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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看谁输谁赢。”梁小樱喃喃地嘀咕着,只发出几个模糊的字音,没让对方听清。不过话说回来,宗严的“提醒”也并不是没道理,幕府这地方,又有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在,进来了的确没那么容易出去。
“在想什么?刚刚才跟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宗严还是看出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对。
梁小樱咳嗽两声,只淡淡的应了一句,“呐,你来这里的任务完成,你可以走了吧,比起你,我宁愿跟那个魔王说话。”
“我本来就准备走。”宗严站起身来。
“那我也好心提醒你一件事。”
她叫住了即将离开的他。
“你早晚会发现,你跟着织田信长混,不只是你,连同你家里人都会倒霉。”
宗严没理会她,只道是她的嘴巴一向毒惯了,就爱诅咒人,根本不担心什么。梁小樱却明白,自己说那些话,并不是捕风捉影。日本战国史上,柳生宗严虽然的确是让柳生家真正开始发达的人,但也的确是因为织田信长吃了不少苦头。诸如后来作战受伤、生命垂危,最可怜的是,他的大儿子严胜在一场战役中被枪炮重创弄得右手落下终身残废,再也无法挥剑。他若不听她的劝告,迟早有一天,他将为现在所做的事后悔莫及。
她突然发现,她或许真的有必要帮助这个人。
是的,就算得知晴信果真好好地活着,她也不能再见丈夫,有时没法为丈夫做事,就为她认为值得帮的人做做好事吧,也算为两个孩子积点德,让神明不至于降罪到孩子身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行刺(一)
幕府的宴会办得非常隆重,梁小樱没料到自己在第二天便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将军足利义昭,不过,她早知道跟织田信长一同出席宴会的将军是找了个容貌和足利义昭相似的家伙来假扮的。而信长能用个冒牌将军明目张胆地充场面,还能骗过所有人,证明他的手段的确高深莫测,她不禁慨叹,一个冒牌货竟然能瞒过那么多人,那意思是不是古代真有易容术这么一说呢?站在“将军”左边,信长穿着一身官服,看着还挺有型,她宁愿相信,这个杀人如麻的大魔王的风度,全是故意装出来的。
席间,信长端起酒杯,用一个恭敬的姿势向“将军”敬酒。
这个pose也摆得太勉强了吧?就你织田信长,真愿意给一个冒牌将军行大礼?梁小樱哼了一声,她很想信长当场露馅儿,不料正在“诅咒”之际,忽然被柳生宗严拍了拍后背,她感觉有把刀就贴在她背后,只能回眸一笑,故作乖巧。
她是在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这宴会是将军的寿宴,在座的宾客和所有的下人都毕恭毕敬地向“将军”鞠躬,被宗严逼迫着,她也只好跟着做。然后,宾客们一一打开自己所献上的礼物,非金即玉,每一件都可称得上是极品。
“今天多谢各位来幕府参宴。”
那冒牌将军举杯回礼,还装得平易近人。
“我已经说过许多次,大家不用带什么名贵的宝贝,只要大家有那份心意就够。”
“将军大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客气了?”梁小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窃窃私语,险些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随着几个女声响起,五个衣着花俏的姑娘从外姗姗而来,梁小樱看见她们的衣领都低到了肩膀上,认定她们是从外面请来的白拍子,只是不知是不是从鲸屋拉来表演的。
“喂,这些女人是将军派人请来的,还是你的信长大人请来的?”
她故意笑问宗严,宗严不语。
“不说话啊?越不说话,就越证明是那个魔王请来的。她们个个都长得跟下凡的仙女一样,应该不是只为了来跳跳舞、喝杯水酒吧。皱眉头?原来你也不喜欢这样?你不怕得罪那个魔王?”
“你少管闲事,她们跳完舞,我马上就会打发她们走。”宗严的回答证明了她的猜测。
梁小樱嘻嘻笑道:“算了,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没意思的家伙。女人倒没什么,不过这个将军实在很和蔼可亲呢,你看他,回敬他下级的酒,还挺有风度的。”
“你最好少出言不逊,讽刺将军大人,我手里的刀随时可以砍了你的脑袋。”他面色又变作了**沉。
“除了杀人就不会说别的,没情趣。”梁小樱故意哼哼着,敏锐的她却听出了宗严话中的蹊跷,他好像并不知道,那个出来撑场面的将军是**的。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试探他,看看在他心目中究竟是织田信长比较重要,还是将军比较重要,怎么说来,他们柳生家也是京都的名门贵族,值得赌这一把。
想着想着,梁小樱才发现,那些白拍子的舞已经跳完了。宗严正想出面遣散她们,没想到领头的**衣女子突然走上前,向宗严盈盈一鞠躬:“早闻柳生宗严大人是日本有名的剑客,不知可否与小女子携手为将军大人献上一段剑舞呢?”
“好!”随着那**将军一点头,信长哈哈大笑着拍起手,仿佛对这女子所说的剑舞极有兴趣。
宗严领命,却没忘记让手下看好梁小樱,梁小樱回头一看,后面站了四个忍者,每人都握着拳头,手上肯定全攥着暗器,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本想狠狠骂宗严一句,宗严却已经信步走到那**衣女跟前,解下腰间佩剑,并未出鞘。
“宗严大人,小女子先行谢过您了。”
**衣女再向他行了一礼,接着的话竟更加大胆。
“可是小女子不明白,大人既然答应与小女子共舞,为何剑不出鞘呢?不出鞘的剑,不是会少了些许锐气与豪气?那舞蹈可就不够完整了。”
“姑娘,我之所以剑不出鞘,是因为担心伤到了你。”
“宗严!”
宗严刚婉言拒绝,谁知信长拂袖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
“谦虚?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柳生宗严啊,别客气了,以你的剑术,我才不信会伤到那姑娘。”
宗严不想违抗信长的指令,只好拔剑出鞘。音乐声气,就见他左袖一拂,身躯往下微蹲,摆了个跟白拍子差不多的起舞造型,右手斜斜抬起剑锋,左手缓缓取出折扇,转到**衣女身旁。
“日本舞真是超没意思。”梁小樱一看这速度,又想打瞌睡了,刚才的白拍子表演,她能坚持到表演完,是因为注意力压根儿没在那上面。
这次宗严跳剑舞,她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本来还以为一个剑客跳剑舞,会比女人好看一点,不想一样是这种乌龟加蜗牛的速度,她不由得打了个呵欠。然而,场中那二人跳着跳着,她却像是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在日本多年,试问也见过不少白拍子,她们是需要道具,但道具都是假剑、真折扇,就没见过有白拍子跳剑舞拿真剑的。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几个白拍子恐怕并不简单,而且舞起剑来一招一式都有点儿武功的架势。
难道是伊贺忍者假扮的白拍子,想来刺杀织田信长?梁小樱心中一惊,不对,倘若她们是伊贺忍者,在场的甲贺忍者应该很容易看出来才对。再说,看那**衣女剑舞的套路,一点也不像练过忍术,反而有些中国功夫的底子。
情况果然就在不久之后发生了,她清清楚楚看见那**衣女脚下故意一滑,持剑直倒向宗严怀里。但宗严也绝非不警觉,他身形一变,脚步翩然闪动,让对方扑了个空,手中的剑刚好把对方的剑架住。
“大人,您的动作好像错了。”**衣女不慌不忙地站直身躯,谁知就在这一刹那,她突然双手一挥,另外几个姑娘全都提着肋差般长的短剑翩翩而至,把宗严包围在当中。
“宗严,你**福不浅呢!”信长起身拍掌,惹来四下里一阵笑声。
宗严没有回应,只有梁小樱知道,他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所谓称赞,天晓得他有多么在乎自己的家人,虽然他也有很**地鼓励儿子杀人。
**衣女却似乎异常大胆,接着信长的话便开始暗示某种意思:“宗严大人,今日您若是留宿在幕府,小女子和姐妹们,可随您任意挑选,保证把您伺候得好。”
她口中说话,舞姿丝毫未乱,反倒加快了舞动的速度,转起了圈儿,还一次比一次快。梁小樱感到势头不对,猛可里,**衣女双袖一抖,另几个姑娘全都舞起了长长的水袖,尽皆挡住了宗严的视线。
“好!真是精彩!精妙绝伦的舞蹈!”信长从席间站起来大声喝彩,而就在这时,**衣女突然飞身跃起,脚下像是装了弹簧似地跳到他跟前。
“主公!危险!”
织田武士们大声疾呼,想要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