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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看到我们。幸好,远处的几头牛看上去是惟一的活物。 妈妈铺开毯子,摆出一顿简单的野餐,然后把柠檬汁倒进纸杯里。达姆西说:“我有特别的东西来配甜食。”她拿出一大串香蕉……这还不错。然后,我们又看到了一块西瓜,我的弟弟妹妹开心极了。 在妈妈往纸杯里倒饮料时,妹妹指着我们的身后说:“那头牛真大呀!” “糟了!”妈妈惊叫道。 那头越来越近的有角公牛看起来凶狠异常。我吓呆了,拿着三明治的手举在半空动弹不得。达姆西挥舞着胳膊大声驱赶着那头牛。但它还在慢慢靠近。弟弟扔掉手中的午餐,向篱笆的方向逃去。我和妹妹紧随其后,而妈妈则把午餐包在毯子里在泥地里拖着。 奶奶说:“孩子们,翻过篱笆。我拿着食物。” 达姆西的动作很快,但她的眼睛从没有离开那头正喷着响鼻、笨拙前行的大牛。她扯下一根香蕉,用力扔向那头牛。第二根香蕉击中了牛的前额。这些金黄色的子弹打断了它前行的脚步,这让达姆西有足够的时间逃跑了。但她把我们所有的甜品都用作击退敌人的武器了。 我害怕至极,但也感到丢脸。整件事看上去那么令人尴尬。我祈祷没人看到我家人的狼狈行为。如果有人看到,我就假装自己只是个过路人,偶然停下来请求帮助。 最后,我们全体平安无事地站在篱笆里面,那头牛已经怒不可遏。它四处乱撞。就在那时候,我看到妹妹的漂亮裙子还挂在一棵树上——与那头牛近在咫尺。 “别管它了。”达姆西说。 “不行,”妈妈说,“这条裙子是花15美元买的。”她一直设法拿回那条裙子。我害怕极了,捂住眼睛不敢再看。我听到妈妈的叫声。睁眼一看,那条裙子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篱笆外。那头牛怒气冲冲地袭击了那条裙子,妹妹则在一旁惊恐万状地看着。这头牛把她在节假日才舍得穿的裙子踩在地上,彻底毁掉了它,然后耀武扬威地走开了。 帕蒂哭得一塌糊涂……伤心得难以形容。 除了收拾东西开车回家外别无他法。我们在车里吃着三明治,把柠檬汁溅到了后排座位上。妹妹半裸着身子夹在我们中间,我真担心有人会看到她的样子。如果有人看到,我会假装我的家人是让我搭便车的热心肠的陌生人。 我一路上都闷闷不乐,才13岁我就知道我已经长大了,到了不必和家人一同郊游的年龄了。 达姆西试着让我打起精神来,答应说:“贝蒂,下次野餐时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而这正是我害怕的东西。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当时的月亮(1)
朱迪丝·莫顿·弗雷泽 约翰尼身上有着皮革的气味。这不仅仅源于他一年到头都穿着俄克拉荷马州肖尼中学橄榄球队的队服,还因为他的皮肤本身就散发着一种妙不可言的男性味道。 那是学期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周。有天晚上,我们坐在他的车里。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透过挡风玻璃,我们静静地看着明亮夜空笼罩下的小镇。 “那是我们的月亮。”他说,“我们的月亮又大又圆,就像我们的将来一样。”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实际上已重复多次,但我百听不厌,赞同地说:“嗯。” 的确如此。我们的前途将像月亮一样光明,折射出生活中的光辉。我俩的关系稳定发展了两年时间。我从未错过他的任何一场橄榄球比赛。我们在学校门前的草坪上共进午餐。他帮我学数学,而我则负责向他解释诗歌。我们共同欣赏音乐,参加募捐活动,出席教堂聚会,一起去俱乐部,一起大嚼长长的热狗。学校的校刊上刊登了我俩的照片。一些朋友甚至在他们的新桌子上刻上我们的趣事。 “啊,都10点了。”约翰尼说,用他长长的指头抚摸着我的黄棕色短发。我转过头,目光接触到他凝视着我的蓝色双眸。我们拥抱着,给对方一个深情的吻别。在我们的嘴唇接触到的那一霎那,我的心开始怦怦乱跳。我心甘情愿地融入他迷人的魔力之中。 这天晚上早些时候我们就已经接过吻,但这最后一吻带着长长的意味。就像是把我们的爱情封存起来,直到我们再次约会。 一走进家门,我梦幻般的感觉就一扫而光。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头,但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家里空气凝重,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的父母各自坐在客厅沙发的一端,手里端着咖啡杯。他们脸色苍白,目光空洞。 我首先为我的兄弟们担心起来。吉姆刚把驾照考到手。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吉姆没事吧?”我马上问道。 他们肯定地点点头。 “布奇呢?”13岁的布奇虽然还不会开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在人行道上惹麻烦。 “不,他没事。”他们喃喃回答道。 既然我的兄弟都平安无事,父母脸上的痛苦就只能因我而起。我站在那里准备道歉,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最后,我放弃揣摩他们的心思,问道:“你们怎么了?是生我的气吗?” “不是。”妈妈摇摇头,长长的棕色头发从左摆到右。 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能改变围绕着家人的那种阴郁气氛。不过,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于是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我想八成有人去世了,而这是我刚才没有问到的。 我走回客厅,轻声问道:“有人过世了吗?” 父母看了一眼母亲,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身边的一张小桌上,清了清喉咙说:“我们要搬走了。” “搬到外地去?”我问道,仍然不能确定为什么他们的脸色会如此阴沉,也许我根本不想知道原因。 “搬到另一个州去,”妈妈犹豫了一下回答说。 “不要!”我大声抗议,心想他们一定疯了。搬家看上去是最糟糕的事情。比有人生病、摔断了一条腿、甚至死掉还要糟糕。这意味着要离开我熟悉的一切——一切伴随我成长的事物。 “我该怎么办?我的前途都在这。我要升入高中毕业班了,我是学校啦啦队的队长,在学校里教人跳舞。我所有的朋友都在这,还有……我的约翰尼怎么办?”我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想让他们明白我的感受。 这些话毫无作用。我的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他们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但没做出让步。我的生活完蛋了!我跑进自己的房间,摔上门,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一周后,我们就搬家了。妈妈想在新学期开始前把一切安顿停当。她和我们这些孩子一样,对新地方一无所知。我想,他们是世界上最不通情达理的父母了。如果他们爱我,就不会搬家了。很长时间我的气都没消,肯定他们这么做是因为某件事而惩罚我。但后来,我就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搬家的原因了。 父亲丢掉了饭碗。我们以前生活的那个小镇对孩子们来说棒极了。我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在街头四处乱窜,到田野地头探险,可以一起共度许许多多美妙的时光。但对成年人来说就不一样了。这里没有多少就业机会。搬家是惟一的选择。达拉斯是座大城市。父亲在一家工程公司找了份工作。 过了一个月又一个月,约翰尼与我在周日互相通信或者电话。7个月后,我的父母不得不再次搬家,而我则激动万分地回到原来的小镇,准备完成高中学业。我暂时寄居在一个朋友家。 故地重游比我想象得要困难得多。一半学期已经过去了,我在一些课程上落在其他同学后面,而另一些课程则走在他们前面。过去的老朋友早就有了新朋友,就连约翰尼也不像以前那样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我身上了。 “我们周六不能去跳舞了。”他解释说,“我得为下场橄榄球赛热身。” 他为失约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他得修卡车……建篱笆……刷房间…… 我们通常共度的午餐时光也变得时有时无。他得与肯特一起学数学,与理查德一起学物理,或者与卡萝尔一起学英语。他不再与我一起研究诗歌了。
当时的月亮(2)
有一天,我撞到他与卡萝尔手牵手地在一起散步。“她只是一个老朋友。”他解释说。 “朋友是不会像你们那样彼此注视对方的。”我马上接口说。 我和约翰尼开始经常吵架。既然我的家人不在我身边,我更需要他。我对自己的未来变得不确定起来。 约翰尼将到一所大学学习工程。我还支付不起学费,所以得先工作。 高中毕业之际,我们再次道别。父亲在俄亥俄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