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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
记得志杰丫的最喜欢用波涛汹涌,描述下课高峰期一大票女生冲进校园餐厅;牛棚用嵩山武林大会描述东关外早晨菜市场抢购的热闹的人群;楚超用滔滔江水黄河泛滥描述丫对力王(一特牛掰的老师)的崇拜之情;力王则用死不要脸扎毛坑儿死里边得了来形容楚超的厚颜无耻;小菊用黄莺出谷来形容她千方百计溜出校门逛商场买零食的小样,并时常叫嚣回到中世纪嫁个吸血鬼。小樱花则经常是把右手压在距离咽喉公分处高频率拍打,用来标识她的潜台词“人家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的”。我用惊天地,泣鬼神描述对若兰的爱;若兰则用“你开奔斯来的?”来形容我给她买东西吃有多快。周围人各有千秋的拽;我的高中生活萦绕在这些拽人周围;于是我总是拽的恰倒好处……
韩子瑜一出场就是个相当“拔毛儿”的人,丫是那种绝对的骄子,小考暂不提,就说大考人家完全是一路领先到的复兴。什么奥林啦匹克啦奖杯啦照单全收。单说中考吧,人家是被校长那老红旗直接可家门口来的,那小排场,就跟赌神出场似的,倍儿有面子。改天我牛掰了我也坐老红旗之乎者鹅也……
头天报道的晚上他就只趴在桌上算题。我先认识的楚超,他就指给我,他说,你看到没?那个,就那丫的,我敢打赌他绝对不是个凡人。我抿抿嘴狠狠的点头,摸摸下巴摇摇头“绝对不是!”其实我们其他几个,自我感觉也不是凡人。因为复兴特招的就那么几十号儿人,学校把我们捧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出来进去横着走,装大尾巴狼,尾巴拖在地上跟安康公主的长裙似的。当时我还挺周到,给复兴想了一广告……穿校服打领带从教室匆匆跑出来一凯子似的哥们,猛的一回头伸出右手食指,用深邃淫亵的眼神望着镜头来这么一句:“真正的高手,身藏不漏!…”一摸头发:“复兴高才生,爷一般的感觉……”
算完题丫居然主动过来搭讪,互相认识之后,丫问我,他说,“你想考哪啊?”
我说“考什么呀?”
他说“高考呀!”
我说“我不是考上复兴了么?”
“那是中考,我说的是高考,三年高中以后的高考。”简直是在跟一失聪的大爷着急。
我说,“噢,…不知道。”我也很默契的配合他。看得出这小青年儿挺爱交朋友的。他说,我想考清华。说出来特自然,特霸气。
我说,“是所大学吧?”他说是。
我说“不是叫清华北大么?怎么,改名字啦?”楚超丫的扭过脸去偷着乐。
子瑜说“不是,清华是清华,北大是北大。是两所大学都名牌。”
“噢,那我考北大好了。”其实我考清华北大就跟悟空杀唐三藏似的,只是个构思而已。至于把它变成现实吗?我看比孙悟空杀掉唐三藏要困难点儿。
“北大的文科牛B,你想报文科吗?”从他说牛B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和他神侃了。可结果他罗列出的五彩纷呈的大学,五花八门的专业足足可以出一本报考指南。我心话:大师,你饶了我吧!听得我有点犯困我说:“你看!”我指前边一红杉小女生。“噢,她呀,他叫刘晓菊。”我问,他是你老乡呀?他说报道时认识的。我又指一女生,他说“白若兰!”
我没看到那女孩的前脸,只是感觉有种不可抗拒的亲和力,这可能就是魅力了。因为只是一个背影就害得我一个晚自习神魂颠倒的。最后她回了下头,我张个大嘴完全变成了白痴状。记得小学时,老师写好多成语,让我们表演成语中的内容时,我躺在地上从南到北打滚儿把南辕北辙表演得无可挑剔。现在把这个游戏倒过来玩,如果非要我用一个经典的四字成语或是熟语来形容当时我见到那个女孩时的表情的话,我会选“惊为天人”。
“哎?不对呀,怎么哪个美女你都认识?”我琢磨着不对劲就问子瑜。“目前就认识它们俩,结果你全问到了。”我抬手又要指。他说“北航的计算机牛B,人大的法学牛B,复旦的……”我说“大话西游的唐僧牛不牛B呀?”
“嗯,估计挺牛B。”我说你没看过呀?
“嗯。”
“那就好办了。”
“什么那就好办了,说相声,你想耍我呀?”
“我说那就遗憾了。”没想到他智商这么高,居然知道我要拿它开涮,先给我来了招斩立决…
第二天的军训我可以用一个严烈来形容,一是太阳大佬二是教官。我就记得那天倒地的一片一片的。后来老天爷给面子学校也罩。居然军训取消了。老天给面子是狂降了几天暴雨,学校罩是因为赶上也没电也没水。我对军训记忆犹新的唯有英姿飒爽一身迷彩的白若兰带着个小帽儿风姿楚楚的站在场中央,那迷人的,灿烂的笑。完全可以想象到:万紫千红的盛春里,跟着和煦的春风颤在一处的满树梨花,其中个性张扬的一枝。
放了几天假,继续了中考过后的生活习惯,睡觉——吃饭,睡觉——吃饭,一眨眼就又回了学校。
早晨一醒来我正站床边上照镜子梳头,睡上铺的牛天鹏(后来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们都管他叫牛棚)掏我一把,他说:“妈,我喝豆浆。”我差点乐哭了,我说幸好要豆浆,你要是吃奶我这个妈还真没有。把牛棚这么个铁塔式的大个搞得挺糗,红着个脸摸后脑勺“习…习惯了。”
头天上课,老师们都没讲课,都站那激情澎湃的忽悠。大体上是诸如你们是花朵,我们是蜡烛之类的话。
中午餐厅里我跟韩子瑜刚坐下吃,刘晓菊跟白若兰就坐过来了,我都没顾得乐,搁那跟个傻B似的嘟嘟的只顾心跳。韩子瑜就开始忽悠啦,他说:“白若兰,你将来想学什么专业呀?”又来了,傻B似的,这叫什么呀?就好比俩五六岁的小姑娘其中一个问另外一个:你将来要嫁给谁呀?你叫人家怎么回答。
白若兰说不知道。他转头又去问刘晓菊,“你呢,上次你还没回答我呢?”刘晓菊说,“这个问题你有没有问过观音姐姐呀?”把韩子瑜问得一头雾水,转过头来望我。我扭过头去尽量不把饭喷出去,捎带手儿得了个结论:刘晓菊这小丫头片子挺好玩儿的。
实在忍不住了我说:“咱们好像都是一个班的哈?”俩小丫头手都放在桌前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意思是:你还有下文吧?我想,这当韩子瑜该把我介绍给她们俩才对呀,可丫太可恶,坐旁边摊着手幸灾乐祸。意思是:这下你也糗了吧?我说:“望…望我干什么?本来就是吗?”俩人还不说话直盯着我看,跟看一活物似的,糗得我没抓没落的。我指刘晓菊,寻思着她还活泼点,我说:“你先说,你叫什么?”
“凭什么呀?本小姐的名字从不轻易告诉外人,我要是说了有什么好处呀?”我心想:拖延一段时间这小白姑娘一交待我不就得逞了,看她挺面善的。我说:“嗯,那就得看你怎么个说法了,你要是站椅子上大叫我是那谁谁谁,请你吃套餐,要是站地上说呢,请你吃鸡腿,要是直接坐这说,那很不巧…”我夹起一花生豆,“您把它吃了,算我给你的好处。”
“切!那我要是站桌子上说呢?”我赌他绝对不敢,我说,“你一星期随便吃,我掏。”
“不行,还有她。”她指指身边的白若兰,我一想毁了,这是叫上板了。这一星期下来我还不被扒层皮呀,说出去的话可不好收回,不过加上白若兰?乐意乐意。
“怎嘛?不敢啦?”
“怎么不敢,就你们俩吧,你可得真站桌上阿”韩子瑜刚要站起来说点嘛,(我寻思丫也要敲我一杠子。)那时快,刘晓菊蹭得窜桌上去了,“注意啦,注意啦,大家好啊!我是刘晓菊。”刷刷的整个餐厅的人全望她,把我都震了,这小丫头够吊阿。“这位…”他指我,吓得我够呛不知道她要说我什么。“这位杨嘉星,他要请我一个星期,随意我吃什么,请大家做个见证阿!”“好!”“嗬,好啊!”喝彩的,起哄的,打口哨的乱做了一处。几个保安还以为打架呢,赶紧冲了进来,摆的POSE都跟抗砍刀的黑帮似的,一看是一小美女站桌子上吼呢,都站那跟着看稀罕。我差点哭了,心话:大姐,你下来吧,再不下来我上哪死去。看她的架势,还站上瘾了,根本没有下来的打算,四处望望风儿,低下头还瞅着我坏笑。“I——服了——YOU!”我一字一顿的发表了一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