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婆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苍老些。不过，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巫婆；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丁点邪气。反而给人一种知识女性的高雅气质。童大小姐并不知道，她的外婆本身就是当年燕京女校有名的才女。就是因为她，外婆才放弃了体面的工作，回到这山里来当神婆的。
不过，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童欣华却能感觉与外婆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那是一种她前二十五年来从没感受过的，特别温暖人心的感觉。她暂且将这种感觉归纳为小欣与外婆间容恬的亲情。
“外婆！”她面带欣喜，脆生生的叫了一句。飞快的放下手中正在捡的菜，迎了上去。
“唉！”张凤娇在亲眼见到平安无事的外孙女后，堵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精明的她，立刻就发现了外孙女的变化。以前的小欣总像是只受惊的小白兔，见到她就算是再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没想到自己这才走了几天，她就变成这样了。想到在学校听到的话，她只觉鼻子一酸，那双早在女儿去逝后便干渴的眼眶，竟然奇迹般的再度湿润了。
“外婆，您总算平安回来了。”童欣华并不知道外婆去过学校，还听说了她疯狂的事情。她跑过去搀着外婆的手臂，拉着她往堂屋走去，“快过来跨过这火盆，去去身上的诲气！然后再给菩萨上柱香，谢谢他老人家的保佑。”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故意扫过那俩跟来的警察。接着又道：
“顺便也让他老人家睁大眼睛，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让因果报应来得更猛烈些吧！”
刘国和杨大志相视一觑，暗暗叫苦！同时，他们更加确定了学校那些老师的胡言乱语。条理这么清晰，争对性那么强的女孩，哪有一点精神崩溃的迹象？
“外婆，您小心点！”林峰点燃盆里早已准备好的火纸后，也伸手去搀住老太太的另一边手臂。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抬着老太太跃过了火盆。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两个孩子的手。心中已经是百感愁肠。
堂屋里，林老爷子早已经点了三柱香在等着了。他将手中的香交到老太太手中，伤感的道：“老嫂子，快来给你们家老童上香，我昨晚可是见着我那老兄了。他在怪我没照顾好你们娘儿俩呢！”
老太太一听他提起早逝的丈夫，眼眶里的热泪再也止不住了。顿时如决堤的山洪般顷泄而出。这些年来心中积蓄的心酸与苦楚，所受过的委屈与磨难，全都一股脑的涌现出来。她禁不住跪在蒲团上，放声大哭出来。
“哇……呜呜……”
“外婆！”望着痛苦流涕，伤心欲绝的外婆，童欣华错愕了，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绞着似的一下一下的抽痛着。从不流泪的童大小姐眼圈红了，接着她情不自禁的蹲下去，抱着外婆因哭泣而颤抖的身躯。随着外婆哭泣的节奏，跟着哽咽起来。“外……婆……”
在场的另外四人，除了林老爷子表情古怪外。其它三人都被这场面给怔住了。他们想要上前去安慰这双伤心的婆孙，却被林老爷子摇头阻止了。他摆了摆手，招呼大家一起退出了堂屋，将里面留的空间给了她们婆孙俩。
林峰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推着他走了出来。
“别担心，等她们将心中积蓄的委屈和怨气都发泄出来就没事了。”老爷子轻叹道：“你外婆已经憋了几十年了，再不给她一个发泄的机会，我怕她会闷出病来。”
听爷爷这么一说，林峰才了解。这些年他也将外婆的坚强看在眼里了。在他和小欣的心里，爷爷即是爷爷也是父亲。而外婆即是外婆也担当着母亲的角色。所以，既便他们非常不理解外婆装神弄鬼的骗人。可是，心中对她的尊敬却一点也不比给爷爷的少。相反，有时候他还觉得自己跟外婆更亲近一些。因为她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母爱。
这时，杨大志望着堂屋中的那双婆孙，禁不住感概道：“看来她们婆孙俩过得很艰苦啊！”
林老爷子对他们俩都没有好感，听他还说这种风凉话，不禁厌恶顿生。斜斜地扫了两人一眼，冷冷的道：
“两位既然把人平安送回来了，就请回吧！”
刘国早已经领教了老爷子的犀利，不敢接话。却也没走，因为他还在等人。等那位局长大人的到来。
杨大志，还没取到圣水，自然也不会走。而且，他的话也没有恶意，纯粹是有感而发。只是，他还没注意到老爷子的语气。不晓得知难而退，反而不知死活的打着官腔道：
“看来老人家对我们有些误会嘛！”
却不知，他无意中点燃了一颗原子弹。
“误会？”老爷子狠狠的盯住他们，凌厉的责问：
“你到是跟我说说，是我们误会你，还是你们警察诬陷了我家老嫂子？就算是我们误会了，那你们个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最多是给你们身上那身衣服抹黑。可是，你们一个误会，就把一个善良的老百姓当成杀人犯给办了。你们不觉得亏心啊？不觉得羞愧吗？不觉得自己是在草奸人命；不觉得犯下滔天大罪了吗？不觉得应该拿砖头往自各儿脸上盖吗？不觉得……”
老爷子连珠炮似的话，说得义正严辞，句句在理，又步步紧逼；将两个警察说得面红耳赤；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就地找个地洞砧进去，永远别也不出来见人。
“对……对不起！”
刘国已经领教过老爷子的历害，加上他必竟是干刑警的，心理素质过硬一些。他首先反应过来，拉着错愕的老杨赶紧逃路。此刻，他们哪还顾得上什么局长，更别提问老太太要什么駆邪水的事了。在他们看来，这位老爷子可是比恶鬼更加可怕。
“爷爷，就这么放过他们吗？”林峰望着那两个落慌而逃的警察的背影，愤怒的道。
老爷子抿了抿唇，意味深长的道：
“这件事还不算完，等着看吧！好戏才开场。”
林峰似乎已经领悟到老爷子话中的含义，只见他墨玉般的双眸突放异彩，那张漂亮的薄唇也不由自主的抿了起来。
“爷爷，你注意一下外婆和小欣，别让她们哭太久。我去做饭。”
“去吧！去吧！”老爷子挥了挥手，欣然道：“现在的小欣已经不用咱们担心了。她自然会哄好她外婆的。”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个个有粽吃；人人都平安！
020 局长道歉（上）
话说刘国与杨大志恢溜溜的离开半山坪后，刚刚走到山下的村口，便碰到了何必然的专车。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的革命任务尝未完成。两人相视一眼，赶紧迎了上去。强力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狗腿的道：
“老领导，您可算来了！”
何必然见到他们却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从县公安局长，代术口中知道他们已经送受冤的老太太回家的事。原本代术和县委领导都要跟来的，结果被何必然给骂了回去。
他是诚心来向人至歉的，搞大那大阵仗，拖着一大队人马来算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找人打仗的，还不把人老太太给吓着了。何必然还特意穿了便服，坐着私家车前来。当他见到这两位老下属时，只是横了他们一眼，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
刚刚被人赶出来的刘国也不想再回头啊！可转念想到代局长给他下达的死命令，他不得不鼓起勇气，走到车窗前道：
“老领导，您对这儿的山路不熟，还是我们带您上山吧！”
何必然是什么角色？他能从一个无背，无景的小民警，混到市公安局副局长这位置，可不都是光凭溜须拍马就能做到的。同样位置上的人，别人若有七分能力，那么他至少有九分。还有一分当然就与前面提的那样有关了。他一眼就看出了两人心中的小九九。挥手让他们上车。严厉的道：
“说说吧！还有什么情况是我不知道的？说完了你们自己回去写份报告，该是谁的责任，从上到下，一个也跑不了你们的。”
刘国与杨大志乖乖上车。他们今天遇到的惊吓已经太多了。此刻，听了领导这句话。他们反而不觉得害怕了。相反的，领导这句看似威胁的话，实际上如同给他们注射了一支安定。让他们忐忑的心情因此而平静下来了。
只要不让他们两个小虾米将这黑锅全背了就成。
昨天之前的事情刘国已经汇报过了。于是，两人一唱一和的将昨天晚上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会声会色的再重述了一遍。当然，在谈到张凤娇的时候，他们故意隐藏了自己对那位老人家的崇拜。必竟他们是党员。**人是应该坚信唯物主义论的。
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