白色的宽大沙发中,对她说出海水的道理。
在这里,他们曾经一起坐在餐桌上,快乐地共同用餐。
每一个角落,似乎都遗留了他们共有的记忆。
这些事情,在她的回忆清晰得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却又矛盾地有好象已经过了很久的感觉……
哎呀!好象很多事情,她都记不起来了。
光落在东边的一个房间门口上,她记得,那间是风间澈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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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间画室里好象有……
明晓溪猛地转过身:澈……
她满脸堆满谄媚的浅笑:我能不能进画室再看看你的画?
风间澈如雪一般清澄的眼眸凝视着她:怎么突然想看我的画?
明晓溪的唇边倏地扬起一朵甜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