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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天海同学,莫非你忘记了要扫操场的事情吗?”我冷眼望他,目光如冰。
虐鸟狂大老爷懒懒地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问:“几点了?”
“天都快要黑啦,你说几点呢?若是你不肯去扫,我可要帮你汇报陈老头的,到时别怪我不客气。”我劈头连逼带吓。
“大小姐,谁说我不肯扫了?”虐鸟狂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现在是晚餐时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学校食堂参观一下,如果你不认识路的话,反正我也要去吃饭的,可以顺便给你带个路什么的,我也不需要你感谢……”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没想到平时见他像个闷包子一般,这当儿居然话真多,有点想扑过去掐死他。
“晚餐时间。”姓吕的站起来径直出了教室。
我赶紧追出去,跟在他屁股后面才发现他是如此高大,简直可以挡住我整个前方的阳光,这种高度令我有种压抑感,所以心底的气焰又矮了几分。
吕天海略停了停,甩给我一个看白痴才用到的眼神,然后开始下楼梯。
“喂,你干什么去?”我不甘心地追下去。
“厕所!”吕天海粗声粗气地答道,并真的从楼梯走到二楼过道,往过道尽头走去——那儿确实是一间半旧的男厕所,女厕所则在过道的另一头。
该死的!三楼也有厕所,他在三楼不去偏要跑到二楼来,这是很可疑的。但是这个可疑的家伙在我还没做出反应前,已经溜了进去,我只好呆呆地站在过道上思考对策。
不到一分钟,吕天海从厕所门口伸了个脑袋出来,望见我道:“你怎么守在男生厕所外边?快走开。”
这回轮到我酷起来,斜着眼睛横了他一眼。
“喂,再不走开我要喊了。”
“你想喊什么?”我忍住笑,问:“非礼?或是打劫?不晓得有没有人相信你就是了。”
“我可真要喊了。”
“尽管喊,要不要我给你拿个高音喇叭来?”
吕天海顿时深吸了口气,嚷道:“有个女人要进男生厕所啦!有个女人要进男生厕所啦!有个女人……”
“吕天海!”我又气又急,跳将起来冲过去然后……一手扯住他衣领用力将他的头拉低,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大嘴巴,他猝不及防被我得了手,结果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只不过身后果然被他嚷出来些零乱的脚步声,伴着惊呼声。
……
“啊,那个是女的!”
“胆子真大,长得还蛮漂亮的呢。”
“居然跑到男生厕所来,哪个班的?”
“高一的,我见过,她的教室就在三楼。”
“不会吧,那个男的是谁?”
“谁晓得,他大半张脸都被那个女的遮住了。”
……
我自然招架不住舆论的压力,就想松开手开溜,但是,我刚一松开,他却做了个令我吃惊的动作——用手死命拉住我的手飞快地捂在脸上,然后另一只手反过来拎住我的后领,连拖带拉的拽着我快速冲出围观人群。
“喂,你干什么?”我吃惊地挣扎。
“闭嘴。”他含糊的语音震得我手心痒痒麻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真的乖乖闭上了嘴,足不沾地随他去下楼梯。
左转。终于在本教学楼的墙角,他大发慈悲地放了手:“你真重,为什么还不减肥?”说着开始皱起眉头揉腕关节。
“要你管!”我气恨起来:“刚才是谁硬要拉着我的?”
“谁爱拉你,我是被你搞得没脸见人,才勉为其难地借你掩护一下,都是你这死丫头片子惹的事。”
“你这虐鸟狂,那帮人可全都是你喊来的,全都是!”
“要不是你跟着我,要不是你老跟着我……”
“我干吗要跟着你,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劳动,你若乖乖去扫操场的话,还能搞出这么多事?”
“我说先吃饭再搞劳动的,你硬是不听。”
“啊呀!完蛋了,艳艳还在操场等着我们,快走快走,”我心急火燎地挽起袖子看表,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六点四十!”
“你急什么?先吃饱了再去也不迟的,大不了叫上艳艳,我请你们一起吃食堂,你还怕晚上操场上的路灯不够亮?”
“我晚上有约会,有约会啊你明白不!”我也懒得解释,拽着他一只袖子就走。
“喂,我的衣服要烂了,放手,放手……”
“老实点跟上来就不会烂的。”
“阿迪达斯,阿迪达斯啊!……”
“走快点。”
“死丫头片子,轻点,轻点,赶着去投胎吗,阿迪达斯的啊……”
……
操场上已亮起了照明的路灯,橘黄通亮,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格外醒目。只不过,水泥场地上除了两把歪着的大竹扫把外,再无一个人影。
艳艳呢?我满操场乱瞄,却哪里再找得到这丫头的身影,不用说,她肯定是百分之百开溜了。
我摸出手机,赶紧给她拨电话,一段冗长的音乐后——
“喂,是柳柳吗,我等了你好久喔……大婶,请给我那个,不不,我要油炸的翅中……柳柳,我快饿死了,你到底干嘛去了啦……不要啊,我最讨厌吃这个,大婶!……”
“你这没义气的家伙!”我怒不可遏。
“可是食堂七点就关门啦,我记得给你带一份就是了嘛,我说你跑到哪里去找虐鸟狂了啊?这么久的时间都可以绕地球一周了。”
“就知道吃!对了,我也要油炸鸡翅中,别忘掉。”我吞了口唾液。
“只有最后一份啦,你要点别的行不行?”艳艳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估计现在一定是塞得满嘴都是食物。
“那就把最后一份给我,你换别的。”
“不行,我已经咬住一只啦,有口水了。”
“不准动剩下的,一份油炸鸡翅中有四只的对吧,另外三只是我的。”
“可是,我已经把另外三只也吐上口水喽,哇哈哈哈……”
“臭丫头,我要杀了你!”艳艳在这句狠话还没说出来时已经挂断电话,气煞我也。我这边正没好气,猛一抬头望见吕某人正笑眯眯地望着我,深黑的眸子里闪着异彩。
“笑什么笑什么,还不赶紧扫地!”
“那你干嘛不扫呢?”他仍在笑,只管望我。
“谁说我不扫,我只是在打电话,哎呀,我得再打一个。”我急急忙忙又掏出手机来,却望见手机上已有了一条未读短信,也顾不得读,赶紧拨易寒峰的电话。
电话通了数秒后,仍是没有人接,我焦急地盘算着呆会儿如何跟易寒峰解释——寒峰,我要扫操场,所以要迟些到。——为什么扫操场?——被班主任罚啦。——班主任干嘛要罚你?——因为上课惹了祸。——我就知道你成天惹祸,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做个淑女吗,你懂不懂什么叫淑女?……——他总是这样教训我的,虽然我从来不曾痛改前非。
“嘟,嘟,嘟……”咦?咋个不通了呢,俺再呢!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他故意不接电话的,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大小姐,你到底扫不扫?我可是还饿着肚子的,你想借着打电话偷懒吗,我告诉你,没门!窗户都没有。”
“知道啦!”我没好气地道:“等我读完这条短信。”
短信是易寒峰发的:柳柳,临时有急事,恐怕不能来了,改天有空我再联系你。
也不晓得是什么急事,居然不能接我电话?
“死丫头片子,你再不扫,我马上扔下扫把找吃的去!咳咳。”吕天海立在灰尘中威胁我。
“我这不在扫吗?”我气咻咻地拎起大竹扫把开始扫地:“你也不晓得先洒点水,看看这灰尘。”
“你干嘛不去拎水?”
“哼,你不去就不去,反正我能憋气,看谁能忍吧,大不了呆会儿我跑外面换气去。”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游泳可以在水下潜两分多钟哦,咳咳。”他终于没敢再说下去,闭紧了嘴巴。
我们那天晚上扫地的速度非常快,美中不足的是,每扫个分把钟,两个人就会扔下竹扫把狂奔跑到操场外做几次深呼吸,然后再吸口长气冲回来捡起扫把继续扫。如此反复,倒也其乐无穷,最后两个人每冲出去一回都要望着对方大笑一场,为什么?因为两个人成了名副其实的灰头土脸,黑色的头发变成了黑黄色,脸上由于出了汗,布满一道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