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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苏格格传出有两个月的喜讯,景澜准备了一些不容易让人做手脚的东西作贺礼送去。她算了算时间,预产期是明年的五、六月,生出来的应该是那个被乾隆一句骂死的永璋吧。
想起高氏这两天的故作不在意,景澜恶趣味地猜测,高氏不会是前几天听到苏格格可能怀孕的风声,受了打击才这么安分吧?
不得不说,景澜真相了。
高氏进府已经八年多,是陪在弘历身边最久的人,平时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弘历会歇在高氏那里,可到现在依然没有一子半女,压力可想而知。
景澜无聊时也会偷偷八卦,不知这个高氏的终身无子,有没有府里的众位姐妹一份功劳,说不定还是几个人联手。景澜还没进府前,府里除了福晋就都是格格,一样的地位,凭什么就高氏一人得宠,几个嫉妒的女人在一起做些出格的事也在意料之中了。所以说嘛,男人的宠爱是把双刃剑。
雍正十三年,景澜有一点点伤感,四四也要崩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知道历史的坏处:好像每一天都是在倒计时。
五月二十五日,府里迎来了弘历的第三个儿子,名永璋。
看到宝宝,景澜的心微微柔软了一下,第一次有了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的冲动……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怎么也得等到二十岁以后。
然而这个新生到来还没有一个月,府里的小富察氏就得了重病。景澜去看了几回,一次比一次肯定,小富察氏被下了加速衰竭的药,咬咬牙,就当自己从来不知道。
雍正十三年七月初三,格格富察氏薨逝。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崩。
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日,爱新觉罗•;弘历登基。即皇帝位于太和殿,颁登基诏书,大赦天下,以明年为乾隆元年。
景澜暗想,她也勉强可以算是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见证人吧!
慧妃与蝴蝶(捉虫)
慈宁宫
此时房里只有乾隆母子两人,房门紧闭,门外站着一群太监、宫女。
“弘历,你再说一遍,哀家没有听清。”太后——曾经的熹贵妃,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地说道。
“朕想封高氏为贵妃。”乾隆立于下方躬身答道。
太后听到此,右手紧抓扶手,左手拨动佛珠,闭起双眼,似在思考,半晌才睁眼:“给哀家一个理由。”
“皇额娘?”乾隆急道。
太后不理他,接着道:“高氏对皇家没有抚育之功,对你没有救驾之功,你给哀家一个可以封她为贵妃的理由。”
乾隆确实找不到理由,难道要在圣旨上写“甚得朕心”?估计第二天御使的折子就能把他淹死。可不就是因为这,才找太后说情吗?
太后见他不说话,劝道:“哀家知道你喜欢他,所以平日里,你在府里对她超出品级的赏赐哀家也只当不知。之前你请封她为侧福晋,即使先帝爷和哀家不喜她,看在你的面上,也准了。因为这是你的家事,只要弘历你喜欢,不做的太离谱,哀家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么多年,哀家可曾苛责过她?可曾当众给过她难堪?可曾因为看不惯她而往你府里塞人?都没有过!哀家不这么做不是因为哀家不知道这些手段,而是因为弘历你是哀家的儿子,做额娘的愿意为了让儿子开心而退一步。可现在,你要册封她为贵妃,那是家事,更是国事。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了,把整个后宫的满蒙女子放在什么地位?前面朝堂的八旗子弟又怎么想?”
“可是,皇额娘,高氏她伺候朕这么久,朕也很看重她……”
“皇帝的意思是因为你看重高氏,所以满朝文武都应该理解你册封尚无子女的高氏——一个胞衣奴才为贵妃?”太后对乾隆这么看重高氏而忽略群臣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朕可以给她抬旗。”乾隆仍不放弃。
太后怒喊:“爱新觉罗•;弘历!你当抬旗是什么?儿戏吗?连哀家这个妇道人家都知道抬旗是对功勋大臣的褒奖酬劳,你这是要寒了他们的心吗?”缓了缓口气,“当年,哀家就对你说过,大清的皇帝没有任性的权利。如今在你登基的第十天,还请皇帝告诉哀家,你现在在做什么?”
乾隆站在那里不吭声。
太后见他仍是不松口,有些失望:“弘历,你埋怨哀家也好,怨恨哀家也罢,今日哀家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认哀家这个皇额娘一天,哀家就不允许高氏无功晋位。同样,如果她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哀家也决不会拦着。”
乾隆惶恐道:“皇额娘,还请收回这话,朕怎会怨恨皇额娘,更不会不认您。朕岂是这等不孝之人?”
太后很想说,你现在这样不就是,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便挥了挥手对乾隆道:“弘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哀家的话吧,哀家也累了。”
乾隆见太后面有疲色,便行礼告退。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太后叹了口气,说:“弘历,你皇阿玛还未过百日,尸骨未寒,你别让他失望了。”
乾隆的最后一丝念头也被说没了。见桂嬷嬷站在门外,嘱咐她:“好好照顾太后,有什么不适立即喊太医。”看来这次皇额娘真的生气了,是不是做过头啦?
二十四日,
诏立福晋富察氏为皇后;
诏封皇子侧福晋高氏为慧妃;
诏封皇子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为娴妃;
诏封格格黄氏为仪嫔;
诏封格格苏氏为纯嫔;
赐封珂里叶特氏为海常在;
赐封陈氏为陈常在。
追封格格富察氏为哲妃。
众人领旨谢恩,景澜在自己屋里懵了一下午,那个“慧贵妃”呢?没了贵妃,将来怎么实行那个“初封即係贵妃”的特权呢?她以为自己记错,特地去翻了那本《三字经》的小抄。
“没错啊!”景澜百思不得其解。她还没自作多情到认为乾隆对自己另眼相看,现在对她和高氏一样看待。而且从她在府邸的这些年来看,乾隆对高氏的宠爱绝对是朝着贵妃奔的。谁这么厉害,能把乾隆的主意给说没了?
群臣?不可能,乾隆不会这么早露风声。
皇后?更不可能,她是冲着贤后的位置去的,怎么会做这种砸“贤后”招牌的事?
太后?恩……很有可能,听说册封前和乾隆单独谈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乾隆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历史上的太后怎么没有劝说成功呢?
景澜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不敢再往下深想。
十二月,上皇太后钮祜禄氏徽号为崇庆皇太后。
那日,不知是不是景澜多心,乾隆和太后看上去母慈子孝,却总有那么点尴尬的感觉。
景澜带着容嬷嬷和四个香入住翊坤宫后,先是召集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让他们站在下面,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顾细细研究自己的指甲,容嬷嬷板着张脸严肃地站在她旁边。待有人不安分抬头偷瞄她时,才抬眼扫过每一个人,开始发表一番就职演讲:
“本宫初来乍到,今日就算是和各位认识一下。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进宫的新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记得在心里掂量掂量。本宫最是赏罚分明之人,做的好,本宫自会看在眼里。若是有那么些吃里爬外,不安分的……”说到这里,景澜“啪”的用手拍在旁边的案上,众人都心里一跳,“你们在宫里这么久,什么后果肯定比本宫更清楚吧。本宫今日也不多说了,都去干活吧。”
待人都散去后,容嬷嬷和夏香、秋香整理房间,春香、冬香去建立消息网。之前在府邸,景澜不敢有太多动作,因为她知道不会在府里呆很久,就没必要引起富察氏防备。如今大家都是初入皇宫,她就趁乱放几个眼线,也算是自保吧,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景澜最近一直有些不安,出了慧妃那件事后,她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被她遗漏了。一页一页翻着手里那本《三字经》,试图在里边找到点提示,直到读到某一页,景澜瞪大了眼睛,再三确认后招来了容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容嬷嬷,皇上……那个……皇上如今有几个亲兄弟啊?”心里暗念,千万千万不要是……
“不就是和亲王一个嘛,娘娘糊涂啦。”容嬷嬷好笑道。
“你确定?”景澜不死心。
“老奴当然确定,这事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容嬷嬷不解景澜为什么这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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