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乾隆觉得他对自己的妃嫔挺宽容的,在宫里除了他周围,你若是有本事放几个眼线不被发现,只收集消息,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这后宫不好混,总要有点防范之心,当年她皇额娘有他皇阿玛护着,也是这么过来的。可你富察家的皇后、妃子都已经死了,你还左一个暗棋,右一个暗桩做什么?通通拔了!
不久后,这份名单递到乾隆的御案上,乾隆一看,居然还有十来个,倒是大手笔啊。不过,好在富察家还算有分寸,没有往他身边塞眼线,他皇额娘和景澜身边也都干净。忽然在脑海中想起,令嫔是富察家的包衣奴才啊……看来不能让她升得太快,这些人也一个不能留,若不然他们里应外合,后宫就要被富察家把持了。没有犹豫,乾隆大笔一挥下达命令。接下来几日,名单上的人都因或大或小的错被杖毙。宫里死十来个奴才,没人会当回儿事,但富察家明白,这是皇上对他们的警告。
自此,富察家内部开始产生分歧,以傅恒为首的小部分人倾向于不参与任何党争,做忠心耿耿的纯臣;而余下的大部分选择由明转暗,继续作为大阿哥后盾。
推敲与害喜
乾隆知道的结果,景澜也凭自己得到的消息慢慢推敲出来,不能精确到每个细节,却也大致猜测到背后之人的目的。
“娘娘,如此看来,嘉妃娘娘这次倒真没有骗您。”秋月有些惊讶。
景澜微笑点头:“是呀,本宫和她都差点着了富察家的道了。不过既然她来向本宫澄清,说明她也了解这背后之人和当中的利害关系。”
容嬷嬷得意地笑道:“奴婢估计富察家大概以为娘娘您会暗地里报复回去,而不是直接向嘉妃娘娘挑明。嘿嘿……如今还暴露了个暗桩,活该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众人听着一阵幸灾乐祸。
冬月不解:“只是娘娘,奴婢不明白,后宫又没有他们富察家的妃嫔,为什么要离间您和嘉妃娘娘呢?”
景澜微微皱眉:“恐怕是担心永琮、永璇哥儿几个走得太近吧。大阿哥是皇上目前唯一一个已出宫建府的皇子,难免和兄弟感情生疏,不似阿哥所几个小的,年龄相近又整日玩在一起。”牵扯到未来的储君之争,景澜没有多作解释。大阿哥为长,景澜所出为嫡。大阿哥占着年长的优势,已经被封为贝勒,开始上朝议政,领差办事,加上背后站着富察家,不出意外的话,可以及早得到皇上青眼。但若没有兄弟支持,难免势单力薄,孤掌难鸣,于是,就把主意打到后宫了。纯妃的两个儿子,一个不得皇上喜爱,对他们来说用处不大;五阿哥与富察皇后的隔阂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这样算下来,就只剩下嘉妃母子了,但是永琮进了尚书房后,与永璇颇为亲近,引起富察家的警惕。而且嘉妃所出的阿哥多了,富察家担心他们将来自成一派,这时候离间景澜和嘉妃,不排除想要景澜出手,除掉嘉妃的儿子,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景澜心中嘲讽:历史上富察家所出的皇子或贬或死,所以他们、尤其是傅恒一心效忠皇上。而如今大阿哥依然活跃在乾隆的视线内,他们的心就有所偏向。看来富察家是脑子发热了,皇上正值壮年,就这么等不及?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又或许因为这几年那拉家崛起得太快,让他们心有忌惮,想要在永琮羽翼未成之时,抢得先机?
冬香也知这个话题不宜多说,便转而问道:“娘娘,嘉妃娘娘后来向您来解释,说明她目前还不准备有所选择。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帮着他们?”
“你们可别忘了,早年嘉妃可是和先皇后一条船上的人,说不定她有什么把柄落在先皇后手上让她不得不帮呢?”
“那娘娘觉得对嘉妃娘娘下毒之人会不会也是富察家的人?”冬月怀疑地问。
景澜沉思了会儿,否定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富察家的傅恒是皇上器重的能臣,说心腹也不为过,他会不清楚皇上的底线是什么?就算要除掉嘉妃肚子里那个孩子,也只会选择借刀杀人,况且他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嘉妃与本宫结盟,并不是想与嘉妃结仇。若真是他们下的毒,迟早有事发的一天,你觉得到时嘉妃的几个儿子还会一心辅佐大阿哥吗?下毒之人还是等阿玛查明再说吧。”
对于没有头绪的事情,景澜也就暂时丢开不理,专心养胎。这一胎她怀得尤为辛苦,没确诊前一切正常,但现在所有的妊辰反应都突然出现。她是吃什么吐什么,只能进点白粥和水果,一开始还难受,后来也就吐啊吐的就习惯了。太后也拿了些土方和她怀乾隆时的菜单给景澜,可惜都不管用。反倒是乾隆急得天天抓着太医到跟前骂庸医。人家太医也很委屈啊,都跟你说了是正常情况,这症状又不是靠吃药能医治的,你大爷即使再骂也不顶用啊!景澜在旁边就怕乾隆在盛怒之下脱口而出“拉出去,斩了”,只得一边忍着恶心,一边还要充当灭火器,不断安抚怒火中烧的乾隆,给太医求情。
乾隆瞅着景澜一脸担忧,不断压下心中的火气,对跪在地上的太医吼:“朕养着你们这群庸医有什么用?今日看在皇后的面上,就暂且饶了你们。还不快去想法子,滚!”
景澜给乾隆递上茶,轻轻拍着他的背:“皇上,气大伤身!我真的没事,等再过段时日就好了。皇上您万万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动怒。”
乾隆打量着她的脸,叹口气:“才不过不到一个月,景澜就瘦了这么多。明明怀永琮和欣儿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这次害喜这般严重?”手掌抚上景澜的小腹,“可见是个能折腾的,将来出生后,朕定要替景澜狠狠教训这小子一番。”
景澜把自己的右手覆上乾隆的手背,靠进他怀里:“皇上别担心,我没那么娇弱,这几天容嬷嬷她们都想着法子给我换新菜,总能找到合胃口的。”
乾隆调整下姿势,让景澜靠得更舒服,口中答道:“你身边几个人,朕自是放心,但你一直吃不下东西怎么行?”抬头对容嬷嬷道,“都经心伺候着你们主子,到时朕重重有赏。”一屋子奴才很识相地跪下表忠心加谢赏。
景澜陪着说了会儿话,就恹恹欲睡,不知不觉就靠着乾隆,闭上眼睡着了。
“……朕听说酸的能开胃,不如今晚试试酸辣白菜?这菜还是皇额娘在朕小时候做给朕吃的。”乾隆等了半晌也不见景澜回话,低头一看,原来已经熟睡。
容嬷嬷在旁边站着心急火燎,就怕乾隆治景澜一个不敬之罪,正想要上前唤醒她,却被乾隆阻止。拦腰抱起景澜走向床边,发现她真的轻了很多,脸颊也消瘦而苍白,不复以前健康的红润。虽然景澜一直告诉乾隆一切安好,但他也知道这是在安慰他,有点心疼和着急,这么下去孩子还没出生,景澜要先不撑不住了……不如明天宣她额娘进宫吧?说不定那拉夫人会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景澜醒来,已过了请安的时辰,才知道是乾隆已下旨,在景澜安胎期间,让各宫妃嫔每日早间不必到永寿宫。太后也派人传话,免去景澜怀孕期间的请安。为了避免过多的荣宠让景澜成为后宫的靶子,乾隆母子俩不约而同也给嘉妃下旨,让她一并享受同等待遇。
待冬月和秋月伺候景澜梳洗穿衣后,容嬷嬷端上早膳,一碗粥和几叠凉拌的蔬菜。景澜不断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为了孩子,再难受也吃下去。刚喝了口粥,挟起一筷子凉菜,忍不住反胃。早上起来,还是空腹状态,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景澜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快撤下去,本宫闻不得那个味儿,还是喝白粥吧。”
容嬷嬷急得快哭出来:“娘娘,您这么下去可不行,这段日子只喝粥怎么成?想想肚里的小阿哥,您怎么也得试着吃两口啊!”
冬月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桌面,秋月从外面端来新的饭菜重新一一摆上。景澜正提起勇气以“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再次落筷,冬香走进殿内,躬身道:“娘娘,乌拉那拉夫人求见。”
景澜“啪”地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惊讶地问:“额娘怎么来了?”
芝麻与螃蟹
景澜“啪”地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惊讶地问:“额娘怎么来了?快宣!”景澜有些不安,十几天前传出喜讯,她额娘才刚进宫看过她,怎么今天会来?难道府里出事了?
容嬷嬷拍了下脑袋,答:“奴婢忘记告诉娘娘,昨儿个皇上见娘娘您一点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