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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拔,猛然回首,才发现完美的胜利下是感情的一片苍白。这位如岚裳的漫画少女就似当年的阿修罗少年一样,开启了我众多心门中的爱神之锁,我欲罢不能,坠入凡尘的迷梦。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我和羽是有谈过恋爱的,虽然我们从没有彼此互相表白,虽然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虽然那种让我感到无比幸福甜蜜的日子转瞬即逝,但那绝不仅仅是我的一场单恋!
我不知道羽怎么看,但是当她在圣诞夜的狂欢夜将编织了整整一个月的手套递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那一天我18岁。在我吹生日蜡烛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四的《告别仪式》,一大群朋友围着我,幸福与忧伤在烛火下一起欢快舞蹈。四发来祝贺的短信,然后说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就要出版。我想原来有的人年轮多走一圈,就真的会比你多飞出很远,我突然不再有不想长大的感觉,而是恨自己为何不早生几年!
生日过后,是新的一年。元旦之前的期末考试,我的成绩急剧下滑,让我自己也无法相信,大跌眼镜。班主任特意在元旦假期打来电话,要我自重,说时间不多了,你看着选择关键的路吧!
我很是愧疚地对一直疼爱我的班主任承诺,我说我决定了要考影视文学这一条路,我说接下来在专业和学科上我都会全身心投入的,就像当年我在文学社一样充满干劲。回校后的第一天,我发现羽从我的身后被调开了,而且隔了密密麻麻的几排人头,相距甚远。这是我早料到的,然而我没有料到的是,当那天我把羽送回家后,她站在楼下,与平常一样告别,接着她说:
“林,以后别来接送我了!”
我说为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听声音差点就哭了出来,她说你这么聪明,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我就沉默了,半天我鼓足勇气道:
“好吧,你的成绩其实还没有我好,你更应该努力!但愿几个月后,我们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说完我转身就骑上单车逃之夭夭了。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着那银白色的单车,一个人回到学校的操场,一圈又一圈疯狂绕着跑。冬天的夜来得特别快,风从我的骨子里穿透,冰凉全身,除了那两只握住车把的手。看着羽送给我的灰色手套,我心如刀割。我想起那一日,我陪着郭敬明在这里一圈圈漫无目的地行走,四突然转身,要我抱他。我的眼睛湿润了,面对茫然的夜色,我无助地问道:
“现在又有谁可以来抱抱我、安慰我呢?”
没有人回答,黑夜笼罩了我,寒风吞噬了我。在生命的单车上,我不停地蹬啊蹬,不停地跑啊跑……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在深夜回到了家,老妈生气地问我到哪里野去了,然后又大惊失色地心疼道:
“你的脸怎么了?”
我说没事,晚了看不清路,被石头绊了一下,不就摔破点皮嘛!
老妈骂:
“这也真是的,政府既然这么重视你们学校,为什么不在马路上多开几盏路灯啊?还没有事?我看没有把你摔得毁容,就已经是万幸了。为了安全起见,我看你明天起就别骑车了,我宁愿给你钱,在这关键时刻坐车也舍得!”
我想也好,免得看到那车,人就会失控。我又从骑车回到了走路,老妈给的钱,我都存了起来,并不是节约,而是我讨厌坐车。我想在走路时找回一些曾经的感觉,我想象着突然有一天猛然就从风中蹿出一只精灵,然后重重地在身后给我一拳,大笑着逃跑。可是,这已经成为记忆,成为那一本本开始发黄的《青春潮》的文字,成为永远也抹不去挥不掉的梦幻。我把羽的故事写成一封信然后在网上伊妹给四。我问四,你恋爱过吗?至少我认为这对我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初恋。四笑笑说,我一直都在恋爱!因为你不是老说,“我像每个恋爱的孩子一样,是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成长”吗?
后来,在2003年1月的《萌芽》上,我看到了四的《一梦三四年》。郭敬明在小说中写道:
“阿K送我的手套我终于戴了起来,骑着车的时候风一点也吹不到手上。”
我笑着问他,我说《一梦三四年》中的三和四指的是谁呢?
我说我要考你们学校!上海大学!
郭敬明说很好,就等着你再来开辟圣明时代!
我说还记得王家卫的《阿飞正传》吗?我的无脚鸟如今已飞到了哪里?
四突然说他现在不喜欢王家卫了!
我“啊”了一声!超级吃惊地问为什么?
四说没有为什么!反正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甚至有点讨厌他了!
我发现他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而我越来越不明白对方了!
我想起曾经的红颜知己玲子,心中一阵寒意。难道现实的距离真的会演变成心灵的距离?我不由害怕起来。接着,雄心满怀的我得到了另一个不幸的消息:四的上海大学那一年只招理科生,而我本想选择的另一去处——上海戏剧学院竟然也在那一年没有了我要报考的专业。我极度失望,告诉四看来我来不了上海了,或许这是命运,是缘分。我说我可能要去北京,去那里进行专业集训。四说,预祝你成功,新年快乐!
我恍然道:
“对啊,我都忙昏了头,忘了对你说新年快乐!原来,你我分开已有半年!”
四嘿嘿道:
“对啊,都有半年了,你现在知道高三的痛苦了吧!母校如今怎样?一定是物非人亦非了吧!”
我说你说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变,而且永远也不会变!
梦想成真
我来到了北京,这个有着苍茫大雪覆盖的古老新奇的都市森林。那一年京城内大雪纷飞,所有的事物都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白得让人心寒。在北方,因为极少有云,阳光总是异常刺眼,太阳悬在我的头顶,晃得我有一些莫名。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上戴着宇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人在京城的地下铁悄然穿行。其实在我的心底,所有的思想都在猛烈燃烧,它焚灭了曾经的过去,让记忆冰封,让怀念暂行,唯一剩下的只是那孤单向前的背影和匆忙渐进的足迹。我决定把自己所有的过去都毫不留情地抛弃!
那公园里清鸣的雪候鸟啊!就请你让我忘了他们吧!忘了宇、忘了四、忘了玲子、忘了青春,也忘了爱情……
然而,西毒说:
“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
2003年1月初,我陪着指导老师去参加了北京一年一度的图书订货会,在人山人海的会场中,我看到四的《幻城》被出版社的一面大旗高高举起!
喧闹的人群中,我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那是兴奋,那是自豪,那是羡慕,那甚至是嫉妒、伤感与自责。心像被打翻的调味瓶,酸的甜的辣的,煎熬着我,让我彻夜难眠。我在深夜给郭敬明发短信,我说祝贺你啊!四喜太郎!你终于出人头地,你终于梦想成真了。四很惊异且激动地打来长途问我:
“啊?我的书在北京已经上市了?已经卖出去了?我在老家还不知道呢!我明天一早就去书店看看!”
我说你小子还不相信我啊!我亲眼在书会上看到的!人气可火了!看来这次你真要成为新一任的《萌芽》掌门人了,韩寒已经过期,现在应该是你的天下了。以后要是我出书,还得找您大哥写序,赚赚你的名气啦。四说没问题,四说大家都是朋友,咱俩谁跟谁啊,你还这样和我客气。我突然就不说话了,我终于找到我心里难受的东西在哪里了。曾经的两只狼,有一只已经长出翅膀飞上了蓝天,而地面上的我,又开始回到孤单。我想起很早以前对玲子说过的话,我说:
“如果我生在上海,我就是韩寒,而韩寒出生在这座小县城,那他可能一辈子也混不出名!”
可是现在,郭敬明的成功彻底推翻了我的观点,原来小县城的人也可以一振羽翅飞上青天。我笑了,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四说:
“你现在在我眼里不仅仅是一个朋友了,还是一个神话!”
2003年的春天,十万《幻城》闹京城,短短几个月内,五十万的销量排行冠军成为出版业的一个“神话”。在韩寒沉寂、众人你追我赶的时候,郭敬明冲在了最前面,他当之无愧地成为“韩寒第二”。一夜成名的他,大红大紫。我在北京接受了三个月的学习,接着又回到久违的十字岭,准备在学校接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