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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飞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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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夜成名的他,大红大紫。我在北京接受了三个月的学习,接着又回到久违的十字岭,准备在学校接受最后两个月的洗礼,向人生黑色的高考冲刺。回来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羽的身影,别人告诉我,她父母为了让她考得更好,把她转到了其他录取分数很低的城市,而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在宇一人身上。班上的同学增增减减,所有人都变得熟悉而陌生。我抱着那一堆高高的习题本,在教学楼埋头匆匆穿过,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就是在重复某人一年前的影子,我有种幸福而充实的感觉。四的成功让我对未来对梦想更加充满了信心,我相信,即使我到不了上海,即使我考到了其他的任何一座城市,我也会依然微笑着去面对新的大学生活。未来并非遥不可及,事实就是如今的四已经红遍了大江南北。而名气是没有距离的,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他,到哪里我都可以再次同他一起在蓝天飞翔! 
  《幻城》风靡,在学校里卷起一阵魔幻狂潮。文学社快被热情的众书迷挤爆,谁都想着在里面混上一时就会如郭般振翅飞天。当我手捧着新一任社长主持的《青春潮》时,已经哭笑不得! 
  满本校刊都充斥着迷眩的文字、唯美的意境、华丽的叙述和忧郁的情怀,郭式风格横扫校园,众人追风至极,小资思想泛滥成灾。我无奈地摇摇头,我对我的接班人说这一期让我很失望。文学社毕竟是我一手建立的,至少在我没有离开学校之前,我不能看着它在走入魔道而撒手不管。我说我必须回来一次,文学社需要整风。于是就在距离高考仅有30多天的时间,我以社长顾问的身份,重回《青春潮》,开始对一批陌生的面孔进行轮番的语言轰炸及思想改造。我说郭敬明在和我创立校刊的时候,他为它取名为“八面来风”,为什么是这样的名字?很显然,我们都希望学校里的文学精英能够百花齐放、独树一帜,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追风成瘾、模仿和抄袭泛滥成风!喜欢一个人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一味地借鉴和痴迷,就会失去自我,失去文学中最根本的灵魂!这是致命的伤痛,这不是成为大气者所需要的! 
  我们的文学社需要的是清新与唯美、严肃与幽默、积极且多情等众多风格的并存,如今这样被一个郭敬明牵着鼻子走,这不得不说是你们的悲哀。郭敬明的文章固然精彩、真实感人,但他的作品没有太多深刻的思想,对于一个以实力派自居的文学社来说,我希望各位同学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我就这样站在讲台上向着近百人对自己昔日的好友毫不留情地大肆批判,在我滔滔不绝甚至咬牙切齿的神情下,四的身影竟然变得模糊不清。那个往事里年少无知的阿修罗少年,竟然纵身化为黑夜里强大的恶魔,挥舞着他银色的镰刀向我劈来。我也借了上帝的十字架,挺身迎战。恶魔和天使终于反目成仇,露出了真的面目。在残酷而现实的世界里,朋友变成了竞争的对手。不!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想说的!想做的!我惊慌失措地逃离内心的恐惧。但是,台下的芸芸众生,谁又能读懂我此时的心境呢? 
  我一遍又一遍地评价着郭敬明文章里的漏洞,让大家切忌不要去擅自模仿,喜欢是你们的自由,但是文学社的精神不是一个人文章里的。可是不在他的文章里,又在谁的文章里呢? 
  那振翅高飞的青鸟,那仰望天空渴求阳光的明眸,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当初我和他一同追寻的精神梦想吗? 
  纷繁中,我竟然又一次迷茫且不得而知起来。我想起颜歌说过的话: 
  “文学是复杂的、人性是复杂的,我们都藏在面具的背后,看不明别人,看不清自我。”5月,颜歌在《萌芽》发表了《朔夷》,我兴奋雀跃地跑去看,一眼过后,郁闷万分。我想起结尾时候故事里纯狐平静而微笑的叙述,她说:“……或许它们和我一样,想要寻找那个属于它们的地方,……那个花会再开的地方。” 
  花会不会再开呢?我不知道!于是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小说里。就在高考临近的第六天我开始写中篇魔幻小说《思梦》,在6月5日的时候终于完稿。我把文章寄到了北京的一家征文大赛,我在文章中写道: 
  “日夜思念的梦想,不仅仅是一个地方,它永远在人们的心中,促使人们不断地追寻,从黑暗走向光明,再从光明走向黑暗……” 
  6月7日,郭敬明生日的第二天,我参加了最新改时后第一届高考。7月,我在志愿书上填写了S大。8月,我收到了S大的录取通知书。当我兴高采烈地准备邀请已经是大名人的四回来参加我的升学庆典时,这位曾经的亲密友人,却同时在网络和现实中神秘消失。那个夏天,面对曾经的阿修罗,我几寻烦恼,终不得果。9月,再别十字岭,我来到了S大,开始新的校园生活。大学校门口两排法国梧桐树在秋风中哗哗作响,我暗自发誓:要在此地好好继续未成的梦想!   
无形的压力   
  重庆,森林。我终于来到了王家卫最经典电影中让人浮想联翩的那座城市。尖沙咀古老破旧的大厦终于从光影中走出,膨胀在现实面前的是那欲盖弥彰、斑驳迷离的最年轻的直辖市。这里有以美女为标志的第一名片,有满城飘香的火锅,有山路十八弯的峻峭,有两江相会的大气磅礴。这如火似雾的山城,以石为林,以水为桥,以人为情,夜幕四降,灯火阑珊…… 
  它或许更像我梦境中的那一处林地,飞鸟回巢,梦入森林。当我拖着笨重的行李,站在解放碑步行街高大的建筑林脚下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情不自禁地爱上了这里。那一刻,我在心里对自己欢呼: 
  “山那边的选择,是对的!” 
  大一开始的第一个月,艰苦的军训让我同时忘记了许多烦恼和快乐,因为每一天醒来后就是麻木不仁地站立、跑步、踢腿,解散后便是倒床呼呼大睡。夏走了,又是一年秋,而我在这个秋天,面对所有的新事物,变得跃跃欲试。军训结束,十一长假,《思梦》一文收到了获奖通知,我应邀再次去了离别几个月的北京。斑斓的金秋中,长安街的法国梧桐叶将天安门广场装点得异常精致,我站在童话一般的明朗天空下,白云朵朵,阳光温暖如春。我终于在人民大会堂的新闻发布厅里见到了现实生活中的颜歌,她静若止水却笑容诡异。颜歌有很大很漂亮的一双眼睛,可是她总喜欢戴着一副咖啡色的墨镜,我笑颜歌: 
  “你害怕阳光吗?” 
  不!颜歌干脆地答道: 
  “我害怕真相!” 
  我和颜歌就这样站在世界上最大的广场中央相视大笑。高三过后,拨云见日,这是我们当时的心情。颜歌告诉我她考上了成都C大,我说我在重庆,成渝本一家,颜歌热情邀我别后再去她学校找她。这时候我想起了远在上海的郭敬明,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在和四阔别一年多后的今天,我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思念。我问颜歌,你和郭小四还有联系吗? 
  颜歌摇摇头,说不多了!暑假一起做过电台的采访。她说完很是忧伤地叹了口气。我接道: 
  “是啊,四现在可是名震天下,出了名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了,连和朋友的联系都变少了,或许这就是代价吧!左右不了的命运!” 
  颜歌蛮同意地点点头,我突然有种极度无奈的伤感。我发现,原本应该是三个人的天空,如今只剩下了我面前的娟娟女子,而那只习惯在风中沉睡的青鸟早已穿过了我的重庆森林,不知去向。可是,可是他知道吗? 
  或许,森林外面,是一个更大的牢笼,一个无法左右、失去自由的天空。花花世界,令天使也可以坠落凡尘。 
  回到学校的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名人效应的轰炸。S大校报热烈地报道了我前往北京拿奖的消息,而同时,有知情人也传出我与国内当红文学小生郭敬明的关系,一时间,拜访者络绎不绝。一开始,我表现得很平静,心里却生起最原始的自豪和高兴,毕竟能同这样一位名人为友,是一般人所望尘莫及的,何况,那是一位曾经同甘苦、共奋进的挚友。G迷们纷至沓来,有的是来看新奇的,有的是来索要签名,有的是想打听八卦新闻……千奇百怪,极度夸张。有人问我是不是《幻城》后记里的WW,因为郭敬明说WW在重庆,我哭笑着让她先搞清楚性别再来找我! 
  也有人问我是不是那个永远一成不变、阳光灿烂的小A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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