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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让他难堪了,却告诉他她不想说?小颜,你知不知道,我并不觉得难堪,我只是,难过。
“我不是那个可以相濡以沫的人吗?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温行远多次深呼吸,在苦涩中微笑,她趴在窗前说的话他听见了,梗在心里无从渲泄。
郗颜含泪看着他的脸,俊逸的面孔变得模糊不清,良久之后她终于沙哑成语,“不是的,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行远,其实我…”直觉告诉她温行远的误会不止是这篇报道,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或许谁都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她无奈耐何,欲道出实情。
“我打电话叫司机送你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容反驳地打断,温行远快速拨打了司机的电话,他需要冷静一下,怕盛怒之下说出让彼此追悔莫及的话。
一席话被噎了回去,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一颗心已经被剜出了血洞,郗颜看着他挂了电话费力地躺下,闭上了眼晴,不再理会她。
她在刹那间心灰意冷,紧咬下唇,轻轻说了句,“对不起”转身退出了病房,没有理会特护说了什么,径自向医院花园而去,昏暗的街灯下,她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上。
红色的烟火在寂静的夜里忽明忽暗,郗颜仰头,苦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不知坐了多久,忽然看见遥远的天际,有流星从头顶划过,不及思考,她声音破碎地许愿:“我想和温行远厮守到地老天荒…”
章节77
“你说什么?”病房里的灯亮着,温行远双眼泛着血丝,听到司机的话,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
“我刚和修车厂通过电话,车子前面撞得很厉害。”司机站在床边,对老板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
温行远面色沉郁;抓起手机打电话,响了好久,终于有人接起。
“行远?”看到是他的号码,郗颜努力平复情绪,不想让他听出她的哽咽。
“在哪呢,小颜?出了车祸怎么不说?伤到哪没有?”他的声音有些哑,语气十分焦急。
郗颜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安慰地说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在哪?”冷静下来的他已经发现她的异样,用眼神示意司机扶他起来,一边追问道。
“在回公寓的路上,我打车。”话语间,出租车刚好停在小区楼下,郗颜打车门又说:“你告诉司机一声别让他过来了,我明早再来医院。”在花园坐得久了,她就径自打车回去了,原想洗个澡换换衣服再回去陪他。
“在公寓等我,哪也不许去。”他的音量不高,语气格外严肃,不等郗颜反应,已切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司机将温行远送过来,借着车灯的光亮,他看见郗颜抱着胳膊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那我明天下午再来接您。”司机将温行远送上楼,识趣地走了。
郗颜见他面无表情,从见着她也没说话,站在床边不动,有些无措。
温行远抬眼看着她,四目交凝,郗颜仓促地别过脸,听到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药在我外套里,去拿来。”
她嗯了一声,去客厅里把药取来,顺手把轮椅推了出去。
“这是挫伤药,手臂受伤了?”离开医院前,他看见这瓶被他挥落在地的药,就带了回来。见她点头,温行远想到什么,直接拉过她的右手,将袖口挽高了些,入眼的果然是一片红肿,眉收聚紧,他抿嘴不语。
“咝…”温行远的动作很轻很柔,依然弄疼了她,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郗颜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忍着点,我怕明天你手都抬不起来。”温行远嘴角紧抿,深沉的目光满是心疼,手僵了一下又继续,同时说道:“越来越不听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郗颜咬着下唇不语,眼中酸涩,不自觉间回握着他的左手,温行远也不再出声,左手与她相握,右手轻轻揉捏着她的伤处。
她因何在韩诺怀中落泪,他又为何在发过脾气后匆匆赶回,此时此刻都已不再重要。
爱情,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的,就如上帝创造了嘴这个器官,相爱的人亲密时唇唇相接着亲吻,然而,转身之后,又有多少人被吻过的嘴唇里说出的话深深伤害?
“还很疼吗?”
“不疼了。”
“瞎扯…”
郗颜偷偷抬眼看他,温行远却只是专注地揉着伤处不理她,咬了咬牙,低声说:“不太疼,真的。”
温行远叹了口气,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待揉完了抬起头来,长臂伸到她腰际将她环搂进怀里,唇沿滑过她的脸颊,如蜻蜓点般吻过她的脸,随后,性感的薄唇柔情地印上她微抿的粉唇上,四唇相贴的刹那,他合上眼轻吟一声,“小颜…”
温柔得出奇的轻呼昵喃,霎时震散了她的意识,郗颜柔顺地贴在他胸前,纤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环上他的腰身。
在这忘情的一记拥吻中,化解了先前种种不快,他缠绵更怜惜,她温柔更动情。
直吻到喘息,温行远才恋恋不舍地滑开她的唇,略带薄茧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指腹极是珍爱地轻轻抚过她的面容。
郗颜嗯了一声,轻闭上眼如猫儿一般偎进他怀里,有些慵懒,有些依赖,心中祈祷可以这样相拥到宇宙洪荒。
“小颜~”沉默良久,温行远俯在她耳际,轻声唤她。
“嗯?”郗颜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小脸贴在他胸口。
左臂被她枕着,小心地抬起右手搂住她,他闭着眼晴,沉声宣告着所有权:“身为你的未婚夫,我自认不够宽宏大量,也并不想在你面前隐瞒情绪,我是真的很生气,不许再有下次,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行。朋友之间正常的交往我不管,但除了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
她没有应话,只是沉默地亲了亲他的下巴,许久之后哽咽而坚定地说:“行远,我爱你,只爱你!”
温行远胸口一荡,合上的眼眸瞬间湿润,她离开病房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想起她当时好像这样说:“如果你相信我爱你,请别逼我解释”,当时他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此时,她终于说出口了,她说“爱他,只爱他!”
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他总算听到她说“爱他”
当爱情还在憧憬时,他就在等待她对他说“爱”;当爱情已经在进行时,他依旧守着她那颗脆弱的玻璃心,静心等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在此时,变得那么美好。
努力平复起伏的心绪,再开口时依然控制不住哑声,抬起她的头,温行远诱哄着说:“来,再说一遍。”
郗颜凝视着他,被他无意中展现迷人魅力的俊容吸引得移不开视线,哪怕病着,哪怕被疼痛折磨得有些憔悴,依然不折损他的英俊,猛然间觉得自己爱这个人,已经爱到患得患失,无所适从。
终于,她微笑着,飞蛾般向他而去。
“我爱你,行远…在我不知道时就已经爱上了。”
她眼波中的爱意那么明显,以致温行远的呼吸有些急促。
“小颜…”他轻喃,然后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他在她唇齿间吻得急切而缠绵。
酥麻感一阵阵袭来,他的碰触,他的亲吻,有如带着火种的柔风,掠过心尖,令她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室内昏暗不明,郗颜看不清周边的一切,惟看得清他热切的目光,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流露出无限怜惜与暖暖的爱意。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然尽褪,他的大手轻抚上她身体,顺着玲珑的曲线游走,掌心所到之处,炽热的温度随即将她点燃。她含羞欲拒,终究是无法控制的悸动,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迎合。
此刻,两个人的心如此贴近,炽热的情绪在瞬间爆发,他将她抱得那么紧,几乎令她无法呼吸,眷恋而渴切地辗转吮过她每一寸唇瓣,每一寸肌肤,温行远已然控制不了自己。
“颜,我想要你!”他的呼吸粗重,柔声哑语地要求。
郗颜喘息着睁开眼,脸颊绯红,柔若无骨的身体瘫软在他怀内,仿佛在矛盾和渴望中挣扎,困拢顾忌着他的伤。
“颜…”眼眸如桃花波色柔荡,炽热得几乎要将她燃烧,哑声的昵喃令她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忍不住颤抖。
在他渴求的目光中,郗颜羞涩地去褪他的衣服,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腹肌,湿濡的吻落在他俊颜上,缓缓地下滑,停留在他胸膛上,辗转反侧…
被她温柔地细吻折磨得几近疯狂,温行远情不自禁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