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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九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样的话,这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了?想想自己还真有点犯贱,对妍秋那样千依百顺的不屑一顾,对眼前这个带刺的倒还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惟恐对方不快。
西门彦想想,又觉得好笑,诚然,他确实是双重的标准。自己怎样的不守规矩都不觉得,别人这样就不行?更何况,若是李九儿也与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子一样,那她又有何吸引之处?“对不起。”西门彦难得诚恳地道歉,“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是我大惊小怪了。在这里跟姑娘陪个不是。”
听了这话,李九儿心中倒是舒服了些,本来刚才那一瞬,她都快不顾自己的计划,就这样不理西门彦了。其实她的脾气并不好,做北堂橙橙时,除了月茵,与旁人几乎没什么接触,大家认为她好欺,不过是见她没有去争,却不知这是她自己不想去争、懒得去争而已。做李九儿时,更没有什么束缚和顾忌,在邢傲然的纵容下,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纵使有什么麻烦,也有邢傲然和后面的绝天门代为料理,根本不需要她担心。去招惹东方彻他们,除了好玩,更重要的是为了打乱夏翩翩的计划,不让北堂赐舒心地继承家业,因此在应对时,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但是,当他们的言行让她不舒服的时候,她也会不顾计划地离开,决不会为了任何事情委屈自己。
李九儿的思想,对时下来说,本就难以让人接受,西门彦的反应其实也算是正常,何况,现在西门彦都已经道歉了,还是很有诚意的道歉,这种事情对于这样的世家子弟来说是不容易的事情。想了一下事情的轻重缓急,李九儿决定先放下这件事情,接受这个道歉。反正这个游戏,自己随时都可以喊停。想开了,脸色便好看了些,道:“诚如西门公子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我的想法,也无权要求大家都赞同,随心而为而已。”虽是原谅了他,但已没有交谈下去的心情:“既然西门公子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以前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了。”李九儿浅笑道,“有缘再见吧。”
看着李九儿转身,西门彦倾身上前一把抓住了李九儿的小臂。上次看着她离开,就已经暗自发誓,决不让自己再这样错过。猜不到她的想法,不知道她最后那句是不是客套的敷衍,他怎能就这样放她离开?
若是大家闺秀,被陌生男子这样抓了小臂,是要尖叫还是要做什么,李九儿不清楚。此刻的李九儿只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像问“今天天气怎样”一般的语气说道:“不知西门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西门彦不是个会和自己的好运作对的人,见李九儿对他的这种肢体接触没有反对,自然也不会君子兼傻子地收回自己的手,但同时,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她对这种事情的淡然,是天性如此,还是因为习惯了?想到这里,把心中压抑很久的话冲口而出:“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情人?”
话一出口,西门彦就开始后悔,虽然这是他的目的,但是这样说,会不会太直接了?而且,情人……
“情人吗?”李九儿闻言低喃道。情人,倒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名词呢。没有名分,就没有保障,甚至于无权干涉对方的嫁娶大事。只要其中一人变了心,另外一方没有任何立场去挽回,甚至于,无权去索要任何的赔偿,碰到无良的情人,还真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就如那刚被赶出醉香楼的妍秋。不过,说起来,她碰到西门彦还算是不错的吧,起码还给她留了足够她继续生活的钱,助她离开那个卖笑的场所,相信醉香楼其他的花娘对这个已经羡慕不已了吧。可是,谁又会去想,妍秋付出的青春,和希望破灭的悲哀呢?
不过,这又不关她李九儿的事情。说起来,她还真没有立场去说西门彦,因为严格说来,她和西门彦还属于同一种人。“情人”这种不必负责任的身份,还真是适合他们呢。虽然对付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对她来说,是一种挑战。但是,她只要保证,他们的关系能维持到度过眼前的难关,让夏翩翩梦想破灭就可以了,这,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李九儿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意味不明地回了声:“好。”
第七章
“她要走吗?要去哪里呢?什么时候回来?”与南宫绍分别后,独自回家的东方彻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突然,一个破空声自脑后向东方彻传来。
暗器!
东方彻皱眉,偏过头躲过那暗器,却见那暗器没什么力度地落在地上,显然对方并非要夺取他的性命,甚至于,根本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东方彻定睛一看,这所谓的暗器,竟是一颗松子糖!
全天下,会拿松子糖当暗器对付他的,恐怕只有她了吧?
东方彻不由得苦笑,朝暗器射出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一棵参天古木。那树干需六七人左右手相连方可合抱,茂盛的枝叶将上方的阳光完全的遮盖。正疑惑间,但见李九儿的脸,从那树叶的间隙中露了出来。原来,她已隐在树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见李九儿没有下来的意思,东方彻已明其意,左右看看,无人经过,便一个飞身,提气上树。
“要不要?”李九儿伸出手,手上是一包松子糖。
东方彻摇了摇头,他不爱吃甜食,对糖果之类的东西一向敬谢不敏。
李九儿见状,收回了自己的手,顺手塞了一块到自己的嘴里,乐得独享这美味。
“在这里,是在等我吗?”东方彻问道。
“不然嘞?难道是因为靠着这粗糙的树皮吃东西别有味道吗?”李九儿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
东方彻笑笑,不予辩驳。人,有的时候,总会问一些明知故问的事情,比如,“你吃过饭了吗?”或者,“今天天气不错啊?”关键不在说什么,只是在开启一个话题而已。
“你要走吗?”东方彻问出了一直盘桓在他心中的话。
“嗯。”李九儿点头,今天去马市,见西门彦虽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挑马也是个很重要的部分。
“什么时候走?”东方彻问道,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涩。
“不知道。”李九儿摇了摇头道,“反正不是最近,起码还得过一个月。”至少得等过了父亲的寿辰。“本也不想这么早来买马,只是听说最近的这批新货不错,而且量少,怕买晚了,就没有了,所以先来看看。”
听到李九儿说还要过一个多月再走,东方彻脸上一松。
可是李九儿仿佛不想让东方彻好过一般,加了一句:“好歹得等我看到结果啊。看你,会不会成为北堂家的姑爷。”
“九儿!”东方彻皱起了眉,口气不善道,“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知道。”李九儿拍了拍东方彻的肩,安抚道,“开个玩笑而已,看你认真的。”
“九儿,我是认真的。”东方彻握住李九儿拍他肩的手,严肃地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认真的。”
“彻……”李九儿不自然地撇开眼。她虽然任性,可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对东方彻总有些内疚。与之前的其他人不同,东方彻是她第一个出于目的而接近的人,是她第一个利用的人。“先不要说这些好吗?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认真就可以解决的。”
李九儿这话,并非敷衍,东方彻自己也明白,即使李九儿也同他一样的认真,认定了对方,自己也很难向父亲开口。东方泽即使同意儿子不娶北堂橙橙,或者是其他名门淑媛,也不可能会同意他娶李九儿。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路,更何况,到现在,他还没有把握,能抓住李九儿的心!
“彻,人活于世,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这话,一半是解释他们之间的问题,一半也是为她现在对他所做的欺骗打下些伏笔吧。
不同于南宫绍和西门彦那种终日与女人厮混,风流惯了的人,东方彻天性的淡漠,再加上家庭的约束,因而李九儿可以说是他第一个付出感情的女子。分开的时候,不可能没有丝毫怨恨吧?可是那是出于爱情,还是因为男人天性的自尊和颜面被侵犯的缘故呢?以前也有些分开的男子,一开始的时候萎靡不振,甚至于要死要活的,可是到后来,还不是照样娶妻生子,将她抛在了脑后?男人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远的不说,就说她的父亲北堂谦好了,当年为了娶身在邪道的李如绣,过程是多么地艰辛,可是娶回来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