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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和她之间的纠缠,又延长了一个月。
红烧排骨、鲫鱼汤、炒青菜、紫薯蒸米饭,仅有的几个花色不一的盘子都被利用了起来,餐桌上也被摆放得满满当当。
“没来得及炖汤,只有快手的鲫鱼汤,你尝尝。”
穆千里笑着摇头表示不介意,就准备拿了碗盛汤,门铃却适时响了起来。葛思宇示意穆千里坐下吃饭,他去开门。
刚一开门,一位年长的妇人便风风火火地往里面冲,直来到穆千里的面前。
葛思宇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好在齐詹站在门口,朝他打了个招呼:“我妈她想来看看千里。”
又把手里拿着的保温桶在他眼前晃了晃:“给你们带了汤来。”
客厅的另一端,齐妈妈满是心疼地看着穆千里,走上前去抱着她:“傻孩子,阿姨今天才听齐詹说,你受苦了。”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穆千里是认识齐妈妈的,她和齐詹交好已经有几年的时光了。只是她也很少去齐家,和齐妈妈的交往很有限,一时不知道如何招架。还有就是,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洗头了,抗拒任何的身体接触。
只是,她看见齐妈妈脸上不深的皱纹满是慈爱,眼里都快要蓄积了泪水,那是真的心疼。在这个时候,一个年长的女人,面对穆千里,作出了类似妈妈的情感表达,这让穆千里鼻头都是酸酸的。她的事,还没有告诉妈妈,天知道她也很想得到妈妈的呵护。
有那么一刻,穆千里的泪水就要流了下来,只是她很快记起还要招待客人,泪水就自然而然地消退了,她朝齐妈妈笑了笑:“阿姨,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齐妈妈哪里看不见她的故作坚强,板着脸:“你现在是好,以后呢?女人哪,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以后就知道厉害了。”
齐妈妈一边训一边从齐詹手里接过保温桶:“我做了红枣乌鸡汤,你好好补补。这段时间就在家里休息着,什么都不要想,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阿姨说。”
这是一个热心肠的阿姨,穆千里没有办法不感动:“我很好,真的,谢谢阿姨。”
齐妈妈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虽然菜色一般,但好歹是自己做的,放下心来。又看了看站在旁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葛思宇,然后对穆千里说道:“你们还没吃饭,我和詹詹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你一定要跟阿姨说。”
作为女人,作为齐詹的妈妈,齐妈妈是站在穆千里这一边的。她比齐詹成熟,虽然她对具体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但无妨她懂得穆千里的委屈。在她看来一个女人铁了心要离开一个男人,一定有她的理由。而无论这个理由是什么,她都会站在穆千里这边,所以刚进来的时候,她对葛思宇很冷淡。只是葛思宇表现还不错,她又想,感情说白了也只是两个人之间私密的事情,本就无关对错。一对遭遇感情问题的年轻男女,注定要经历自己的劫数,谁也救不了谁,谁也帮不了谁。
葛思宇送齐詹和齐妈妈出门,免不了又被叮嘱一番,他听得认真,是很有礼貌也很靠谱的年轻人的模样。
齐妈妈淡定了,只是感情的事可以让小年轻们自己慢慢来,身体却常常留下长期隐患。作为过来人的齐妈妈,对着葛思宇又是叮嘱一番,譬如说一个月内一定不要洗头,洗澡只能用烧开过冷却下来的温水擦身子等等等等。
齐詹年轻,知道穆千里可能熬不住,又补充道:“实在不行你就让她平躺着洗头。”
平躺着洗头?这难度太大,葛思宇无法想象出实施的画面。齐詹又适时提醒:“就是在发廊里水洗的那样,需要人帮她。”
这么一说葛思宇就明白了。送走齐詹和齐妈妈后,葛思宇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还在想洗头的实施方案。
穆千里没有休息到一个月,两个礼拜后公司领导给她打电话,王悦要离职,公司希望她回去接手工作。她打电话给齐詹,齐詹告诉她,公司不止王悦要走,很多中高层都要走。
“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要卖掉公司,现在人事震动得很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组内聚会,去吃了火锅,一身臭臭的回家洗了个澡,这会丢老公一个人在家跑到闺蜜家,准备喝酒卧谈的。腐败之前我还是坚持更文,大家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给花给收藏吧。。。
☆、离婚的女人要工作
在职场上,女性总不如男性成功,或者成功的男性远比成功的女性多。至少在上大学的时候,女性的成绩是必男性要好的,甚至出大学的时候,优秀的依然是女性。到底什么时候,女性退步了,被超越了呢?
穆千里学的的营销,对这个社会学命题自然没有研究。只是,她可以谈谈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切身体会。
毕业以后,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着急,而且她们觉得结婚生孩子才是人生的大事,而工作,她们常常看到其不尽如人意的一面。有那么一段时间,穆千里很不想去上班,那个时候她最大的梦想,便是葛思宇赚足够的钱,她就辞职在家。
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要做米虫的,她想的是,在没有生存压力的情况下,自由发挥。
这个梦想很快破碎,葛思宇死活不同意,而且很坚决,即使有一天他有了能力,他也不同意穆千里做全职主妇。葛思宇拒绝得义正言辞,但穆千里没办法不以为他是出自自己的私心,因为葛思宇还没那个能力,而且他似乎也没有更努力一点。说白了,他不想养她,不想把她当成自己的责任。
之后,穆千里经历了一段很低潮的时期。然后忽然什么都好了,同事欣赏她,领导倚重她,她自信了,工作起来也比以前轻松了,还享受了一点点成功的喜悦。那个时候,她是满足的。
后来,她升职了,再后来,她到了王悦的手下。这是她第二次面临重大的职场挫折,只是她没有了之前的天真。很多痛苦,你在经历过一次之后,便不会再惧怕。
葛思宇买了菜回来,发现穆千里正在厨房里烧开水,浴室里的大桶里,一大半桶的水正呼呼地冒着热气。
“你在干什么?”
“烧水啊。”穆千里回答,回过头来看见葛思宇微蹙着眉头,又解释道:“今天领导打来电话了,明天我要去上班,想洗个头洗个澡。”
葛思宇走到她的身边,高大的身影显得伟岸,他低了低头,柔声地说道:“可是你的身体应该多休养一段时间才对。”
“没事的,我已经好很多了。”
“千里,你……”
“思宇,不要再说了,我有分寸的。”她一面说,一面将烧好的开水倒进桶里,把壶放好以后,就去检查水的温度。
她做事认真,很有条理,葛思宇有些插不上话。
穆千里还在忙碌,涮洗台很小,没有办法安放盆子,她只能在浴室里面洗。她把洗发水、护发素拿到浴室里,往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又拿了漱口杯。
葛思宇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她进进出出又想起齐妈妈和齐詹的交代。从她手里拿过洗发水和护发素,拉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我帮你洗吧。”看见穆千里的抗拒和挣扎,忙又补充道:“她们说这样洗好一些。”
穆千里没有说话,葛思宇的语气又放软了好多:“我就帮你洗个头。”
这样的待遇,堪比皇后吧。谈恋爱的时候,穆千里没有享受到;结婚以后,她也没享受到;现在,她离婚了,这样的待遇,她享受到了。
她躺在沙发上,脖子枕着沙发臂,把头伸出来。为防止水打湿沙发,葛思宇还细心地在下面垫了层塑料膜。沙发旁放了个小板凳,上面放着空盆子,用来接头上滴下来的脏水。
葛思宇半蹲着身子,那仅有的一个小板凳,他让给了接水的盆子。一手撑着穆千里的头,一手拿了漱口杯,舀了水往她头上淋。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方向和水流大小,水沿着穆千里的脸颊只流到脖子里面去,他忙拿了毛巾帮她擦拭。
穆千里有半个月没有洗头了,头上自然是脏的,葛思宇用洗发水洗了好几次。中间他一度想要放弃,问穆千里好了没的时候,穆千里总是摇头。无法,他只有继续。
总算洗完了,穆千里有些不好意思,几番纠结过后,放弃了涂护发素的打算。葛思宇还是累坏了,腿酸、腰酸、胳膊酸,还头晕。有什么比照顾女人更麻烦?
穆千里用吸水的毛巾擦了头发,倒了水,把洗发水、护发素等东西收拾好,发现葛思宇依然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呆愣的状态。
她无声地笑了笑,收拾了衣服去了浴室洗澡。只能擦浴,不能淋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