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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韵韫仰起了脸:“我写的帖子,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实,我没有刻意地造谣诋毁,你能否认这点吗?”她忽然说,“假如你想知道她和罗桀诚是什么关系的话,请我做校庆的PARTNER吧。没有舞伴的话,是不能进入校庆舞会的现场的。”
韦溟盛嗤笑了一声,不做回答,转身要走开。
“你是不敢想吗?不敢想若璇和罗家太子出入校庆活动的情景吗?你认为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地想着她和罗桀诚没任何关系吗?”金韵韫的话像刀子一样地割着韦溟盛的心。
韦溟盛转过了头,眼神是那么可怕。
“那么,按你说的办吧。”他说道。
终于到了校庆这天,说到万众瞩目的校庆,其实和其他学校的校庆是一样的,上午时间的庆典照例是礼堂内校长及其他校领导煽情的训话。
诺亚和若璇比肩坐在下面,诺亚争分夺秒地补妆,拿着小镜子仔细地刷着眼睫毛。晚上就是校庆的舞会了,可远比这个枯燥的训话要让人兴奋。
“你家长工好像没来啊。”诺亚好奇地问,刚问完忽然想到最近的传闻,有些歉意地对若璇一笑,表示自己是无心之问。
“嗯。”若璇也一笑,正在说话,却见台上发言的人换了一个,“我们翰江的精神……”
“他就是翰江背后的大老板,罗氏集团董事长罗建民。”诺亚低声地提醒若璇,她的八卦精神依旧。
若璇忽然明白了韦溟盛没有到的原因,他心里从来都没放下对父亲的责怪,今天是翰江的校庆,他甚至不愿意出席父亲讲话的这个庆典。可是为什么明知父亲和翰江学院的关系,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来到翰江学院呢?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她摸出了手机,给韦溟盛发消息:“你在哪?”
片刻就有回音:“在图书馆看书呢,吵死了。”
“开会好闷,陪我说话吧。”
……
韦溟盛对着手机看,忽然浮现出了笑意。
她还是老样子,总是装着不经意的体贴。明明是怕他一个人闷,却说自己怕闷。
整个图书馆都是空荡荡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礼堂内参加校庆的开幕典礼,他把腿架在了桌子上,阳光倾泻到他的脸上,照出暖意,图书馆的窗帘随着秋天的风摇曳着。
“若璇……”他看着手机,仿佛要看到那手机里去,面对着手机,仿佛就是面对着若璇。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他至今还记得一年多前的那件事,若璇的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耳边。那天是他的生日,而那天他失去了她。
他听她的话,睁开了眼睛,桌上是一个写着“盛,生日快乐”的盒子,他的脸上立刻浮出了笑容,他挽住了她的腰,“嗯,是什么呢?打开看看吧。”
她脸红红地把盒子打开:“你千万要有思想准备,别晕过去。我本来想再做一个的,可是时间不够了。”
韦溟盛笑着看向了那个盒子,果然倒抽了一口气,是个漆黑的起士蛋糕,甚至都不能称为蛋糕了。若璇不好意思地在一边低下了头,她有个擅长厨艺的姐姐,自己却在这个方面屡战屡败。
“这是我今年看到最黑的蛋糕,是黑森林吗?”
若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说着:“是起士蛋糕。”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他的意思,眼睛立刻瞪大了。
“那么黑不是黑森林是什么?”他笑了起来,在她的脸上飞快地啄了一口,拿起了边上的勺子挖了一大口,故意吃得很大声,然后闭上了眼睛做出回味的样子。
“是不是很苦?烤得太焦了。”若璇担心地问。
韦溟盛睁开了眼睛,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可是这也是我吃到的最甜的蛋糕。”
“真的?难道我是天才,我做了世界上最黑最好吃的蛋糕?”
“那你也吃一口?”他又挖了一大口送到她的嘴里,“好吃吗?”
若璇才吃了一口,就差点吐了出来:“不会吧,那么苦。”她的眉毛皱得不能再紧了,却看到韦溟盛在大口大口地吃着她的黑蛋糕。
“好苦的。”她说。
韦溟盛嬉笑着说:“小姐,你味觉出问题了,很甜啊,来再吃一口吧……”
“不要啦。”
“你自己做的啊。”
“我就知道你故意的……”
她不知道,这是韦溟盛这两年吃到的第一块自己的生日蛋糕。韦溟盛吃着这个专门为自己而做的蛋糕,虽然又黑又苦,但心里却是那样的幸福和满足。
以后经常会吃到这样的东西吧,他边吃边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笨的女孩子啊,还承诺了和她在一起80年呢。
那么这今后的80年都要吃到这样的“黑森林”蛋糕吗?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件痛苦的事情,他却如此期待呢?
想到这里,韦溟盛忽然蒙住了若璇的眼睛:“走。”
“去哪里?”
“跟着我来啊。”他蒙着若璇的眼睛走到了门口,然后站住了,“你说我们在这个城市海拔最高的雾高峰山顶一起,等着天亮,一起看明天的太阳,好不好?”
“不可能啦,那么晚又没有车……”
若璇正在说,韦溟盛把遮在她眼前的手放了下来,眼前停着一辆黑色的敞篷车。
“这……”若璇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我朋友的。本来就想带你去看日出,所以预先就问朋友借了车。” 韦溟盛拉着若璇坐了上去,抽出了钥匙,启动了车,“现在就出发吧。”
“可你没有驾照啊。”
韦溟盛扭过头问若璇:“你怕吗?”
若璇笑得是那么漂亮:“有你在,我不怕。”
韦溟盛开着车沿着山路向雾高峰上去,黑幕里,山仿佛有些吓人,雾高峰满山原本都是竹子,显得仿佛鬼影幢幢,风一吹,窸窣地发出声音,仿佛有些阴冷。
可是对韦溟盛来说,平素里险峻可怕的雾高峰在这时看上去却是如此的可爱。
韦溟盛嘴里轻轻地叫着若璇的名字:“若璇,若璇,……”
“你干吗啊?”若璇脸上笑着,嘴里却嗔怪着。
“你不是答应我会陪我80年吗,我得熟悉熟悉这个陪我80年的名字啊。” 韦溟盛坏坏地一笑,“我感觉叫得还不是很顺口啊。”
若璇轻轻地拍着韦溟盛:“你还不顺口吗?”
“嗯,若璇。” 韦溟盛接着叫。
“嗯。”
“若璇。”
“嗯。”
……
韦溟盛心里荡漾着快乐。若璇靠在他的肩膀,喃喃地说:“有首诗上好像说过……爱情就像手中的鸽子一样,握紧了就会死去,张开手就会飞走。”
“你在显示自己语文学得比我好吗?”韦溟盛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若璇在他的身边散发着爱情的香气,让他真正体会到了幸福和快乐的滋味,“我是不会让我们的感情死去或飞走的。”
“上天叫你来陪着我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他轻轻地低下了头去,把吻印在她的头发上,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若璇……”他的眼里仿佛只有她的笑容。
拐弯的对面忽然闪出了一部货车,车上满是从山上运下来的竹子。
“若璇。” 韦溟盛扭了一把方向盘,去踩刹车,脚却碰在了油门上……
“若璇……”这是他有意识里的最后一声,他在那一刹那挡在了若璇的前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好像有人在说话。
“小心点,把伤者抬出来。”
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影子,“若璇”,他才一开口,就吐出了一口血。若璇在他的身子下面没有任何动静,他心里是那样的恐慌。
“若璇……”
你回答我啊,若璇!他的心里是那么惊恐地呼喊着。
他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眼睛虽然睁着,却不知道究竟看见了什么……
等韦溟盛再次睁开眼睛,竟然躺在他最不愿意回的家里。
几十年如一日留在罗家的刘医生微笑着松了一口气:“你都昏迷了三天,总算醒过来了。”
“若璇……若璇人呢?”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