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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大眼睛,在他疯狂的索取中,冷冷地与他身后十米的那个人对视,白翼的大手捂住我耳鸣的小耳朵,淡哑地说:“去我家。”
我的目光落在他恍神的眸上,他不顾一切地牵起我的手,拧开房门。而在我迈进去的那个瞬间,撇过头去,留给身后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以为她会追上来砸门,可是她没有,大门外静悄悄的。我坐在茶色沙发上环顾四周,一间过分整洁的单身公寓,好像尘封许久的空屋子,除了床上摆了一本红白色封皮的挪威森林,以及衣架上挂着的黑色风衣,没有丝毫居住的痕迹。
久等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那个干巴巴的充满绝望气息的寒冬之夜,我伫立在塔塔的坟前,面无表情,晦涩的眸子却滚落着汩汩的玫瑰色的泪,那一刻我向耶路撒冷的方向许下诺言,塔塔,我要让世上所有背叛你的人,躺在被背叛的荆棘丛里,受尽苦难。
浓重的薄荷味弥漫在他晦涩黯黑的眼底,月光凉凉地从玻璃窗洒在我的身上。
“你知道,我在背地里怎么形容你的吗?”
我轻抚着这个在舞台上星芒闪耀的美少年,轻轻地弹开黑色暗纹衬衣的扣子,每解开一颗,就吸吮住他裸露的肌肤,密密麻麻的紫色吻痕仿佛以秒速5厘米零落的樱花雨。
“你是一只高傲而邪恶黑天鹅。”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猛烈地将我抱紧。
彼此纠缠的双人床上,绵软的嘴唇细碎地落在我的脖颈和耳朵,麻麻的,宛如暗夜里听到花朵盛开的声音。手指紧张地蜷在他洗过纹身的微痕上,眩晕着,颤抖着,触碰的陌生体温,让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落在深渊又迅猛地跳上来,
一阵夜风吹过,窗纱被轻盈地吹扬而起。
我的脑袋顶在床头上,重重地撞了一下,他局促地咬住我的嘴唇,双手抱住我的腰间退到床中央,再一次慢慢地俯下身……
又一声沉闷的声响!木质床头的撞击声。我头痛欲裂地闷哼一声。他的目光闪烁着爱怜的责备,“为什么躲?”
强烈的紧张感让身体如死尸般地僵硬,我困惑地摇了摇头,支撑起他的身子,自觉地慢慢往下挪、往下挪,一直挪到双人床的底端。
Chapter 7 (7)
“你很怕?”他的表情弥漫着温煦的笑意与琢磨,尖下巴轻柔地蹭了蹭我的眼睛,“第一次?”
温暖的被子里触碰到他滚热的身体,深冰与火焰的碰撞,诧然熄融。
“可能吗?”我口气老练地说:“我又不是古代人。”又觉得不够有说服力,添油加醋地说:“难不成你白翼会在意处女的问题?出人意料啊……”
他把玩古董般地盯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将我地拥在怀里。
夜风从撩起的窗纱吹来,拂在我裸露的胸前,月色之中,黑珍珠般的瞳孔仿佛慢慢逼近的星星,令我再也抑制不住奔腾的呼吸。
他犀利而深情凝望我,突然死死地吻住我不停躲闪的嘴唇,生怕我会忽然消失一般,紧张得五指咯咯作响,充满了恐慌与仓皇,缓缓地、缓缓地俯向我……
塔塔,塔塔,这是你深爱的男人为我献身,我要重复再重复地抛弃他!抛弃他!!!
为什么,你没有陪她一起,死——
砰——!!!再一次!!!
——撞击。
耳鸣之中,我悲痛欲绝地伸出手掌按住床头。他有些无力地缓缓伏在我的胸前,唇角微笑,冰冷的双瞳似乎结了冰,“我们、还是不行么?”
“对不起。”我扳起他的脸颊,微怔地注视他:“我没有办法……”
“这里,”他温柔地抚摸我的腰,轻声说:“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对不起。”我坐起身子,快速地披上他的睡衣,“对不起。”
“你已经说了好多句对不起,为什么道歉?”他仰躺在床上,从床头桌抓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一大口。浓重的烟雾弥漫在寂寥的空间。
他说:“这样也好,睡吧。”
“对不起。”我拎起凌乱的衣服,有节奏地一件一件穿上,“我从不和上床的男人过夜。”
他深渊般的眼底在瞬间掠过一道针芒,“也不和上床的男人接吻?”
“Bingo!你也这么认为?”高雅而优美的180°,锁住双唇的微笑,“虽然我们最终没达到目的,但我不想再试了。”
只是一瞬间,他淡而无味的表情闪过一丝电光火石般绝望的暗伤——对的,对的,我就是要将你曾经伤害过塔塔的话语和行为,重复了再重复地回报给你,让你疼痛,让你悲绝,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在伤害他人的过程中感受到如同剜足挖眼般的空前绝后的快感,这种歇斯底里的剧烈而疯狂的剧痛让我过足了瘾,仿佛刀尖上的芭蕾舞令人邪肆销魂。
“我要走了,有人在等我回去。”
“不是吵架了么?是因为我?”
Chapter 7 (8)
“我无理取闹而已,我们不会一点儿小事就吵。”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一点儿、小事。我不过是……一点儿小事么?”
我斜睨他的黯然,拿起外衣,沙发上放着那件方才披在我身上的奇怪的运动服。微黄的夜灯下,拎起来端详,竟是小得惊人的尺码。
“你嗜好广泛呵。”我阴阳怪气地说:“萝莉控?”
“上面绣了名字的。”
我定睛观察,胸前的白色布料上绣着两个黑色字:白翼。
心脏钝重地疼痛了一下。这么久,他居然还留着……
“那是小学体育课穿的运动服……有时候不得不恐惧‘时间’这个东西,看见小时候的衣服才发觉我长大了,那时候太小了,小到不敢想象自己十年以后的模样。”
我屏住呼吸,沉沉地问:“你,小时候很帅吧?女生见了你一准儿痴迷,特别是,那种单纯得好像天使的女生。”
“谁知道呢,没怎么上过学,在游戏厅看场,没什么打理的,整天闲逛。”他冷笑一下,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事不关己的故事,他指了指唇上的香烟,说:“抽了十年,肺上全是阴影,年轻的时候拿命换钱,老了拿钱换命。”
我脱口而出:“为了养薛贝贝?”
他犀利地瞟了我一眼,捻灭烟头:“对。”
“那你简直太伟大了。”我赌气地将衣服甩在他的身上,转过身,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我走了。”
突然,他从床上起身,疾风般地大步而来,在我的身后拥抱住我,两只手臂越缠越紧,似想将我捏碎了。
“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可是,黎离,”温烫的唇息呵在我耳垂,他沙哑地说:“我爱你。”
膨胀的胸腔决然裂开,我差一点瘫倒在他的怀里,无名指戴一颗钻戒的右手,扣在他的手臂上,左手慢慢地移开他的胳膊。
“这么直接,有些不习惯呢。”我勉强地微微笑着,语气却死沉沉的寒冷,“我已经订婚了,这一次是你的另一个哥儿们,你应该像从前那样对我说:无耻,我恨你。”
他拼了命地将转过我的身子,锐利而疼痛的目光仿佛一只血淋淋的小兽,犀利的目光逐渐暗淡,而又转为如深渊般令人琢磨不透的漆黑。
“我爱你,黎离,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我的身体夜夜都奔向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慢慢变老……”
绷紧的身体彻底崩溃。他居然,把我随口说出的情话记得如此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的心总是隐隐作痛。恍惚之间,恍若中了恶灵的魔法,周身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
Chapter 7 (9)
“我该走了。”我委婉地推开他,“改天再来看你。”
“你收到冰灰的电邮了么?”冷冰冰的询问和开门的声音融在一起,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没有理由给我发电邮。”我没有回头,迈出右脚,“如果有事在学校当面说就好,况且,我想他对我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
“你不知道?他群发了一个E…Mail。说是要出国了。”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电闪雷鸣般地的巨响,我的脑子失去意识,“可能是下个月,听说是国际知名的大学,弗吉尼亚,学建筑设计,这几天在北京忙这件事。”
微微的余音舒缓流淌,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翔飞也没转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