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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故事完了吗?
我一直希望故事到这里就完了。
苏凌说:“景览,刘朴要和我分手,我不愿意。”“你们交往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去年国庆节前就算开始了吧?”
那个国庆节,刘朴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我见到他的父母。
鬼使神差地,给刘朴消息:“你和苏凌交往了?”他回得很快:“又是她胡说的吧?她就喜欢到处和别人说我和他,想用舆论来胁迫我。”“你不对她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么说?”“我又不喜欢她,我只追过你还被你一棒子打死了。”
如果故事在这里结束也是可以的吧?可是那个夏天我回家了。
刘朴出现在我面前,说某个小镇新建的水库很漂亮,邀请我一起去玩。
“景览,不会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吧?”他看到我眼中的拒绝,“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么差啊?连做一个朋友出去玩一下都不可以了?”
好吧。我点了点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情愿转身离去,任他在身后失望甚至会对我咆哮。
似乎都在梦中一般,他站在水坝浅水处的一个石台上,他大声喊:“景览,我爱你!”我扭过头装听不到。哈哈,我听到他笑,然后他说:“我给你表演跳水哈。”
他纵身跳下,姿势优美至极。
其实他会游泳,我知道;其实那里的水很浅,我知道。我唯一不知道的是,那浅浅的水里迎着他的头的是一块尖尖的石头。刘朴,我想,你也是不知道的。就这样,跳下,离开这个世界。
我常常试图回忆那天的情景,可是一片模糊。我只记得我的尖叫,尖叫后是天旋地转的水及环绕的一片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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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晚(9)
再也见不到他了,纵然是打碎的美丽也没了。
那个夏天,记不清楚颜色了,一点都记不清楚了。那个身影矫健的少年,那个回转头探询的目光,想埋藏,却无能为力。
那年秋天,申鹏突然给我短信:“我是申鹏,在上海南京路,想给老婆买点衣服,推荐一个地方。”“南京路淮海路很多商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经济情况,推荐点儿不要太贵的。”“新世界置地广场都很便宜,去吧。”
申鹏结婚了,是李灿说的,娶的是他本科的辅导员他们学校的团委书记。
上海的颜色车水马龙,没有停驻的时刻。我常常在一个个立交桥下十字路口找不到回去的路。
“李灿李灿!”多年前,我站在三楼的栏杆处,看着抱着作业本的李灿大喊。多年前,那个运动场上矫健的少年。多年前,教室窗外晃来晃去的小男生。这一切,都是多年前。
荏苒时光,谁丢掉了自己,谁失去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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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青春物语(1)
作者:王小立
在接到那个电话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本该是我青春物语里,注定的遗憾。
'1'
俗语有云。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先是不幸收到自己暗恋半年的人即将转学的噩耗。
然后不幸得了急性盲肠炎导致要手术住院一个星期。
再来就是眼下重回校园的第一天,还没来得及摆出兴奋的脸,就不幸被“下节课物理测验”的冷水兜头浇下。
而现在。而现在我对着刚刚从苏明桌子上顺手捋来应急的物理笔记,目瞪口呆地接受下了第四个不幸。
苏明是坐在我身后的尖子生。最大的特征是名次和自大成正比,成绩和长相成反比。所幸品性还算厚道,所以就算彼此间并不谈得来,但靠着前后位的一线之隔,多少还能维持着同学间的相互帮助。
——只是我没想到所谓“帮助”的范畴内,会周到得连“给住院时的我送卡片”这么一点都包含在内。
'2'
那是制作相当简陋的卡片——或者直接称它做“对折过的硬纸板”会更为贴切。如果打开封面,就会在里面看到当天一些重要的课堂笔记,或是诸如“盲肠炎食疗五例”的剪报空白的边角上,被马克笔涂进了一些模样古怪的卡通形象。豪放而略有些粗糙的风格,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男生的手笔。
住院一个星期,我收到7张这样的卡片。它们每天都会神秘地出现在我家的信箱。然后由我的父母来探病时顺便带过来。
在翻遍卡片内外也没找到半个署名后,我开始动用一切气力将自己暗恋的某人和这些贺卡的存在扯上蛛丝马迹的联系,这种近似白日梦的想象其实很费脑力,但我却乐此不疲。以至到后来,甚至成了我打发医院苦闷时光的救命稻草。
即使永远不知道答案也没关系。或者不知道可能还来得更快乐些——我的意思是,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在眼下的笔记本里发现送卡者的真面目,就算物理测验要拿零分,我也会忍下看苏明笔记的冲动。
板着脸的肌肉男,穿长靴的飞天猫,或是比着V字的元气少女。它们带着和卡片上涂鸦一模一样的风格出现在面前的笔记本里,我仿佛就听到少女情怀在胸间破裂出绝望的脆响。
某个过程里,“苏明为什么要送我卡片”的疑惑像被点燃的野草,它们来势汹汹却又乱乱糟糟。最终把我震得连笔记也忘了还回去。
'3'
尽管“卡片事件”让我在某个时间段里很是莫名。但既然苏明并未有任何主动的表示,我也就没那个兴趣找他询问清楚。
本来就不是放进心里的人。更何况,眼下我还背负了那么大一个“王之钧就快要转学”的心理包袱。
遗憾青春物语(2)
王之钧坐在我身后的旁边。简而言之就是苏明的同桌,兼,被我暗暗喜欢着的白日梦男主角。
暗恋的原因始于半年前的某节体育课。因为老师变态的1000米长跑测验而让文娱委员扭伤了脚踝,下课时只得靠我和另一个人女生扶着朝教室艰难挪动,没走几步被身后跟上来的男生拦下,简短的一句“我送她去保健室”,就背着女生跑进了教科楼。
当时有些错愕,直到听到身边女生一句“真羡慕她有王之钧这样的男朋友”才转过了弯。直起头朝渐远的背影看过去,满满印进自己脑子里的,却都是一分钟前男生一脸小心却又那么轻松就把女朋友背起来的小动作。
顺理成章地,一些“王之钧还满不错”又或是“文娱委员好幸福哦”的小念头开始崭露头角。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什么——直到三个月前,从好朋友嘴里听到“王之钧和文娱委员这么个班对居然分手了”的消息,才兀然惊觉自己内心惋惜的大方向里,竟然擦过一丝淡淡的庆幸。
淡淡的。但却是“庆幸”。
像是掉进干草堆里的烟头,只是一个光点的端倪,就足以引发出之后扑不灭的大火。
——我暗暗喜欢上了王之钧。
'4'
天性里的胆小腼腆其实不算什么,但若是混合进“他曾经和文娱委员是班对哦”的大前提,效力便如同被喷进强力杀虫剂的密闭空间,足以轻易将一切关与表白的冲动与勇气,在瞬间被熏成死气沉沉的壳。
即使只是“曾经”。即使现在的他就坐在我的身后。即使在闲聊里发现他有着和我一样的爱好。即使他能发现我换了新的头绳。即使不只一次地,在我回头张望的时候,会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即使……
即使是怎样的“即使”也没有用。
事实上只要我一回想起半年前的那个体育课上,他背起文娱委员时所流露的小心表情,内心里那些浅薄的小优势就都像是淹没进阳光的吸血鬼,在瞬间灰飞烟灭——更何况,文娱委员唉。某个意义上那就是“班花”的代名词了吧?
没有丝毫可以媲美的自信。又何必强出头地自取其辱?
'5'
几乎是打定主意要把这颗少女情怀按捺进棺材的。
嗯。“几乎”——如果两个星期前,王之钧没有告诉我“下个月他就要转学了”的话。
“转学?为什么?”尽管内心的惊讶足以冲破脑壳,当时的我还是故作镇静地问了过去。
“嗯?父母调职呗。”完全没有新意的原因,“不过很近啦,就在x市”
“那真的很近啊。”苏明的声音插进来。“好像在这坐地铁坐到最后一个站就能到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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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青春物语(3)
“对啊。”男生看了眼苏明,目光转向我“以后有机会过来玩吧。”
“哈哈……”干笑了两声,抿了抿嘴唇我说 “好啊。反正很近。”
——只是稍微比一转头就能看到的距离远了几百公里罢了。
暗暗把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