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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意外的以身体不适,精力不济为由主动请辞。
提前病退,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问题。而且许多企事业单位的人都干过这样的事。可是,这种逻辑只适合那种在单位没事干的闲职人员。
对于一个手握实权的省委书记来说,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本身就是一种颠覆。有道是,事有反常即为妖。在没有弄清那个“妖”为何物之前。做为陈书记的继任者,方书记自然不可掉以轻心。
做为方书记的女儿,童大小姐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爸独入“虎穴”而不闻不问。关键在于,她有能力也有自信,帮助自己的父亲减少麻烦。而不是跟着来添乱。
一心想着离开云都的张驰,主动承担了司机和跑退的责任。小星仔和小火龙就不用说了,自然是要跟着童大小姐走的。不过,此刻小火龙正伏在玉玺上睡大觉。
“过了前面的收费站,就进入桂西的境内了。”张弛望着前面的收费站,有些激动的道。
方书记放弃便捷舒适的飞机和火车,而选择苦逼的驾车前往。其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打枪的不要,要悄悄的溜进村,顺便的来一个微服私访。
不过这微服私访,显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从云海到桂西中间要经过两个省。如果放在高速公路四通八达的后世,也就是20小时的行程。
可是,现在这样的环境却只能是全程走国道,而且还大部份是坑坑洼洼的泥青路。他们都在路上行了两天半了。却还没进入桂西的境内。虽然这一路上他们三个人一直是换着开的,不过这长时间的旅途还是很疲惫的。现在看到目标就在眼前,张驰自然备感兴奋。
“又是收费站!”童大小姐则皱了皱眉,有些厌烦的嘀咕道:
“我们这一路行来,在这国道上过了多少个收费站了?明明是国家财政出资建的基础设施,结果却要老百姓来买单。要说起来,这也算是特色吧!”
方书记自然听出女儿语气中的不满,不过他却没有接话。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议论对政府不满的敏感话题。
到是张弛不以为然的接道:
“你看看我们这一路经过了多少个市、县、镇、基本上就可以知道我们经过了多少收费站了。我以前认识一个在交通局上班的哥们门儿。据他说,这些收费站都是各个地方政府的交通部门自主设立的。”
童大小姐了然的道:“言下之意就是这国道所经过的地方,都被当地交通部门当成私家的生财工具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收入一分也没进入国库吧!而且,每年他们做维护预算时,肯定也没少向国家财政伸手索要。”
“童总,你这么不忿干嘛?”张驰忍不住笑道:
“呵呵,反正咱们这是部队牌照,也没人向咱们收过路费。”
不忿?她有吗?说得她跟个愤青似的。她只不过是觉得这国道上弄那么多收费站,实在是烦人又担误事。童大小姐没好气的白了张驰一眼。
“张弛,你的觉悟可不如你们童总。”一直听着两人打嘴仗的方书记突然出声道。
“呵呵,那是!”张驰脸皮倒是很厚,不但可以笑着接受批评,似乎还引以为豪。
“要不怎么我只能当兵呢!”。
遇到这样的人,就连方书记也拿他没办法。方书记多少有点能理解张政的心情了。
说话间,悍马已经开进收费站的范畴。前面堵了不少等着收费过路的车辆,张驰也慢慢减速。别看道路两边,除了几幢民房外,到处都是荒山野岭。
因为这是国道,又是唯一一条从北方直通桂西的道路。所以,这条路上的车还真不少。而且大部份是顿位很大的货车。偶尔有几辆长途客车经过。小骄车之内的却不多见。童大小姐他们的那辆威武的悍马车,在这么一长串各色超载大卡车中间,实在是有些鹤立鸡群,格格不入的味道。
好在,收费站设有军车专用通道。悍马在长长的车队中慢慢缓行了几分钟。总算可以与他们分开来行了,不过张驰刚想加速来着。那原本是打开的军车专用通道却突然关上了。
接着,就见两个穿着黄马褂的收费站工作人员,拿着小旗帜从收费站里出来,拦住了正要开向军用通道的悍马车。神情严峻的道:
“停下!”
张驰可不是什么斯文人,混过社会,蹲过号子的他,仅从那两人来势汹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麻烦找上来了。不过,车里坐着省委书记呢!张驰心里底气很足,应着那手势停下车,摇下窗,探头问道:
“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眼镜黄马褂,很牛叉的回道:
“下车接受检查,我们现在怀疑这是黑车,假照。”
张驰一听,乐了!尼玛,查黑车查到省委书记头上来了,你小子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张驰不由自主的抬看了一下倒后镜。
如他所料,方书记像没听到似的依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错这就是领导气势。不过,再看方书记身边的童大小姐,则露出了一丝趣味。
张驰就知道这群家伙要倒霉了。必竟这一路行来,实在太枯燥了。他们从云都出发,这都开了两天半时间,经过那么多收费站都没遇到问题。谁也没想到在这才进入桂西境地的头一个收费站,这些家伙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找死了。
“你怀疑我这是黑车?有什么依据吗?”张驰没有下车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望着车外的黄马褂道。
眼镜黄马褂极为不屑的道:
“你乱套部队车牌,躲避路桥费还想狡辩?”
这到是一个拦路打劫的好借口。只不过,你他M要搞栽赃陷害,也稍微敬点业。把该喊的口叫喊完,该对的暗号都对上啊!连行驶证你都不问,不看。你就直接把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也不怕功力反弹回去伤了自己?
张驰也不生气,语带调侃的道:
“你说我这车牌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你是哪个部门的?”
言下之意,你就一个收过路费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啊!
张驰不生气,可不表示人家也那么好脾气。不等那个眼镜黄马褂回话,另外一个光头黄马褂一听张驰根本就不悚他们。立刻就火冒三丈。
要知道,平时这地方可都是他们说了算。这些开车的司机,哪个不把他们当佛爷敬着啊!更何况,今天这辆外地车可不是他们要拦。而是上面有人下了命令,让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车给扣下来。
这样的命令他们也没少接到。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奉命行事。不管惹出了什么事,上面的人都不会怪罪。而且,事情办好了,往往还能有不诽的奖励。当然,事情要是办砸了,他们的饭碗也就不保了。
所以,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他们接到命令只管办事就成。更何况,这还只是一辆外地牌照的军车。他们做事起来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云都军区,就算真的是军区的人,那手也伸不到桂西这一亩三分地来。这可是隔着两个省份呢!于是,那光头佬一把拉开眼镜同事,站上前来,冲着车里那个不识台举的家伙,极不耐烦的大声嚷嚷道:
“没错。我们说你这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哼!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看方书记父女都没出声的意思,张驰也忍着没发作。心里骂道:马逼的,让你龟儿子现在嚣张。你们现在越嚣张,越得意,一会儿就死得越惨!
张驰双眉一扬,无不鄙视的道:
“是吗?那我可以看看你的证件吗?”
见车里的人座着没动,光头的所有耐心都用光了。他大拳一挥,用力敲打着车门,发出“砰!砰!”的响声,冲着车里吼道:
“少废话,赶紧下车!车上的人全部下来,这辆车被扣了。”
这辆车被扣了!
这句话就如露一道天雷,劈得车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就连原本没把这当回事的方书记,也猛然一怔。犀利的目光不可思意的看向窗外的两人。
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想趁机敲点竹杠,赚点罚款。却不知,人家的胃口竟然早就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扣车?他们想干嘛?玩老鼠吞象吗?也不怕把肚子撑破?
如果外面的两人,此时也能够看到上方书记的表情,估计就会重新估量眼前的事了。
长期处于高位的人,就算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身上散面出来的那种威严和压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了。更何况,现在的方书记正凝着双目,用锐不可挡的犀利目光盯着车外的那两个拦的土匪。
可惜,他们看不见。这辆悍马的车窗是特殊处理过的。车里的人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而外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司机和副驾座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