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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那么喜欢一个人。”金韵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竟然红了,“这样喜欢他,可他却不肯多看你一眼,一边说着要等待心爱的女人拒绝了你,一边又喜欢上其他女孩子,这样的感觉,你有过吗?罗学长,你平心而论,邵若璇那样的丑八怪和我,我究竟输在了哪里?”
罗桀诚呆了一呆,他忽然觉得金韵韫并不讨厌,只是可怜。
他沉吟了片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就算和你相比,邵若璇,她也不是丑八怪,你明白吗?”
他站起了身,把零钱放在了桌子上,预备告辞。
“虽然,你有自己的出发点,但是,假如你再对邵若璇有任何动作,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金韵韫惊愕地抬起了头看他,只看到他施施然出门的身影。
韦溟盛一个人在家里,现在这个时间若浣应该在店里忙,若璇应该在图书馆。
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让他想直着腰都觉得困难,他也懒得理会,靠在沙发上,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
是他沉不住气,“翰江灰姑娘?”他想到若璇和罗桀诚的花边新闻和照片,火就腾上来压不住了。
“不就是张照片吗?”那个人皱着眉,“有什么大不了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哦……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吧?那个外卖妹?就算是那样,你和我们罗学长能比吗?”他无心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刀一样插在他的胸口,插得他喘不上气。八个人的围攻,身上的伤都没有要他感到如此疼过。
韦溟盛摸出了钱包,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张若璇和他一起拍的照片,她靠着他,眼睛里满是笑容,充满着对他的信赖,什么都变了,只有这张照片一如两年前。
那时他不过是高三的学生,每天晚上不是和一群朋友打架闹事,就是拖着书包在酒吧里喝酒,那天酒吧的服务小姐却正是邵若璇。他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惊诧。
因为他认识她。
虽然不是同一年级的,但每年的期末表彰会上他都看到她上台去领奖。她怎么会在这里呢?那时的他坐在角落里,好奇地看着这个校内出名的优等生。
之前每次在自己班老师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高二2班的邵若璇这篇文章是这样写的……”
“高二2班的邵若璇这次考试的成绩可是全A……”
……
他的老师们夸得好像她是他们惟一的学生似的。
这样的好学生怎么会在酒吧里做服务员呢?难道她是传说里那种表面温顺可爱,背后却是个小太妹的那种女孩子吗?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晚上在酒吧里打工的20元,对若璇来说,是很要紧的外快。父母忽然意外双亡,姐姐还没毕业,她自己正在上着高中,明年就要去考大学了。白天上课,晚上就是打工赚钱的时间,对她来说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
谁知道那天她却被一个喝醉的客人拦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客人一把抓住了若璇的手,把她拉扯到了位置上,更过分的是竟然拉起她的手亲了一口!这……这个人真的疯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她尖叫起来。
“我喜欢你啊。”那个醉鬼客人抬起手撩了撩她垂下的发丝。
若璇挣扎了一下,哀求的眼光正好落在了韦溟盛身上。
“真是的。”他嘀咕了一句,把头转了过去,“一个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活该这样吧。”他想硬下心肠,却不知怎么,她那双眼睛始终在自己面前晃荡。
好歹也是同学吧,他叹了口气,随手抓起了身边的书,一把向那个醉鬼扔了过去,不偏不倚地正中那人的后脑勺。
“什么?”那人恼怒地转过身来,正看到韦溟盛抬着的双手。
醉鬼放开了若璇的手,刷地站了起来。若璇赶紧从他身边逃走,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跑去。
解决这样的醉鬼,对于打惯了架的韦溟盛来说不是难事。当他背着书包,走出酒吧的时候却看到邵若璇正蹲在拐角的地方发抖。
“花了这些时间只跑到这里吗?”他暗暗笑着。
他绕了过去,站在了她跟前。
“喂,邵若璇吗?”
“不是我!”
那个女孩子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会说出那么愚蠢的回答。
他以为她起码也是个聪明的人,谁知道居然还把救命恩人当作了小流氓,惊恐地说:“别过来,否则我就咬舌自尽啦!”
真是个白痴。
“假如有礼貌的话,你得叫我救命恩人。”他那样回答她。她这才有胆子抬起了头。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睛,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明亮的眼睛。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就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似的。
……
那之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一前一后地出现在酒吧,他喝几瓶啤酒,她做着酒吧服务员。奇怪的是,他们每次见面都会争吵,有时好像就是为了争吵而争吵,一直吵到她下班,他远远跟着她,偷偷地护送她平安进了家门,然后才离开。有时转身没走几步,就能收到她的短消息说:“你今天的背影像是个小熊。”她知道每天回家的身后都是他吗?当他回过头就能看到她趴在窗户上冲着他挥手。
……
韦溟盛看着照片上的若璇:“从来没有人能给我这么多,快乐、温暖、关心……可是,你给我的太多了,你甚至把对我的记忆都还给了我。现在,只有我记得你,你却不记得我了。假如不是那场车祸……”他咬着嘴唇,逐渐把嘴唇咬得渗出了血丝。
自从父亲和母亲离婚,母亲自杀后,他就放纵自己,成天打架闹事。
她不许他去,开始的时候他还背着她偷偷出去打架,而她就沾着药水,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地擦,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伤口上:“干吗总要和人家打架?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口有多疼?身上的伤总没有心口的伤疼,你自己不怕疼,就喜欢这样折磨人吗?”
那时的他看着她的眼泪,所有的神经都仿佛一起开始疼痛了。他慌乱地帮她擦着泪水,指天划地地保证着:“我不会再去了。”
她还是在哭,他笨拙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低声骂着:“我都保证了,怎么还哭呢?”
“可你现在不是伤口还疼着吗?”她呜咽着说。
“不疼,怎么会疼呢。”他呵呵笑了起来。
在那段日子里,那是一份他以为再也无法得到的温暖。
可是若璇,我现在的心口在疼呢!咫尺天涯,近在咫尺,你就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你的心在哪里,我的心口在疼呢。我站在你面前,可你完全不记得我。
韦溟盛痛苦地闭着眼睛:我不顾一切地到处找你,可是真的找到了你,你却已经忘记了我。我每天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对我陌生的样子,我的心口真的在疼啊。
门被打开了,韦溟盛慌乱地把钱包一合,塞到了裤袋里。
若璇进来匆忙,连门都没关好,直接跑到了韦溟盛跟前,直直地看着他,问:“伤哪里了?”
“什么?”
“不是和人打架了吗?一个打八个,能耐啊,你都伤在哪里了?”若璇瞪着他。
韦溟盛掩饰说:“哪里有伤啊?”
若璇愤愤地伸手去拍他的背,虽然只是轻轻地拍一下,韦溟盛却迅速地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哼了一声。若璇的心一下就给揪紧了,知道他伤得也不轻。
“你真是个白痴!就为了人家拍了照片,犯得着闹成这样吗?”虽然她知道韦溟盛是为了她,可她还是不住地骂,“武力是最没用的办法,不是天下无敌就不要随便和人动手。更何况你和我拌嘴的聪明劲哪里去了,你一个对八个就不能跑吗?”
“干吗要跑,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韦溟盛看着她生气,有些心虚却还是强撑着说。
曾经他答应过她不再打架。
“干吗总要和人家打架?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口有多疼?身上的伤总没有心口的伤疼,你自己不怕疼,就喜欢这样折磨人吗?”她曾经那么说。
他答应了却没有做到。他以为她不再记得他,不再会关心他的伤,他的疼。如今竟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