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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她忽觉不对,明显女人的声音,回首一看,小绿正捂嘴笑。
她的脸“腾”地红了。
小绿正笑着,突然又收起笑容,面容严肃,皱眉。
唐苏见了,问:“怎么?”
“门主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唐苏摇首:“一大早出去,几个心腹跟着他。”
小绿点头,缓缓坐下。
唐苏倒茶,推过去给他,小绿半晌,叹息一声:“唐苏,有件事,我要回禀门主。”
“你突然来,一定急事,要不着人通报?”
“不了,说急,现在急也迟了,我等他吧。”小绿眼望窗外,缓缓道。
………【第 31 章】………
辛风云回来时是半夜,一开门,两个女人一起坐着等他的场景,让他有些意外。
“你来,门内有要事?”
小绿道:“是。”习惯性地倒茶,递汗巾。
辛风云坐下,良久没听小绿禀报,皱眉,“有事说。”
小绿看唐苏一眼。
唐苏了然,识趣地离开。
辛风云叫住她,命她坐在自己身边,对小绿道:“不是外人,以后有事,不用瞒她。”
半晌,小绿一连看唐苏几眼,才道:“唐为先去世。”
“什么?”唐苏失声。
“唐为先去世。”
辛风云意外地:“灵芝没送去?”
“送了,他说,谢谢门主。”
“灵芝失效?”
“他没有用。”小绿伸手入怀,取出黝黑的灵芝,完整地交给辛风云,又递上一封信:“原因,我想在里面。”
辛风云想拆,又觉不尊重,便交唐苏,她一动不动,面色惨白,读罢,僵硬地坐在那儿,眼珠也不转动,宛如石像。
他从她手中拿过,看了一眼,气得猛一拍桌子。
信极简单,只有一行字:既为奴,不愿偷生。
辛风云暴怒,反了反了,老子祖传宝物救你性命,居然给我来个既为奴不愿偷生,不识抬举的东西,去死吧。转念一想,人家已经死了,气消了一半,问小绿:“可有安葬?”
“有。”小绿道:“前天接到死讯,奴婢来前,吩咐人好生安葬。”
辛风云点了点头,对小绿办事效率感到满意,看向唐苏,见她一脸木然,呆滞地眼望前方,有些担心,轻轻推她,她不动,全身硬得铁石一般。
辛风云对老唐之死,不怎么悲痛,倒是唐苏悲痛,也跟着替她担心,顺便伤感了一番。知道这时她不愿人打扰,吩咐小绿:“抬到床上去,一直坐,会晕。”
小绿刚碰唐苏身子,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硬?”
“正常反应。”辛风云道。
唐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小绿担忧地:“一声不出,似乎不好。”
“也行,要不,让她发发火,怎么说老唐的死,与我有关。”不知道她会不会不理我?
见辛风云说完要走,小绿问:“门主,您不安慰她?”
“我找抽那?”辛风云轻声,翻白眼。
远远看了看失去任何感官的唐苏,他以为她会哭喊,会尖叫,会指他骂他凶手,可是没有,唐苏沉默地接受了父亲死亡的现实,甚至,接受得太快了,一般人,会质疑或质问,而她平静木然,那张脸,一丝情绪变化也无,辛风云有经验,那是极度悲伤,才有的反应,那时的他,最恨人打扰,哪怕最亲近的人,所以,这次他选择远远看着她,他知道她不会比不比那时的自己沉痛。
他打手势,让小绿离开,不能为爱人决绝问题,至少,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自舔伤口。
………【第 32 章】………
唐苏高烧,三日水米不进,面色焦黄,黄中泛红,那是连日高温所至。
死鱼般躺在床上,不说话,不看人,直直盯着天花板,嘴唇脱皮,头发油腻,脸上油光光,整个人瘦得像一副骨头架子,并不那么好看。
不远处,辛风云一直看着她,三天,睡觉在桌上进行,说实话,他怕她自尽。
跟她说:你只要自杀,我让你哥哥生不如死。不是不可,但是,这个时候,显然太过残忍。
辛风云心疼来不及,自然不会拿这话雪上加霜。
唐苏不说话,他便也沉默,到了第四天,他开始灌水。
灌一下她剧烈地挣扎一下,不是咳便是喘,找机会把辛风云手上的东西打翻。
病了几天,说她没劲,劲还挺大。
辛风云无奈,只得将她扶起,输功力给她。
刚进入一点儿,她似有所觉,猛地一挣,脱离他,好象沾上脏东西。
他不管,继续拉她手,胳膊竟像铁铸的,辛风云手腕加劲,唐苏趁此机会,一咬牙,“咯哒”一声,胳膊在他手中折断。
她昏死。
辛风云呆住,半晌,替她接骨,默然离去。
唐苏针对谁,很明显。
既为奴,不愿偷生。她明白父亲的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得到灵芝的代价?无非人所剩最后的尊严,用女儿为奴换来的灵药治病,活着,也是掌自己的嘴。
唐苏恨软弱,没想到有天,她也会软弱,而且那么卑微,那么可鄙,最恶心的是,辛风云满意,她居然很快乐,很满足。
对自己说,唐苏,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即使父亲,没有指责的意思,我难道可以堂而皇之,继续屈于人下?
将未来,人格,尊严,寄托在一个人变换莫测的感情上,可怜,悲哀,不足以形容。
唐苏一言不发,昏睡中,突然睁眼,活下去,一定活下去,卑微可耻,烂泥一堆,哪怕卑鄙小人,都要尽力活着。
活着,不为什么,也得活着。
她转头,动半天嘴唇,对辛风云说:“水。”
清水入口,长久干裂的嗓子,传来一阵巨痛,她不管,又喝下几口。
渐渐米汤,稀粥,然后面条,米饭。
十天,基本痊愈。
唐苏暗暗,对自己的生存活力进行表彰。
不想死,便死不了,老人说这些时,她不在意,如今体会,方知辛酸。
“老唐这样的人,很可敬,也很可怕。”辛风云某次趁唐苏不在,对小绿说:“女儿的情况,并不完全知晓,但是死前,依然选择保留尊严,难道尊严比唐苏安危重要?可怕,人格尊严一旦属于自私的人,往往直接受害者便是亲人。”
“您当然不会伤害唐苏。”小绿笑地透彻。
“妈的,她尽伤害我了。”辛风云仰望苍天,喃喃道。
………【第 33 章】………
男人对女人,就像对一枝花,风中摇曳的美态,勾起占为己有之心,哪怕有刺,拼命采摘,到手,把玩片刻,又腻了,弃于足下,天下美艳之花成千成万,再行采摘,不是难事,又生乐趣。
唐苏看着辛风云,你什么时候,对我厌倦?
可以存活,但是,不是讨好。
辛风云扶摸她,她无动于衷,身体想回应,内心不配合。
一连几次,辛风云也不再有兴趣。
每天回来,不是吃便是睡,唐苏也非吃既睡,两个人活得像两头猪。
估计辛风云没睡,唐苏坐在床边,淡淡地:“找女人吧,这里妓院不少,不喜欢,找小绿也行,最近我见她郁郁不乐。”
“闭嘴。”
“昨晚,我看你……”
“反正手跟你的感觉差不多。”
“自欺欺人。”
“我乐意。”
唐苏冷笑。
半晌,她道:“你这样,我不感激。”
“我爽,我喜欢用手,我快乐。”他嘴里哼起小调。
“动物。”
“什么?”他突然坐起来,第一次听到如此侮辱性言论,简直有给她耳光的冲动。
“杀了我吧。”她挑衅地苦笑。
半晌,他看着她道:“生命在任何时候,都是有意义的。”
“对我来说是没意义的。”
“命是你的,即使给你生命的人,也无权收回。”
“什么时候喜欢说大道理?跟你风格不搭配。”她笑笑,松开头发睡下。活着只为活,再说意义,就讽刺了。
他突然拉她的胳膊:“想死?”
唐苏睡在床上,木然地看他一眼。
他将她拖到桌边,“呛”一声拔刀,刀锋抵住喉咙。
冰冷的刀锋贴在温热的皮肤上,轻轻一递,皮肤立即渗血,一丝红线般。
唐苏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然后浑身止不住地打颤,突然脚软,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