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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呀,我怎么可能跟她谈?我连她的手都没挨过!不信你回去问问她,是她主动要带我去你们宿舍见你的。”
墨荷说阿贤你利用人家小女孩的感情,真阴险。
沈贤思就阴险地把手移到了墨荷的腰间,搂着她继续数星星。
沈贤思说我爸妈说他们谈恋爱的时候,谈了两年多直到结婚前都没拉过手,前几天我们宿舍的一个哥们儿说,刚认识一个女孩儿,当天就把她拿下了。
墨荷说拿下是什么意思?沈贤思转过脸来,另一只手也放在墨荷的腰间,深情地看着墨荷让他想入非非的脸庞。
隔壁陈中新的凉台传来武欣欧美式的嚎叫,欧耶欧耶个没完没了,同时传来床塌撞击墙壁,时缓时急的节奏声。
沈贤思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墨荷脸上泛起两片红晕说:“你说呢?”
沈贤思低下头盖住了墨荷的两片红唇。
古代中国把万事万物分为阴阳,中医讲究阴阳调和,物理学讲得更好,说是异性相吸引同性相排斥,化学上讲两种发生反应的物质,混合在一起会生成另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就是:飘。
沈贤思和墨荷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
他们在林间楼阁飘逸,寻找着灵魂的家园。赞美无法照耀心灵的呢喃,星辰无法抵达碧水群鱼的私语,爱情的盛宴在无月的夜晚燃烧,那些嫩绿的注视来自草原,小鸟正在珍藏起的余粮里休息,淋漓痴情的是大河汹涌的波涛,和脚下夜间献身博爱的云朵,欢娱的星星不过是为他们做嫁衣的生命过客,喧器的凡尘世间离他们是那么遥远,月亮肯定是在故意的疲惫,或在故意的劳碌,为爱建造家园。他们寻找着这个家。时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秒一秒地到来,一小时一小时地消失。
沈贤思的手在时间跨度里寻找家园,终于从墨荷的T恤下面找到了攀登的路,在丰腴的乳峰间不知疲惫地游走,留恋往返。春花秋月无限美景尽在掌握之后,柳暗花明地要开发新的旅游热线,从墨荷的裙裤上边,循序渐进地往下深入探险。
墨荷正在飘得美妙,绚丽多姿的夜空,突然飘来矮胖子仅剩三根指头的肥手,啪的一巴掌扇到沈贤思的脸上。
沈贤思立即撤消了探险计划,把手放回墨荷的腰间,尴尬地和墨荷对视了一眼。
墨荷整了整胸罩和T恤,两人重新拥抱着,趴在栏杆上数星星。
沈贤思想起室友钓鱼的引证,更加佩服万分,发誓要爱上钓鱼的行当。不由后悔平日对鱼漂的研究甚少,以至于下手太晚,让美人鱼脱了钩。
墨荷说阿贤你想什么呢,沈贤思支吾着说我怎么找不到北斗星呢?奇怪。
墨荷说小样,我们现在楼的南面。
然后两个人手拉着手跑到房间北边的窗户找,墨荷说我怎么也找不到北斗星呢?就是奇怪。
沈贤思说傻样,天已经亮了。
4.
陈中新一早就起了床。把马七的赛欧留下,和马七和尚开车去了公司,说料场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两个小孩初尝禁果,正甜着呢,就不等他们了。临走嘱咐武欣一定邀约墨荷,改天到他家吃饭,并强调说:
“记住,是墨荷。懂吗?”
武欣的忧郁让人莫名地顿生怜楚。
她一定是个心中很苦的女人,墨荷心里老是有这种想法。忧郁是沧桑的女人最珍贵的饰物,这种气质装是装不出来的。
武欣轻松熟练地驾着车,从镜子里看了看后面的俩蜜枣儿,问道:
“贤弟,明天有事吗?”
沈贤思把目光从墨荷身上移开,说:“嫂子,明天是周六,我和爸妈说好要回家的,妈妈说要留生日纪念。有事吗?”
“哦。你中新哥想请你们两个到他家里吃饭的,说在外面吃怎么都不香甜。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我给你哥说一声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武欣面带惋惜之情,又问墨荷,墨荷说想和同学们去黄河游览区玩儿。
武欣说黄河有什么好玩的,凶得怕人。姐姐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保证你欣喜若狂。
沈贤思也不主张让墨荷去黄河玩,主要原因是自己不在她身边,有几分失去的恐惧。
爱情这东西自私得很,自己的东西珍贵异常,别人看看都不行。书还能看破还能把内容偷学走呢,何况是面容长相?什么时候被别人偷记到心里的,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就怂恿墨荷跟武欣去。
墨荷说什么地方呀嫂子,武欣说妹妹以后别叫嫂子,不亲切,还是叫姐姐的好。
墨荷说:“姐姐,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武欣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妹妹,反正是你心里想的。”
第二卷 第九章 献身模特
1.
一只笼生笼养的小鸟,被放逐森林的时候,它会说什么?哇,好大的笼子,我可怎么飞?
墨荷说,哇,好多的古籍,我可怎么读得完?
“好多的古籍”是陈书记祖上留下的,要不是文革时他想成为名人,结果被查出来是走资派的余孽,被焚去大半,墨荷最少得“哇”上十声。
保姆已经把酒菜准备妥当,陈书记从画室踱着五光十色的步子出来,也是大大地“哇”了一声,完全符合古希腊雕塑艺术风格的那种惊叹。你要问我这是一种什么感叹,我也无法准确地捕捉,不过你大可参考一下英国式的感叹。这个很容易找到参考资料,不妨谦逊地问问400年前的WilliamShakesbeare(威廉莎士比亚)大师,他的剧作中比比皆是。陈书记惊叹道:
“哇。宋代美女光临寒舍,篷壁生辉呀,想不到想不到。欣欣,招呼客人呀。我洗洗手。”
武欣看不见陈中新,一阵纳闷,问道:“陈伯伯,中新呢?”
陈书记说他有急事出去了,让我们先吃,不要等他,一出去就没个准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墨荷差点儿被陈书记的希腊古风,从树枝上刮下来,喳喳的笑了一阵,继续关注整堵墙的古籍。
其实这是一片很普通的树林,在大梁市没有高达上千万,低则上百万的别墅。陈书记起居的是栋两层的小楼,楼上是主卧室,楼下是客厅兼书房,另外两间客卧被打通,改成了画室兼展厅,连院带房,占地面积不超过人们常说的一亩三分地,最多也就值上个30几万。在中原地带房产廉价的大梁市属于上流社会,在我国南方沿海地区基本上还未脱贫。
吃饭的时候话语不多,墨荷喝了点儿红酒,陈书记说是他留法的学生孝敬他的,标标准准的原装进口货,比市面上分装兑水的冒牌货强似百倍。
墨荷故意押话,说又酸又涩的,不够明快,还不如中国白酒的好,库辣得直来直去。
陈书记说这就叫生活,会饮者甘甜,不会饮者酸涩。
墨荷说陈书记也会背我的诗?
一句话把陈书记呛得刚喝到嘴里的酒,几乎要吐出来。那口酒在喉管里趑趄了几个来回,迷茫地随着喉结上下徘徊,把墨荷碜得咽了几口唾液,才算把陈书记的喉结压下去。
陈书记说你的诗?墨荷说对呀,我的《纸酒杯》。
武欣答不上腔,正喝得无味,突然来了个电话,说是中新那边财务上有点急事,需要核对一下,伯伯我先过去一趟,墨荷吃完饭先看会儿书,过会儿我来接你。
2.
墨荷从书架山上找到一本线装的《周邦彦词曲拾遗》,跋中提到一些当时作曲的规矩,说其词牌虽已成为后人填词的典范,但是缺乏思想性,无非离愁别恨春花秋月之类。
墨贺喜欢得爱不释手,尝试着寻找平仄五声与宫商五音之间的关系,哼得陈书记忘记了品茗。
陈书记的饮茶有点类似于两广的工夫茶,只是茶的种类不同而已。陈书记品的都是大梁的菊花,有名贵的绿牡丹,黄鹤楼,当然也有普通的大丽菊和近年新培育的大梁新象。中医讲饮菊食菊可降肝火明眼目,特别是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还可以延年益寿。
陈书记觉得墨荷小小年纪,对这些陈曲古词如此偏爱,让人费解和神往。又问墨荷对新诗有什么见解。
墨荷说见解倒是没有,不过偶尔会写上几首,前几天还写了一首呢。陈书记说是吗?露出一种很想见识的神态,手持着茶盅静止不动地等待,“吗”字定位得非常莎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