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黑钱?”
第六卷 第四十二章 童话婚礼
1。
墨荷第二天并没有去电视台,一大早就被李干接走了,说是孙书记出面调解,在省行为他们解决了资金的问题,今天省行要来人考察项目的可行性。在自己的声誉问题,和厂区附近农民的生存问题,以及环境污染问题上的大是大非,墨荷是非常清醒的,她很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污水处理系统的工作上了。
幸福常常遭人妒忌或羡慕,就算是你不小心说出来的,也没人静下心来细细听讲,这是个浮躁和自我表现的时代。不信你写一本我很幸福的书试试,看看会有几个人去看。幸福的人才不管别人幸福不幸福,他还想让你看他的幸福呢。不幸福的人更不会看,谁愿意在不幸福中看你的幸福,在泪水中看你的欢笑?不过,大多数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幸福隐藏起来,把痛苦讲给你听,让你也不幸福,而人们却偏偏爱看别人的痛苦,或许是在痛苦中看痛苦,心态能够找到平衡,不会觉得自己与别人存在差距。或是看到别人的痛苦,自己会开心一些,原来你也不快活。有后者看法的人,很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嫌疑。因此为了避免惨遭别人妒忌的暗箭,或羡慕的明枪,情愿背上让人也痛苦的嫌疑,将自己融入大多数人之中,让人家看看还有比他更痛苦的,让他看笑话,让他开心,把我所有幸福的时光,和身外的小烦恼简要描写,一笔带过。你看这就到了2005年10月1日。
围绕着占地60余亩的人工湖,岸上摆满喜庆的桌子,食品,水果和酒水。社区广场的中心,临时搭建了一个浪漫的T台,长长的鹅卵石路面红毯铺就,鲜花满地,湖边台前,泛黄的绿草也天然成毡,路旁的垂柳和风挂满,阳光欢欣鼓舞地倾泻着,在秋高气爽中诉说着婉媚,笑声郁郁芊芊,歌声璀璀璨璨,人心馥郁芬芳。这是李干手下的一大帮MBA精心策划阐释的一个童话婚礼,从幼儿艺术中心厚酬请来的18对金童玉女,身着礼服裙裾,戴着分门别类的动物头像,在湖边追赶嬉闹。
雷爷被缅怀和国运请了100回,被我请了200回,都不愿参加我们的婚礼。昨天墨荷只打了10分钟的电话,他就主动请缨,还说:“我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这么巧,闺女你可都打过来了,现在就叫缅怀来接我。”最后一再交代,一定要亲自主持宝贝孙子的婚礼。我说:“爷爷,您今儿可是典礼的寿星,怎么能做执客呢,等会儿我们还要给你叩头呢。今天有司仪,还是位博士生呢,你信不信爷爷?”
“是吗?”雷爷兴趣盎然地说,“那可是我们这一行的荣耀,我得去见识见识他。”说着,独自找戴司仪胸花的人和集团洗涤用品公司的张总去了。缅怀这个家伙劣性不改,领着雷爷焗了个黑红的头发,做了面膜不说,硬是恶作剧般骗雷爷穿上了一套燕尾礼服,不过雷爷拐杖一掂,方步一踱,燕尾一摆,还真有点西方伯爵的味道。
李干今天特别高兴,肥胖的身体在人群中极为耀眼,他站在湖边临时搭设的鲜花拱门旁,一会儿抱拳一会儿握手,迎接着社会各界的佳宾。他喊墨荷姐姐,多半是贾仁义的缘故,喊嫂子墨荷不认,只好改称姐姐,其实李干比我还大5岁。这个当年做出租车司机的小喽罗,吃过苦受过罪,所以特别珍惜获得的点滴成果,他的座右铭就是“粒米滴水当思来之不易”。就我们的婚礼而言,陈中新和杨相兵建议在清明上河园里举行,同时举行首届大梁市龙舟大赛。李干一票否决,认为如此张扬,既不安全又十分浪费。我原设想到教堂的计划也同时落空,雷爷说中国人应该按中国人的习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入洞房,经过几轮的争议和较量,也没拿出个建设性的处理意见,最后只好交给了集团企业策划部的同仁。
MBA可不是吃干饭挖河道提泥兜的临时工,经过一个月的市场调查,信息汇总,创意设计,终于成就了今天既省钱又排场,而且还情趣非常的童话婚礼庆典个案。杨相兵出注意打算将公司360辆出租车停运侯驾的想法,使的哥们收益非凡,李干决定照常营运,并将一天的营业额,再贴加一天的营业额,给每台车上安装一远程联网定位通话器,余下的作为奖金发放。阴谋家杨相兵,在博览群书接受过哈佛教程3000案例严格训练的工商硕士博士面前,无疑成了“阴冇家”和“过家家”。
陈中新一行的车辆出现在社区门口,李干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给我招了招手,让我把他们迎了进来。我正要回走,被李干拉住,他说你一个教授,老跟黑社会玩个什么劲儿,我们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你也没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物?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你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姐夫,墨荷姐对兄弟们恩重如山,你若是亏待了她,别怪我到时跟你翻脸。他妈的面对弓虽。女干过我的人,总是感觉自己赤身裸体,抬不起头来,只好忍辱负重,这也许是国人的劣根。假如要是没有那次应聘的落选,按我的习惯,肯定会再次舌枪唇剑地羞辱李干一顿。不过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闷,也谅解了他的小眼睛,剥光我衣服的非礼。我小声言道:
“李总,我今天可是没有请他们啊,是你请的吧?”
“胡说,我会请他们这些小混混?你们不是在一起探讨过什么龙舟婚礼吗?”
“探讨归探讨,原来我也打算请他们的,但是你姐姐没同意,我也就没请。”
“你真的没请?”李干纳闷地问,还想说什么,又来了一批金光闪闪的客人,他慌着去迎接,忙说道:“算了算了,别争求谁请的了,来的都是客。”
婚礼开始之前,来了一帮陌生人,自称是《大河报》的记者,经过追问才知道原来是一帮新闻探子,他们之间相互也不认识。听说这类人确实也叫记者,但不在编制,属于二道贩子的那类工种,多数为敲骨吸髓之辈,什么花边新闻,奇闻趣事,内参内幕的,真真假假,既让编辑大人头疼,又让被探人头疼,可是得罪不起。不知李干使用了什么兵法,让他们卸下了摄象机,照相机和背包,整理了衣衫步入婚礼宴会。
2。
夏的酷热和悲的云彩被9月流放,10月,在家之窗前,在湖之心畔,在河之臂岸,在秋之韵里,在普天同庆的共和国诞生纪念日,我和墨荷走上了婚礼的T台,爱情在进行曲中充满了彩球,打着长长的飘带,冉冉放飞在瓦蓝的天空。雷爷眼里噙着泪花,李干用纸巾沾着眼角,武欣站在墨荷的身旁,低声抽噎了几下,背过脸去补了几下粉底。国运厚厚的嘴唇不住地颤动,帮姐姐收拾着礼桌;姐姐红着眼圈远远地给我挥手微笑,瘦弱矮小的身影,旋即淹没在人群里;常书乾从嘴里拿掉香烟,对着了百万头的爆竹,象征着百年好合;陈中新向人群中撒着百元大钞包着的喜糖,象征着富裕甜美;杨相兵头带耳麦,指挥着马七、和尚等兄弟不停地巡视。洗涤公司的张总朗诵着我的新作《墨荷花》:
浩瀚的沙子呀
河水在说话
麦场已经失火
山冈般堆砌的旧衣服正在挣扎
麦子一尘不染,赤诚想念
已经回家
已经回家
浩瀚的沙子呀
风为你奏响了喜庆的喇叭
别再发呆,枉想城市真诚的笑脸
别等吹乱了墨荷花
你看那四方坑的十字架
快娶回家
快娶回家
马教授将这首诗配上了曲子,深情的演唱,以恭贺他最喜欢的学生新婚之禧,他音域宽广,浑厚壮美,基调乐观的歌声把婚礼推向了高潮。在优美的歌声中,欢雀跳跃激情高昂的人们涌向T台,撒着鲜花,男宾往墨荷身上喷着魔彩,女宾往我的脸上抹着口红,歌声,乐曲声,欢呼声,嬉笑声,嬉闹声,一时间把人工湖热闹得沸腾起来。
3。
沸腾中,我毫无意识地伸手去搂墨荷,手背赫然阵痛,似有一利刃欲穿透手掌,直刺墨荷的腰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刀尖刺到墨荷,大喝一声发出一种潜意识的惊人臂力,加上在看守所的那次,我这是第二次发挥自己的特异功能了,第一次比较失败,这一次着实英明神武,把墨荷身后的男男女女,以及握刀行刺的家伙挥扫到T台之下,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园球般的矮胖子,他骨碌爬起撒腿就跑。
我的手定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