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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丁伯笑嘻嘻地点头。
到了房间后,她立即扑到窗子前,推开窗子往外看去,果然将波河和阿尔卑斯山脉一览无遗。
“你好幸福哦!可以住在这种地方!这一辈子真的很值了!”
她感慨兼嫉妒地说。
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吭声,只是打开行李箱,将她的一件件衣服拿出来挂好。
心里却禁不住有些感伤。
幸福?
幸福何曾这么容易得来?
他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屈辱,她又哪里会知道?
买下这幢房子,并不见得他有多喜欢这里。
这不过是为了向所有曾经抛弃和鄙视他和他父亲的人一种骄傲的宣战而已!
他一年到头很少住在这里,总是满世界的跑。
如果没有遇上她,他怎么可能会打算在这里长时间的驻留?
这里冰冷孤独得让他害怕,每当他回到这里,夜晚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禁不住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做的梦也总是只有一个。
那就是下着雨的夜里,才八岁的他跪在地上,紧紧拉着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女人的洁白色的裙摆哀伤地哭泣。
大雨磅磗,他的泪水也磅磗。
大雨肆虐着草地,打起一个个漩涡,泥点溅到他的身上,让他显得狼狈又可怜。
可最终的结果是,那女人狠命地转身上了一辆漆黑色的小车,对于栽倒在地又嚎又叫的他不屑一顾!
我们可以在这里定居!
可最终的结果是,那女人狠命地转身上了一辆漆黑色的小车,对于栽倒在地又嚎又叫的他不屑一顾!
他的手里死死地握着从她衣裙撕下的一小块布片,在雨夜里哭得声嘶力竭!
每一次,他都从这个噩梦中惊醒过来,每一次,丁伯为他悉心换上香气怡人的枕头都要被他的泪水浸湿得一塌糊涂!
所以,为了不再做那个噩梦,他难得回来这里。
今夜,有了她的陪伴,那个可怕的梦还会不会来骚扰他呢?
抬头看她,只见她整个人完全趴在窗沿上正看着外面出神。
“拿衣服进去洗个澡吧!如果你喜欢这里,我们可以在这里定居,那么你可以天天欣赏,不急在这一时!”
他拿出一套衣服走了过去,塞在了她的手里。
“好吧!那我去了!”
她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正是为了成为聂太太的么,真的结了婚,又哪里会愁看不到?
怕只怕到时会腻了!
唉!
为了保证聂太太的生活新鲜一点,还是慢慢地欣赏那美妙的景色吧!
她转身进了卫生间,锁好门,脱衣服,放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这一次没泡多久,只泡了半个小时,不等他不耐烦敲门,就主动起来了。
她出来后,他就进去了。
她就坐在窗前,拿着吹风机一边欣赏着景色一边吹着头发。
突然想,如果坐在窗台上,看着书,喝着咖啡,时不时地欣赏一下那美景,可不是人生一大美事么?
或许,这聂太太的身份真的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她被聂逸云的真诚,还有这美丽的景色给征服了!
吹干头发后,聂逸云也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了。
这是现实,必须得面对!
吹干头发后,聂逸云也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穿得比较随意,换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运动衣,显得阳光帅气,完全没有了平时着西装打领带时的冷峻,让人看起来更容易接近。
“我们下去吧!该吃饭了!”
他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依然是十指紧扣。
她没有拒绝,乖乖地随着他一起出去。
走到楼梯口时,她已经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仔细一看,只见楼下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削瘦的老人。
他正跟一个男人下着棋,时不时地像个小孩一样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声。
不由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我爸爸。刚从疗养院出来,可能很开心。”
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住疗养院呢?这里这么大的地方,还有这么多下人,用得着去疗养院?”
现在仔细想想,她觉得很奇怪。
“那是没办法的事。早在二十年前,他的精神就因破产而崩溃了!”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含着莫名的悲伤。
“对不起。”
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原来他竟然不是一直这么富有。
“没什么。这是现实,必须得面对!再说他现在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所以我把他接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管怎么说,他唯一的儿子结婚,当然他必须出席!这一点没事先跟你说起,对不起。”
“没事!我不介意。只要他开心就好!”
看着他忧伤的眼神,她的心也有些忧伤,有一点点的小心疼。
原来他不是生来就富贵,一帆风顺的么?
“啊!堂兄堂嫂下来了!伯父!您快看看您的准儿媳!咱们家要热闹起来了!” 坐在一旁观战的聂小川站了起来,笑着跟聂志远介绍着。
千万不要像老爸一样这么无用!
“啊!堂兄堂嫂下来了!伯父!您快看看您的准儿媳!咱们家要热闹起来了!”
坐在一旁观战的聂小川站了起来,笑着跟聂志远介绍着。
“儿媳?呵呵!儿子!你要结婚了?”
聂志远抬起头来,带些痴傻地对着聂逸云笑。
“嗯。爸爸,我要结婚了!这是苏蕊蕊。不久之后,就会有孙子孙女等着你抱了!”
聂逸云满心的心酸,拉着她走到他面前介绍着。
“伯父,你好!”
苏蕊蕊笑着叫。
“好好好!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眨眼就过了!儿子竟然长大成人要结婚了!”
聂志远不停地点头,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落下了几滴眼泪,一手握住聂逸云的手,一手拉着苏蕊蕊,哽咽着说,“儿子!你比老爸有出息!这些年苦了你了!以后,你们俩一定要相亲相爱地患难与共,千万不要像老爸一样这么无用!啊!”
说到最后,头脑突然清醒得不行,悲伤的往事一幕幕地重回脑海,最后终于按捺不住伤心抱着聂逸云像个小孩似地放声大哭。
聂逸云没想到他竟然会失控,想要安慰他却力不从心,只能含着泪水像哄小孩子一样无言地轻拍着父亲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背部心酸得不行。
苏蕊蕊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过很多种见他爸爸的状况,却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这种父子抱着流泪的心酸状况。
可是,不过是破产而已,真的会崩溃成精神病吗?
聂逸云一向又冷又硬,作事风格是铁腕而坚定,不是肯轻易认输的人。
从坚定地要几次抓捕的行为中可见一斑。
照理来说,聂志远也应该是这样才是。
这其中一定还隐藏着他不肯告诉她的原因。
他不告诉她,或许是因为还是对她有些隔碍的吧!
让那些人去哭去死吧!
他不告诉她,或许是因为还是对她有些隔碍的吧!
想着他对她有所隐瞒,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看着他们父子这样,又觉得他们很可怜。
叹了一口气,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递给了聂逸云,低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最重要的是,以后过的每一天都尽量的快乐幸福。这样,不是比什么都强是吗?”
聂逸云看了她一眼,接过纸巾替聂志远擦拭泪水,强笑着说:“爸爸,听到了你儿媳妇说的吧?我们以后得更加快乐幸福,那样才是最好的报复!”
“好!咱们父子一定要活得快乐幸福,让那些人去哭去死吧!”
聂志远突然笑了,接过纸巾狠狠地擦着眼窝大声地说。
苏蕊蕊眉头一皱,不高兴聂逸云曲解了她的意思。
她要的是他们的宽容和忘记,只有宽容了别人,才会让自己在阳光下坦坦荡荡地活着。
就像她从前对继母的嫉恨一般,从前小肚鸡肠,因为老爸娶了她,就不再肯回去。
其实这样做,既让别人心里不好过,自己也很痛苦。
前段时间,突然想开了,反倒觉得开心起来。
唉!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得他们父子这么多年还一直记恨,她不是当事人,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情,也就没有权利去评论是非对错了。
“晚饭好了!大家请就坐吧!”
丁伯恰到适宜地过来了。
“是啊!伯父,来,我们去吃饭!”
苏蕊蕊借机上前和聂逸云上前一起搀扶着他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聂家请的厨子也是个中国人,西餐中餐样样精通。
今天因为聂逸云的特别交待,所以上的全部都是中国的精美菜肴,还有熬制了好几个小时的老鸭汤。
他就知道选她是对的!
今天因为聂逸云的特别交待,所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