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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端起碗来,皱着眉闻了闻,隔夜饭差点吐出来,说苦不苦说涩不涩泛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放下碗:“什么啊,我不吃。”
“不吃就给你灌下去,听过鼻饲吗?”他冷冷地。
唐苏吃黄连般望着他:“我又没生病。”
“来人。”
“等等,我喝,还不行么。”连忙端起,咕嘟几声灌下。
辛风云一直看她喝下,目光才移向别处:“以后每天定时定量,喝满十天。”
“啊?”她吃惊地张大嘴:“这到底……是什么!”你不会暗害我吧,这,这,难道是控制人神志的药?
“蛊。”他冷笑。
“蛊你个头。”她观其神,似乎并不像那些东西,稍稍放心:“糖呢,话梅呢?”
辛风云诧异地盯着她,半晌,啼笑皆非地:“老大,您贵庚?”
“嗝。”她正欲说话,忽地打嗝,那股恶心的药味又翻了上来,倒胃地无可不可,摇摇手,宣布对斗嘴失去兴趣。
………【第 27 章】………
辛风云没想到,唐苏执意跟着他。
离与境洛帮谈判还有半天,夜里,唐苏突然醒来,摇醒辛风云:“明天,让我和你一起。”
百般不奈,他一甩手:“让你留下就不错了,跟我一起,那是你去的地方?”
“让我跟你一起。”
“睡觉!”
“让我跟你一起。”
辛风云不理,原则问题坚决不让步,半晌,将入眠,突然坐起来:“你是不是想与恋人重逢啊。”
“龌龊。”
“我龌龊你纯洁,干嘛甘冒危险?勇气可嘉啊,不过我有自知之明,为我,那不可能。”
唐苏怒目。
辛风云斜眼看她,难怪这几天这么乖,我说你怎么转性了,搞了半天,不是为我转性的。
“靠。”
“你说什么?”
“他妈的。”
唐苏躺下去又坐起来:“能不能改掉这个习惯,骂人,只能张显个人修养的不足。”
辛风云很直接,他一句话,便把她接下来所有话堵回去:“你以为你是谁?”
唐苏愣了半晌,总算回忆起真实身份,脸色通红,嘴唇颤抖,她看着辛风云,他正随意地翻了个身,背对她,一看,便是个非常不屑的姿势。
她咬了咬牙,再不说话,身体离了被子,许久,全身冰冷,默默睡下,却不愿再碰他盖的被子,就这么直挺挺地挨到天亮。
辛风云才不管那么多,大战在即,忙还不够他忙的,晨起梳洗已毕,下楼,与手下边用早餐边做最后布置。
进行一半,楼梯噔噔响了几下,众人举目,见是唐苏,门主的女人,顿时上仰的目光投在地上。
辛风云皱眉:“下来干什么。”
唐苏道:“你忘了昨晚答应我,带我一起吗?怎么起来这么早,吃过早餐了?也不等等我,大家这是即将出发了吧?”微笑地环视一周。
辛风云疑惑地,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青天白日,这不造谣么。我让你管我什么时候起?早餐?吃不吃关你屁事。等你?没听过这个词。
唐苏拂了拂头发,辛风云发现她今天戴了对长长的耳坠,纤细银色的链子,直拖到肩膀,长发并不挽起,随意地垂下,竟是从未有过的美态。
唐苏走到桌边,手下立即让坐,她也不客道,轻轻坐了上去,一面笑问:“我去,不妨碍诸位吧?”
众人可怜巴巴地看着辛风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有的额头已然见汗。首长夫人啊,您单对首长展示你的女性魅力好不好,我们无意当您两位的炮灰啊。
辛风云这人,极好面子,唐苏当众说,你已经答应我了,不管事实如何,他也不会当着所有人否认,然后跟一个女人纠缠不休,那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度量,即使他认为唐苏今天这身打扮,是特意为见情人。
想了想,他道:“跟我去,功夫不济,只拖后腿。”
唐苏微笑,然后白光一闪,手中已多了柄剑,剑的拥有者一个精干的年轻人,羞愧地脖子通红。
何时被人取剑,他竟不知。
那么,杀人,也必不难,关键是,唐苏只是试试身手,并未伤人,倒比伤人还令人难堪。
辛风云内心诧异,但看不出来,他淡定地颔首:“不错。”
唐苏微微扫视,见众人面色正常,除了赞赏,并无他色,笑了笑:“献丑。”
辛门主很少夸人,夸自己的女人,会令人耻笑,但是,唐苏确实不错,他不会弯曲事实,况且众人皆目睹,没有人有异议。
“出发。”辛风云起身。
大家应声而起,一时脚步声杂。
“拿着。”辛风云出门前,递给唐苏一柄剑。
“多谢。”她淡笑。
………【第 28 章】………
气蒸云梦泽。
云泽楼倚水而建,偶尔飘过的江上的薄雾,使它的轮廓若隐若现。
唐苏站在辛风云身边,听见他念到自己名字,回过神来。
“我内人,唐苏。”
杨落夜拱手,笑道:“幸会。”
唐苏还礼,杨落夜看着身边斯文的年轻人:“在下的副手,于屺。”
唐苏微微一笑:“你好。”
于屺也笑:“得见夫人,三生有幸。”
短暂的认识,大家坐下,侍者上茶,你言我语,气氛渐渐活跃,辛风云与杨落夜款款而谈,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不可否认他们之间的确有种默契,从神色到话语,无丝毫夙敌之态。
唐苏疑惑,而更让她疑惑的是,不知在哪,似乎许久许久以前,她见过杨落夜。
中年人了,身体微微发福,浓黑的眉毛和过于直挺的鼻子,年轻时一定英朗俊逸。
在哪,不知道,见过,可以肯定。
正思虑间,她发现一道目光,随意地投过来,一连几次,即使随意,也让人注目。
是谁,根本不用猜。
唐苏淡笑,也看向于屺,很奇怪,两人都是旁观者,第一次见面时,都陪父亲大人下棋,两人无聊地旁观,这一次,境洛帮主杨落夜和天残门主辛风云会面,他们同样旁观。
于屺喜白,今天的他,依然白衣,干净斯文如雪,而唐苏爱黑,从前在一起,他经常打趣,今后,我们会否成为黑白双侠?
她苦笑,难怪父亲说,他不适合你,那样的人,一看,便不甘人后,注定拼命向上爬,而脚步不停的人,怎能顾及其他?
事实是根大棒子,把人打清醒,也让人疼痛不已。
曾经有一段时间,不得不消极慰己,有什么办法呢,不为人所喜,可以得到任何不重要的爱,却得不到最想要的,如果不相爱,分开,不至如此难堪,可相爱,一个离开,实在只能证明另一个的无能。
爱你的人给你耻辱,你再爱他,内心也会铭记。
唐苏承认她不大方,今天来,不是回味往昔,只想看看,你突然离开,活成什么样,是圆是扁,看看,离开我,是不是如沐春风,羽化登仙?
于屺胖了,唐苏觉得他胖了,笑时眼角绽开皱纹,实在出乎意料,很难想象,那样一个人,永远娃娃脸,长不大的样子,居然长了皱纹。
不过,并不丑。
也许是眼底的沉淀与之协调。
从前,唐苏最喜欢的,便是那双眼,很奇怪,你跟本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偶尔略过不易察觉的思绪,也如深谭中的鱼影,稍稍动动尾巴,再不得观。
女人都是你凑过来,她嫌你,你不理她,她却凑过去,你再不理,她委屈,复又哄之,她便觉得你非常在乎她。
唐苏现在,终于能以过来人的心态,审视自己的缺点。
她甚至觉得爱情,就是一个犯贱的过程。
总结后对自己说,好了好了,都结束了,最后一面见过,再无遗憾,从此接着度日,接着伺候生活大人。
拿起茶,闻着茶香,看着袅娜升空的白烟,吹了吹,悬浮的茶叶随之摆动,耳边灌满两个男人各怀心思的争名逐利,一时不知为何存活。
辛风云碰了碰她,见她毫无反应,担心地踩了一下她的脚,唐苏愣神间,突然吃痛,险些叫出声,发现一张桌子四人已有三人站了起来,方知刚才失态,起身,歉意地偷看辛风云。
“杨门主,今日叨扰,明日在下还席,还望给辛某个面子。”
“辛门主太客气,明日午时,杨某准时赴宴。”
辛风云转而向于屺,笑道:“于少侠年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