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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翔忽然微笑了,他说:“不如就叫做'神雕门'吧!”
金小蝉:“神雕门?”
刘天翔:“是的,神雕门。岳飞那个时代的高手,当然应该是神雕门的。”
金小蝉问:“神雕门?神雕门是什么来历?你杜撰的吗?为什么那个时代的高手应该是神雕门的?”
刘天翔说:“你还记得金庸先生的小说《神雕侠侣》吧?里面的男主角杨过就是因为碰到了一只神雕才有了奇遇,练成绝世武功的。那只神雕不会凭空而来吧!”
金小蝉说:“人家金庸先生在书里面有交待,说神雕的主人是剑魔独孤求败。独孤求败无门无派,并不属于什么神雕门。”
刘天翔说:“你的记忆是正确的,书里面的确是这么说的。可是,那只神雕的年纪应该比独孤求败大,在独孤求败之前呢?书里面没有交待独孤求败的门派,但并不表示独孤求败就无门无派对吧?也许,在独孤求败之前,真的有一个神雕门呢?”
金小蝉说:“也许吧!”
刘天翔说:“我们就不去讨论历史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神雕门存在了。小说本来就是虚构的艺术。既然我们都看过金庸的书,都喜欢那只神雕,那么我们就创造一个'神雕门'出来吧!让它成为我们小说里的经典。”
金小蝉点了点头。
刘天翔说:“其实我觉得历史上有这么一个神雕门的可能性挺大的。我们的老祖宗在练武的时候有模仿动物的习惯,既然有什么龙拳、虎拳、猴拳、蛇拳,为什么就不可以有'神雕掌'、'神雕剑法’之类的东西呢?”
刘天翔的语气很肯定,仿佛他真的去过那个时代,亲眼见到过一个真实存在的、声势浩大的“神雕门”。
金小蝉想了想刘天翔的话,兴奋地说:“对,我们应该去描写一下那个与众不同的时代,描写一个与众不同的神雕门,这一定会是一部好作品的,不仅读者会喜欢,写出来的剧本冷月儿姐姐也一定会喜欢的。”
金小蝉很快乐,因为身为一个写作者找到了一个很棒的题材可以下手那的确是最大的幸福。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部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的巨大成功。然而,片刻之后她的神情却又黯淡了下去,说:“多想回到那个时代啊,但是那个时代什么都好,偏偏有一件事情不好。”
刘天翔问:“什么事情?”
金小蝉一脸的落寞,说:“那个时代没有你。”
刘天翔的心头一震,望着金小蝉那张幽怨的脸,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金小蝉又说:“其实,仔细一想,还是觉得回到那个时代要好一点儿。”
刘天翔问:“为什么?”
金小蝉说:“回到了那个时代就可以躲开你。躲开你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刘天翔的心头又是一震。他懂的,他懂得这两句听上去平平淡淡的话中其实包含着的是怎样的深情,看来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确是相思入骨了。说真的,他又何尝不感动,但他知道,他是真的只有辜负她了。
感情,有时候真的是人生的一个大麻烦。
金小蝉的眼中已有了盈盈的泪光,她好像又要哭了,在为了岳飞而哭了一次后,这一夜她又要开始第二次哭泣了,为了自己对刘天翔的苦恋。
刘天翔见状连忙故意扳起了面孔,说:“怎么了,小蝉,好好的又伤心起来了。你们女生就是这样麻烦。唉,何必呢?不是说好了不谈什么爱不爱的问题,不涉及到个人感情吗?老是这样,以后大家不好相处的。”说这话的时候,刘天翔拼命地硬起心肠,他知道这么做会深深地伤害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但他必须这么做。
听了刘天翔的话金小蝉更难过了,她想:看见我这么伤心他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还说出了这么狠心的话来刺伤我,真的是太绝情了。她的眼泪忍不住就要落下,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她看见了刘天翔的目光——刘天翔对她说话的语气是生硬的,冷冰冰的,然而他望着她的目光却是温暖的,充满了关怀。
目光是骗不了人的,这目光无意间泄露了刘天翔内心深处的秘密。
金小蝉的心情一下子就释然了,她更加坚信自己从前的判断。她想:他依旧是关心我的,他没有爱我是因为另有隐情。小蝉啊小蝉,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把他心中藏着的秘密搞清楚,不仅仅是这件事情,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金小蝉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对刘天翔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这么情绪化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
十五分钟以后,刘天翔已经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他没有开灯,而是默默地坐在了黑暗里。他想了想金小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便凝视着电脑桌上的那张肖像,发起呆来。
每一次回到这间小屋,关上房门,他便会忘记了外面那个世界的一切,只是看着那张素描画中的女子,回忆着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这间小屋是一个只属于他和她的世界,是他的圣地。
是的,他爱她,爱得就像是一位最虔诚、最狂热的教徒,因为,她就是他的宗教。而这里,就是他爱情宗教的圣地。擅入者死。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进入到他的家里,尤其是这间小屋中的。而且,他只要回到了这间小屋就再也不会想着别的人与事,两年多以来一直如此,因为他觉得在这间小屋里想着别人,是对她的一种犯罪。
只是今天,为什么在回到了这间小屋之后,他依然还是没有忘记金小蝉,依然还是想了她那么一小会儿呢?
是的,虽然只是那么一小会儿,但他毕竟是想她了,这实在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
这让他感到有点儿恼怒,因为他竟然没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望着桌上那张素描画上的女子,他喃喃地说:“凤儿,对不起,对不起。”
黑暗中,她的双眸如星,栩栩如生。她在看着他,仿佛从前那样。他好像看见了她在微笑。她轻轻地,一如既往地宽容地对他说:“小翔,没什么,我不会介意的。那个女孩子对你那么好,你想想她也是应该的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刘天翔摇摇头说:“不,凤儿,你虽然不介意,但我却介意。我要让自己百分之百地爱你,我不允许自己对你的感情里含有哪怕是一点儿的杂质。”
刘天翔打开了电脑桌的抽屉,取出一张白纸放在桌上,拿起了铅笔,又开始作画。
一笔,又一笔,他勾画着她的脸颊、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勾画着她如丝般的长发,每一笔、每一画都寄托着他对她的无限深情。
画完了这幅画,他跑到小屋的墙角,那儿有一箱啤酒,他打开了一瓶啤酒痛饮。今夜,他想醉,在每一个深深怀念着她的夜里,他都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醉。
他一口气喝下了三瓶啤酒,然后回到了电脑桌前坐下。他又拿出了一张纸开始作画,很快就又画完了一幅她的肖像。然后,他把那张纸翻了过来,趁着三分醉意在上面写起了一篇文章。这是他心里的声音,他要把它写下来。
只能舞蹈,不能相爱?
剑。
轻盈地舞动着,如云流水。
你的姿态如穿花蝴蝶般曼妙。
凤儿,我醉心于这和你一起的舞蹈。
每一次,当你舞起了手中的长剑,我便会想起敦煌莫高窟中的飞天。
凤儿,在我的心中,你比蝴蝶比飞天更美丽!
我的生命就是一场无尽的等待,等待着你,等待着当敌人出现、长剑出鞘时,那和你共舞的片刻。
那是我的生命中最辉煌、最灿烂、最快乐的片刻。
这些美妙的时刻如同我生命中的珍珠。我用我的青春,用无尽的时光去等待,等待着这美妙时刻的出现。
我永远地,这样地,等待着。
永远地,等待着。
现在,我们又在一起舞蹈了,踏着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轻盈地舞动着。我们的阴阳双剑是世间最厉害的一种剑法,但同时也是世间最美丽的一种舞蹈。
我爱你,我深深地爱着你。
然而你说,我们俩只能舞蹈,不能相爱。因为,这是我们的宿命。
我不信,我真的不信。因为,我爱你,太爱你。
我一定要打破这可恶的“宿命”!
……
写完了这篇文章,刘天翔猛地站了起来,拔出挂在墙上的那柄长剑,在小屋中舞了起来。
他很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