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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校报也大肆报道了,没多久这个琴迷组织的一干壮行也就飘进了教导主任的耳中。星辉高中历来以培养学生个性、因材施教、鼓励社团活动著称,所以才会存在菁英会和校报两个自主性和影响力这么大的学生社团。但是像这样风风火火轰轰烈烈像龙卷风一样迅疾又有狂猛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凡事过犹不及,一旦太过火了就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危险性。就像庭园里的草坪,慢慢长的草具有美化环境的作用,但是一旦疯长的,三两天就长过一人高的话,庭园就成了荒园了。
“唐可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谈话吗?” (ˉ^ˉ)教导主任古色古香的办公室里,熏着印度的檀香,宽敞明亮,端坐于正中的圆木大书桌后的教导主任严辞厉色,像是铁面无私主持正义的包青天。
站在大书桌前的唐可儿一脸茫然,还以为自己最近屡屡逃课、打瞌睡,还有上次在上课时给蓝浩声发短信的事东窗事发了呢!不管是什么事,先道歉总没错!
“主任,我下次不敢了!”
“你知道这件事造成了多大的不良影响吗?很多人在课堂上讨论和传纸条,影响了其他同学的学习,也使老师的讲课进程受到延误。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进出我们的校园,给治安工作造成了压力……” (ˉ^ˉ)
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一点苗头了,原来是说前两天的琴迷认证会和售卖CD的活动。星辉高中规定凡是学生活动都得经过学生会的批准,社团的成立也得经过学生会的盖章认证才能成为合法社团。在杨羽的协助和校报的支援下,这些程序上的手续当然很快就搞定了。但是因为社团本身膨胀得过于迅速,也就产生了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校的平均出席率是百分之九十八,每天的缺席率只有百分之一。但自从蓝风琴迷会出现后,出席率大大下降,尤其是两天前,因为你们的社团活动,导致缺席率达到百分之十。在抢购CD过程中,还有我校学生不幸受伤。” (ˉ^ˉ)
“主任,我承认上次琴迷认证会的场面是显得比较没有秩序,但是下次再办活动的时候,我们就会有充分的估计,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出席率问题也不能全怪到蓝风琴迷会头上来呀,跟考完试后大家的心态过于放松有很大关系,但唐可儿还是觉得应该负一部分的责任。
教导主任眼镜背后睿光一闪,(ˉ^ˉ) “没有下次了。经过学校高级董事会议决定,你们要立刻停止所有社团活动一个月,停止招收新会员,以后招收会员需要经过严格筛选,筛选方案要提交董事审查。另外,关于你本人的处置是停学一周,回家冷静一下头脑。”
“主任……”
“校方并不是要打击你们的热情,只是希望你们能冷却一下头脑,以后能够更深思熟虑地发展下去。再说,所有的社团活动都必须以不扰乱其他学生的正常学习生活为前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虽然唐可儿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为了琴迷会的未来,也只能忍受暂时的挫败了。(T__T)
赋闲在家这件事,唐可儿真的不敢跟蓝浩声讲,一来怕他生气(本来就是秘密计划嘛),二来怕他担心影响练琴。晚上通电话的时候蓝浩声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你今天特别没精神的样子,平时都很多话的……”
“哪有!我是太有精神了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唐可儿抱着大抱枕窝在床角聊每晚一小时的亲情热线,这个时间是她每天最大的生活动力。
“练琴有进展了吗?”什么时候能出关啊?呜……
“现在有几个难关要突破。比如揉指和滑音……跟你说这个你会睡着的,还是不说了吧?”
“我要听!我会盖上被子听的,就算睡着了也不怕着凉,你说给我听嘛!”
“我要参加选拔赛的作品是大卫·奥伊斯特拉赫的《音乐会组曲》,它是塔涅耶夫题献给大卫·奥伊斯特拉赫的作品,也是塔涅耶夫为小提琴和乐队写下的唯一一部作品。一共由五个乐章组成,第一乐章由一连串音阶、琶音和颤音组成的辉煌狂想乐段揭开全曲……第二乐章的高把位上的技巧表现我还不够圆润,另外全曲来看,我的丰富性还不够,就好像表情单调的人一样。你也这么说过我呢!”
“加油哦,你永远是我最棒的王子!”唐可儿喃喃地说。(3_3)
“恩,还有更头疼的地方,目前奥伊斯特拉赫的演奏是这首曲子惟一的版本。他当时使用的揉指非常灵活,也就是说有些音符用揉指,有些音符不用揉指,两者没有中间的过度层次。因为没有其他人的演奏版本可以参考,所以摸索起来更加困难……可儿,你在听吗?”
“唔恩,你是我的王子……呵呵……”耳边传来唐可儿轻缓均匀的呼吸声,很明显她已经沉入梦乡了。(∪。∪)。。。zzz
“呐,如果我通过选拔的话,就在巡回赛上拉舒伯特的《小夜曲》小提琴独奏版送给你……”不出所料,对方并没有回应,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意吧。在情人面前甜言蜜语,情话绵绵并不合乎他藏而不露的个性。
“晚安,我的公主。”蓝浩声轻轻挂上电话。
时钟的指针指向十二点,静谧的夜晚,是练琴的绝佳时间。蓝浩声架好琴,熟练地运弓,小提琴立即像获得生命般,婉转地流泻出如向情人低语般的音符。隔音的琴房中,一个行吟诗人在低低吟唱他苦闷的相思。
夜,更深了。
正是接近冬天的美丽季节,青石铺就的小路上的小石子显得干燥而莹亮,见证了几代人的脚印后,它变得更加内敛蕴蓄。暖暖的冬阳带着迷糊又慵懒的气息在每颗石子上眷恋的徜徉。湛蓝的天空几抹淡淡的白云,仿佛画家不经意的随性几笔,衬得蓝天那么高那么远。上百年的法国梧桐,只剩下稀疏的金黄叶子,却是褪尽繁华后的精练,更显晚年的丰采。偶尔飘落的黄叶看似漫不经心的投注在与他日夜厮守荷塘上,惹来一圈又一圈羞涩的涟漪,那明镜如水的荷塘眼眸中映的恰是梧桐树高大挺拔的身影。玫瑰园的青石凳上,年迈的拉萨犬正在懒懒地晒太阳,梦中是不是它年轻时的矫健身影,以及和情人相依相偎的珍贵回忆?二楼阳台上波斯猫伸着爪子恬静地梳理自己光滑的长毛,悠闲地沐浴在阳光里。
染上岁月的色彩的大屋里,一位贤淑优雅的长辫子少女,蜷曲在橙色的布沙发上,翻看她最喜欢的泰戈尔《飞鸟集》。轻纱制成的窗帘随风飘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一个百无聊赖的人儿从地毯的一角滚到另一角,再滚到另一角……
“35
The bird wishes it were a cloud。 (鸟儿愿为一朵云。)
The cloud wishes it were a bird。 (云儿愿为一只鸟。)”
地毯上的人儿停下来看着手捧诗集端坐在布沙发上轻吟诗歌的长发少女。为什么同样的血统,她和表姐却是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呢?即使是穿着褪色的宽松毛衣,头发扎成蓬蓬的大辫子,脸上架着有框眼镜,甚至光着脚丫跷起二郎腿,却仍有一种成熟的韵味美。为什么呢?明明是流着同一脉血缘啊。唉——唐可儿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有空在这里叹气不如到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去去霉味也好!”楚飞萤皱眉对在地毯上呈死鱼状态的唐可儿说。 ̄_ ̄|||
“蓝浩声有两天没给我打电话了,唉……” (>;﹏<;)
“他不是正在准备比赛么?每天给你打电话才奇怪呢!” (→_→)
“最后一次电话,我们才讲了半小时,他是不是厌倦我了?” (>;﹏<;)
“够了,别刺激我了!”楚飞萤捣住耳朵,阻挡魔音。杨羽已经有半个月没联系了,也没告诉她在忙什么。
“跟表姐比起来,杨羽简直是个小毛孩。”
“他才不是什么小毛孩呢!”说这话的表姐,平时冷艳而高傲的脸上竟浮起淡淡的红晕。
“哦呵,害羞咯~!” (→_→)
“看你这只小懒猫,我非把你丢到外面好好杀杀菌不可!”楚飞萤跳下沙发,拽住唐可儿手臂,努力地往外拖。
“不要啦,让我做自由自在的鱼鱼嘛!”唐可儿左扭扭右摆摆地抗议。o≧ε≦o
“你们在玩什么?”一把温醇醉人的嗓音在楚飞萤背后响起。
“晒鱼干!”楚飞萤毫不犹豫的说,话音刚落便讶异地转身。身后站着的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未婚夫么?
“杨羽?”看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