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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地笑了笑,收拾了衣服去了浴室洗澡。只能擦浴,不能淋浴,又是耗时的活。半个多小时以后,总算好了。
虽然是夏天,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穆千里,还是感觉到铺面的一阵凉风,她忽然有种重生的感觉,半个月不洗头不洗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客厅里开着空调,温度有些低,穆千里穿了长衣长裤,她要适应,毕竟过明天去了公司,也是要在空调房里呆着的。葛思宇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是真累了吧。
穆千里回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盖在葛思宇身上。看了看熟睡了的葛思宇,穆千里只觉得有些挪不开眼来。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脸上的胡茬剔得干净,以前白净的皮肤却变得有些蜡黄,仔细看就能看见细斑,鼻头冒了些黑头,上面泛着油光,他从来都不爱打理自己。
看了看,她就要离开,这个男人,是她的前夫,他们已经离婚,没有关系了。她退开了一点,转过身抬脚准备离开,冷不防被抓住了手腕,葛思宇顺势坐了起来。他的脸上有初醒的迷蒙,这种迷蒙让他看上去非常无害,以至于穆千里都忘记了挣脱。
他看着她,目光柔和,然后他说:“你不是一直不想给别人打工吗?我要开个网店,卖电子产品,已经和供货商那里说好了,现阶段我只收单,他们发货,给我分成。我们自己做,好不好?”
葛思宇这么说,穆千里有些吃惊,他记得她的想法,在她自己都快要忘记的时候。她笑了笑:“王悦要离职,大老板请我回去交接工作,这应该是一个机会。”
她一面说,一面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只是葛思宇很快知道她的意图,手握得更紧。他皱了眉,问她:“好好的,王悦为什么要离职?”
“老板可能要卖掉公司,她应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那你还要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如果老板不卖,那我就升职;就算他要卖,那我用这么点的时间换取经理的工作经历,也不亏啊。”
人都会变,只是没人像穆千里变得这样彻底。以前她不想工作,和任何一个贪图安逸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现在的她积极进取,又和女强人没有两样。葛思宇弄不明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这样想,葛思宇的心情很低落,他抬起头来,眼睛直视着穆千里,无比认真地问:“你想清楚了?”
“这有什么可想不清楚的?”她说得蛮不在乎,可是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有点飘忽。
这点飘忽让葛思宇捕捉到了,不知怎的,他心里涌起了不舒服。她在逞强,为了切断他的路。他说道:“千里,你是记吃不记打。”
这一次穆千里没有退缩,她看着葛思宇,脸上飞快的滑过一丝嘲讽,毫不退缩:“错,我记吃也记打。”
人总在经历过多次的记吃不记打的教训之后,才会变得记吃也记打。穆千里想,她最近的记吃也记打,是坚决挣脱了她的婚姻。
“思宇,踏出一步,后面的旅程就没有这么艰难了。所以,跨出了这一步,我就不会需要你,也不会想要依靠你了。”
她不再需要他,也不再会依靠他了……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穆千里的话,一字一字地敲在葛思宇的心坎上,原来是这样,他被放弃了,彻底的放弃了。
他曾经以为,这不过是穆千里的以进为退,目的是从他的身上得到最大可能的优厚待遇。但她的方式太果决激烈了,他痛定思痛的时候决定全都满足她。之后她的坚持,他也理解为她想给自己留下深刻的教训,让他以后都不再犯。
原来不是,她是真的要走了。
葛思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绝望过,即使在他明明不愿意却还要说出同意离婚的时候也不如此时。那个时候,他的心里,至少还装着希望。
第二日穆千里早起,甚至比以前上班的时候还早起了近半个小时。雪纺白衬衣加黑色短裙,胸前的荷叶边有些繁复,但中和了黑白搭配的沉闷感。她穿了肉色丝袜,搭了双黑色高跟鞋。时间充裕,她修了眉毛,化了淡妆,往脖子上套了条铂金项链。又往指甲上涂了层透明的指甲油,检查了好几遍包里的东西,才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求收藏,我都日更了,还要怎么样啊???
☆、重新面对职场
成功的女人,要比很多男人成功。而大多数女人,选择了碌碌无为,却用家庭、丈夫、孩子来做借口,将家庭幸福作为人生幸福的定义。
且不说他们是否真的那么需要你,你真的甘心吗?
对王悦来说,她一定是不甘心的。这个三十三岁的职业女性,迫切地希望能更进一步,这种迫切让她将生孩子的计划,一拖再拖。
两年前,她的丈夫得到一个机会,去了东部沿海S市工作。两年中,他们聚少离多,夫妻感情渐渐淡了。刚开始的时候,丈夫经常劝说她去S市,后来他竟很少提及了。
女人向来敏感,这样的变化,不能不叫王悦心慌。
此次离职,算起来,有三个理由:老板在接洽收购;S市有一个机会;丈夫在H市。理由太多,以至于她只知道充分了,却无法分辨谁更重要一些。
H市那边的工作催得急,作为一个三十三岁已婚未育的女性,一份心仪的工作机会是不容错过的,即使你有点成绩也容不得傲娇。王悦留给穆千里的交接时间只有三天,虽然是副经理,对客服部的工作应有全盘的把握,可是以前王悦防着她,很多东西接触不到,后来她又休了半个多月的假,三天的交接时间实在有些紧。
偏偏王悦人还没走,就开始撂挑子,客服部大小事务,以前向她汇报的,她全都让人去找穆千里。
穆千里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揉了揉酸痛的脚,倒了杯水准备放松一下,不想王悦敲门进来。
“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纵然穆千里十分想拒绝,但还是心里苦脸上笑着答应了。
白色的陶瓷杯里,一整杯的开水正在冷却。穆千里对等待一杯水的感觉无比眷念,有些为难地朝王悦开口:“能等我一会么?”
最初,王悦以为她有什么事要处理,笑了笑没说反对,只是看了半天穆千里依然没有动作,她脸上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穆千里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喝杯水。”捧了水杯,往里面吹气,希望它能凉得快点。
她的样子有些可爱,王悦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拉过凳子就坐了下来:“好,我等你。”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有些诡异的安静。穆千里实在不怎么会应酬,此时认真地等待水冷,小口小口地喝着。王悦却是觉得此刻舒心,不需要说什么言不由衷的话。
这是一间小办公室,一桌一柜一椅。桌上放着电脑,旁边有一个笔筒,电脑屏幕前,白纸、本子、笔、笔芯,有些杂乱无章的。穆千里讨厌麻烦,办公室里的东西不多,初一看显得简洁。可是再看到她的桌子,总是简洁不起来。穆千里总是被那些白纸弄得头疼,不明不白多出来的各种文件,红字黑字,传真的复印的打印的,盖章的没盖章的,统统往她的桌上飞来。又都觉得不能扔,码放整齐又没办法区分,久而久之,它们就这样毫无章法地霸占着穆千里的桌子。
在王悦看来,穆千里虽然没有秘书,但可以要求部门助理来帮忙收拾桌子的。但从最开始到现在,部门助理俨然成了王悦的私人秘书,穆千里从来不会指挥她干活。
其实,穆千里是一个不错的下属。在她还没有升任为副经理的时候,王悦很多时候都是倚重她的。只是后来,她成了副手,年轻有能力又聪明,王悦没有办法不产生危机感,也没有办法放任她的表现。一切,只因为穆千里威胁到了自己。
一杯水喝完,穆千里没有耽搁,站起身来拿了包就准备走。风风火火的样子,和之前悠闲的状态太过反差,王悦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又明白了过来,穆千里总有点粗心的毛病,但守时从不拖沓。
王悦有车,进了电梯,穆千里本能地准备按负一楼停车场,不想王悦却快她一步按了一楼。
“我把车子卖了。”她说道。
穆千里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穆千里不八卦,对别人的事情,从不有意打听。
某个时候,这是让人喜欢的一点,可是,在很多时候,又是让人讨厌的一点。此时,穆千里不说话,王悦也感到稍稍的不自在。只是,对于王悦这样的人来说,除了危及她利益的人和事,在其他方面,她的包容度都很高。
她们在一家西餐厅里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