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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会失去一个人,查必良或是张娜娜。可是,我谁都不想失去。这一刻我真的感到了深深的害怕,我感到无能为力,到了今天,不管我怎么做,终究我都会成为最悲哀的角色。上帝捉弄人的本领原来是如此高强!
今天,查必良终于出现了。他拉住我然后是一副阴险的笑容:
周延,我们得凑点钱。
凑钱?干什么?买军火做了他们啊!我茫然地问。
周延,靠,我真的服你,你的想像力妈的还真丰富,查必良笑着说,小莉姐找了几个社会上的兄弟来帮我们摆平这件事儿。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得请他们吃一顿?我说。
是啊!我们又不认识人家,人家凭什么帮我,这次还全是冲小莉姐的面子呢!查必良说。
查必良,这样不好吧!也许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什么更大的麻烦?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就有麻烦,严风的事情迟早要解决!查必良态度坚决。
我知道要解决,我们可不可以用正当的手段?我继续劝道。
什么正当的手段!查必良有点恼怒,严风敲我们打我们用了什么正当的手段?你是说学校?谁指望他们!他们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三(7)
原来查必良还在为学校记他的过而生气,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一个人扛。
我们打了他他还要打回来,这样下去何时是个了断?我说。
什么了断?我就要打得他以后不敢再惹我们。好了,周延!查必良这次不给我插话的机会,我发觉你今天怎么这么娘们儿。算了,这事儿我一个人办,你别管了吧!说完他一脸的不悦,转身正要离开。没办法,查必良就是这样的狗脾气。我掏出五十元钱,递到了他面前。
不管有什么,查必良,我们一起扛。
于是这件事就定了下来。这次吃饭我没去,查必良和小莉姐把一切打理得十分妥帖。查必良回来时脸色通红,透出几分兴奋。可以想到,他和那些人谈得一定不错。他回过头冲着我手指做成了OK状,这说明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可惜我没有看到。他们打严风的那天查必良硬拉我去,我讨厌这样的事,我虽然也是崇尚暴力的角色,可我喜欢明刀明剑地把事情摊开解决。因此我推脱掉了,那天很急地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然后睡觉。第二天我来得很早,没想到坐在我周围的几个伙计来得更早。我刚坐定,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也就是〃快活〃的那个,拉着我说:
周延,你知道了吧!
什么知道了?我知道什么了?我莫名其妙地问。
昨天晚上啊!学校门口有人打架呢!她说。
哦!怎么回事?我故作不知。
就是打你们的那个严风啊!你不知道,好几个人围着他打,把他打得跪在那只喊饶命啊!可那几个人还是没停手地继续打。她的样子好像很害怕似的。
这女孩子真是没水平,想来昨天晚上一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故事,可是经这个女孩子一说,却显得这么平淡无奇。不过听她的叙述,打严风的一定是几个深谙此道的角色,查必良能找来这样的老江湖,严风这次绝对挂定了。想他也在学校跋扈了这么长时间,自以为了不起,可曾想到有一天会栽在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手里?他低估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
他啊!他活该!我说,是谁干的?
查必良啊!昨天我还看见……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这时候查必良背着书包脸色阴沉地走进教室,一时间所有议论此事的同学都噤若寒蝉。那女孩子吐了吐舌头,用眼睛瞟了一眼查必良,开始读起书来。查必良反倒是出奇的平静,他没有向我使个眼色或是打下手势来表明一下昨天的情况,也开始读起书来。
我心想昨天查必良究竟做了什么?那么多人围观,他做出惊人之举,应该够他扬名立万了吧!不过听旁边这位的口气,当时没一个上去劝架的,足见严风人缘之差。
下自习了,查必良向我一招手,我会意地跑过去,拉着他问,昨天怎么样?
两个字!查必良伸出两个指头:解气!嗨,那几个哥们儿真没话说,就在学校门口,上去对着严风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巴掌把他打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查必良还是掩饰不住他心中的兴奋,脸涨得通红,严风那王八蛋吭都不敢吭一声,只在那里求饶。
你干了什么?你没上去把我们的找回来?我问。
哪能啊!我本来不准备露面的。周延,你别说我还真怕他见到我过几天再给我们海K一顿。可一想最近就我们和他有过节,他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再说这样的机会到哪儿找?我上去一脚就把他踹得跪在那里,然后给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头发说,严风你可要记得我,我查必良今天打了你,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查必良乐呵呵地说。
靠,你昨天真牛逼啊!我拍了拍他。
我本来就很牛逼!查必良自大地说。
你们就在校门口打的?我问。
是啊!本来不想在那儿,可学校的几个门卫看到那几个社会上的兄弟就知道不好惹,连个屁都没放,只是打了个110。查必良说。
110?那怎么办啊!我急道。
《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三(8)
什么怎么办?严风那小子挨了打还不吃了哑巴亏,他要说出来死得更惨。我们几个打完,听说110要来,赶紧跑了。围观的人也散了,就是严风也赶紧走了。110来扑了个空,门卫们又不认识我们。再说,这种事整条街多的是,他们也不好管。查必良说。
你是说,这事算是把严风彻底地治了?我说。
是啊!把他彻底治了,我保证,他以后见到我们就跟孙子似的。
哦!我点了点头。我记起严风在监狱中的哥哥,不知严风昨天有没有说他的那句招牌语言。他真可怜。同时,那些围观的人,我也想告诉他们,那是十分危险的。
自从上次记过以后,加上这次,查必良终于红了。在学生中间一炮而红,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认识了查必良。我想这也就像新闻的炒作,有可能明天红的就是你。只是我在想,昨天张娜娜在没在场。如果在场,她是什么感想呢?
我们很快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我一个人从张娜娜教室门口过的时候被她叫住了,她问我查必良昨天干了什么,我又干了什么。
他打了一个该打的人。我睡了一个该睡的觉,做了一个该做的梦。我说。
什么梦?张娜娜好像对查必良打人的事情漠不关心。
她真的对查必良没感觉啊!作为文学青年,我很会察言观色,窥一斑而知全豹。这说明在某些方面,我也是个挺牛逼的人物。
一个美梦,真正的美梦。我笑着说。留下撅着嘴神情可爱的她站在那儿,一个人走了。
学校的气氛因为这件事变得十分紧张,还开了一次广播会议。班主任那个老家伙在一节自习课上特别强调:外面乱得很,大家要小心啊!特别是女孩子,一定要结伴回家,免得……说到这,老家伙停了一会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不好开口讲出,正在组织语言。免得出了什么事!他终于说了出来。显然他不知道,肇事者就在他的学生中,而且是他的得意弟子。于是查必良暗自得意,回过头对我会意地一笑。那老家伙老是老,可眼神还很好,特别善于捕捉下面的一举一动。他眉头一皱对查必良喝道:
查必良,你笑什么笑!有可能下一个就是你。
查必良一愣,低下头去没说话。旁边的女孩子用胳膊碰了我一下,低头笑着对我说:
还下一个呢,他不知道这就是查必良干的啊!
我也笑笑,没说话,学校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然而作为严风同学,显然这次他是完了。那么多人面前被人打得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因此这两天我们再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通常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事情就像查必良所说,严风在此后会夹着尾巴经营着他可怜的日子,可能这次受了伤,回家好好疗伤去了,等到校后会脱胎换骨,成为为社会主义建设作贡献的五好青年。显然这样说是很夸张的,况且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还有一种就是严风回家后依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决定复仇,策划一场令人震惊的事件。或者在练习某种绝世的武功,回到学校东山再起,把查必良做掉。这也是比较扯淡的,绝世武功天下少有,就算有,凭严风的智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