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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穆千里睡得不好,天刚朦朦亮的时候她就起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机也没拿,浑浑噩噩地就出了门,在南区葛思宇小区外的几条街道上来来回回地逛。
她问宁顺安:“你怎么知道被盗了?”
“我进来的时候发现门没锁。”
穆千里朝宁顺安摊开手:“手机借我用一下。”
“干什么?”
“报警。”
宁顺安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穆千里的脑子还不糊涂。他没有给她手机,而是说道:“你把损失列出来,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里是不能住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住我那里去。”
这话让穆千里愣住,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抗拒,宁顺安只得放弃:“我去住酒店可以吧。”
穆千里摇头:“我有地方去。”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葛思宇的戏份基本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穆千里和宁顺安的发展了。昨晚失眠,一直在想接下来的情节,我虽然坑品不好,但写个文还是受了些煎熬的。
这么久以后,终于有点感觉了,于是今天有更了,乐观估计,明天,最多后天会有一更的(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已经码好一半了的,哈哈)。
☆、三十七
穆千里的公寓,已经收拾好了;原本已经可以过去住了。奈何她在给父母说的时候;穆爸爸要求她耐心等待,他找人算了个好日子。只是没想到;在等这个好日子的过程中;出现了这样的事。
不过,有自己的地盘;总归是一条退路,就像此时穆千里遭遇入室盗窃的事情;也还可以镇定;内心里甚至有点乔迁新家的兴奋感觉。
穆千里收拾东西;一面和宁顺安说她的公寓的进展情况;并坚持住进自己的公寓;宁顺安也只有随她。
很快,穆千里就收拾了一箱子东西,大件的那边都有,要带的也不过是洗漱用品和衣服鞋子。
宁顺安送她过去,车厢里安静得有些尴尬,穆千里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我今天去见了葛思宇。”
其实问出这句话,穆千里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需要找个人聊聊。她和葛思宇之间,有太多不得不说的故事,他们的分开,真的是一件重大的事啊。只是这句话传到宁顺安的耳朵里,总觉得她说得非常刻意。
宁顺安开车,还是抽前面顺畅的空挡看了眼穆千里,无声地询问。奈何穆千里只是低着头,并不看他。
宁顺安觉得烦躁,摸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搞不懂接下来她会带给他什么讯息。只是扯了扯领带,然后问:“哦?发生了什么事吗?”
穆千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顺安,到现在为止,你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宁顺安又扯了下领带,咳嗽几声,一面心虚,又一面生气,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心虚是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前妻。而他生气,则是因为穆千里这是间接承认了对她来说,最刻骨铭心的感情是和葛思宇的那一段。
穆千里很真诚地又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有过一段婚姻,你们为什么分开呢?”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宁顺安清了清嗓子,说道:“她要追求自己的事业,这和我们的婚姻冲突了。”
这句话抽象,穆千里没办法了解,她想,事业和感情怎么会冲突呢?她看了看宁顺安,发现对方正专心开着车,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穆千里想说点什么,只见宁顺安停了车,她抬起头来,发现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宁顺安走进穆千里的公寓,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感觉,他问:“你自己弄的?”
穆千里点头。。电子书下载
他在客厅和阳台里看了看,又找了找,再问她:“没装空调?”
刚才进屋没发现,此时他觉得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穆千里终于反应过来,忙把桌子下面的电油汀打开,示意宁顺安往沙发上坐,再帮宁顺安撩开桌子四周环绕的空调被,跟他说:“我觉得这个取暖比空调好。”
她说得很真诚,宁顺安虽然很怀疑也忍不住要相信她,真的把空调被堆在自己的大腿上,脚往里升去够那温暖之源。
片刻之后,电油汀热了起来,空调被包裹着的里面非常温暖,宁顺安感觉到自己的脚和腿暖和了起来,然后上半身也不冷了,再然后,他把双手放在桌面上,手心手背换着面去贴桌面。
这一切,对于宁顺安来说,是很新奇的取暖体验。他看着穆千里,眼睛里都放着光,代表着他的快乐,以及对她的崇拜。
穆千里笑了笑,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带着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家里一点喝的东西都没有。”
他摇了摇头,拍拍他旁边的沙发,示意穆千里坐过去。穆千里坐下,他又学着她的样子,撩开空调被盖在她的腿上。然后他说:“这是你设计的?我觉得很适合在家里用。”
这样的话让穆千里有些脸红,这不是她的创意,她老家所在的地区,县城里的人家,都是这样子取暖的。她摇了摇头:“我一个人住,没那么多讲究,这样就好。”
宁顺安看着穆千里,很认真地看着她,良久才问道:“你说到葛思宇,你们之间的感情,对你来说,很刻骨铭心?”
穆千里微微一愣,才回答他:“谁说不是呢?在我刚上大学,懵懂无知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我们之间的故事,就是我们完整的青春岁月。”
“那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穆千里想了一会,才回答:“因为我虚荣,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挣到钱。”
这明显不是真话。“如果你是因为钱,那你为何不接受我?”
“因为我矫情,我作啊。”
这样的答案,出乎宁顺安的意料之外,他有片刻的热血,然后瞬间又冷透,无边无际的无力感。
宁顺安的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冷眼瞧着穆千里:“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穆千里偏头看着他,做聆听状,虚心受教。
“疑神疑鬼、神经兮兮、虚伪、自欺欺人、自卑而有自负……”
这里面的任何一个词,都含贬义吧。这些话,宁顺安说得虽缓慢,确实坚定而毫不迟疑的。
穆千里偏头听着,脸色有些涨红,皱着眉头表现出不服气的神情。这副景象传到宁顺安的眼里,只觉得舒爽无比,他鲜少毒舌,此时体会到了毒舌的快感。
人都有“贱”的本能,矫情做作如穆千里,也慢慢低下了她那高贵的头颅。她就是这样疑神疑鬼、神经兮兮、虚伪、自欺欺人、自卑而又自负……
其实宁顺安还给她留了余地,她最大的特点还有:自私。
穆千里给宁顺安一个勉强的笑容,状似真诚地说道:“你说的都很对,这些都是我的问题,我慢慢改。”
宁顺安没有顺着她的话虚伪地和她一道粉饰太平,而是继续落井下石:“我说你虚伪,你就马上虚伪给我看,明明就不服气,明明就不甘心被这样说,还是想要把这些东西揽到自己身上。”
穆千里瞪大眼睛看着宁顺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十分不舒服,以至于呼吸都有些急促。看着她这样,宁顺安去笑了,站起身来说道:“坐了这半天我也渴了,我去买点水来。”
穆千里一口气终于顺了,也跟着站起来:“我不渴,你不用特意给我送来,我收拾收拾也就休息了。”
宁顺安投注在穆千里身上的目光有些复杂,眯着眼睛看着她,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穆千里有一些羞赧,但还是迎着他的目光,脊背不自觉地挺得笔直。
敏感的穆千里,很悲哀的发现,她终于怕了宁顺安。这个温和没有什么气场的富家公子,这个依靠出身做了她的上司的男人,这个即使得到她的身体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心的男人,这个即使对她强势,也不让她讨厌的男人。在这一刻,他在她生命里的存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一直在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她的脸上却爬上淡漠,一种伪装的淡漠。
穆千里以为宁顺安很快会走,宁顺安却兴致很高地又继续说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到底看上了你的哪一点。也许是你太可怜,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又或者是看着你比我还失败,我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就感。”
这些话,传到穆千里的耳朵里,她只觉得无限苍凉。这番苍凉中,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穆千里抬起头,目光柔和,语气倒是多了好些真诚:“是啊,我就是这么的可怜又失败。”
宁顺安一个人走出公寓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是穆千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