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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问得好。你误会了小姑娘,我的意思是你吟唱的水平,比我一个朋友唱得还要好,他若听到了,不气死才怪呢。”
陈书记的话让墨荷十分吃惊,对古词谱研究的痴迷,使她对诸如此类的人和物极其敏感。
墨荷惊奇地问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老伯伯,陈书记说叫马俊声,墨荷更是奇怪地说:“老伯伯不会这么巧吧,你怎么认识马俊声?”
“呵呵,小姑娘,我怎么就不能认识马俊声了?”陈书记学着墨荷的口气反问道。
“咯咯,老伯伯你真有意思。哎,就来——”同学们远远地喊她,墨荷应了一声,回头对陈书记说,“老伯伯,不跟你聊了,告诉你一个秘密,马俊声是我老师。咯咯。”
3.
“哇,墨荷你好厉害,陈书记你都认识。”李丽露出羡慕的眼神,故做夸张状惊叹,好象墨荷刚刚被哪位天王巨星邀请,或是被联合国首脑接见似的。墨荷说我不认识。
李丽说:“你虚伪!咯,不认识和他聊那么久?”
墨荷说:“我真的不认识。哎,他真是我们学校的书记?怪不得认识马教授。不过他好和善。对了,你们怎么知道他是陈书记?”
“我说的,我和他儿子认识。”沈贤思说。
4.
沈贤思原是李丽的男朋友,一米九多的个头,帅气得让李丽整夜睡不着觉,快要成她抹在嘴上的名牌口红了,功能还不仅限于妆饰,又当饥又当渴的。
有一天李丽把他带到宿舍,向室友展览自己的宝贝,沈贤思的眼睛一下子丢失,找回来时就换了姓氏,改姓墨了,而且黑得吓人,上书法课都不用带墨汁,挤上两眼泪水比北京一得阁都好用,把李丽气得觅死觅活,几乎要跟墨荷翻脸。
大家都慌忙劝说安慰,说象沈贤思这样见异思迁的男人,分了正好,长痛不如短痛。他很帅吗?跟个大犸猴似的,花钱走后门赵忠祥都不会解说他。就算是帅,但是帅有什么用?古天乐帅,陆毅帅,那都是天上的星星,固然灿烂,然而中看不中用!沈贤思一肚子花花肠子,爱情不专一,怪只怪你没长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看错了人,这样的男人白送找钱都不能要。把个沈贤思批讲得一塌糊涂。
李丽只是一个劲儿地呜呜,象开到了岔道难以调头的火车。墨荷是一个劲儿地发誓,说:
“阿丽,别哭哈,我怎么会从妹妹手里抢肉吃?放心好了,才不会要他这种人呢,咱们也让他也尝尝什么叫‘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滋味。咯,个儿高很了不起呀?电线杆子高,谁要呢?”
墨荷有意要逗李丽。本来李丽也哭得差不多了,墨荷这么一说,确也觉得没有再哭的必要,用手虚捣起墨荷,说你虚伪,那你给我发毒誓。
墨荷说:“你虚伪,我干吗要发毒誓?你明明还喜欢人家。咯。”
李丽说:“你虚伪,不发毒誓就表示你也喜欢。”
“咯咯咯咯——”两个女孩嬉笑着扭作一团。
这个结果没有一点新异,也是你心里早就料到的。
朋友之间的翻脸,通常是为了要求对方对自己,比自己对对方还要好,达成协议就如膝似胶,否则不但横眉冷对,而且还要求千夫共指,到处宣扬对方的不良癖好和人所共知的先天不足,摆事实讲道理,把某一微不足道的细节夸大其辞说,看,我对他仁至义尽吧,他多么不识好歹,甚至要求天公不拘一格降惩罚,出门撞死,在家睡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怎么死都行,就是别让他不死。人性真的很可怕,得不到的东西必将毁之,再觉得珍贵也不饶恕,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婚姻家庭,父情母爱,兄弟姐妹手足之情都不过如此。
这是李丽发的一号爱情宣言的一部分,“弃之”是宣言的主要议题,“毁之”是言外之意。人确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要去征服想得到,我说过,征服是男人普遍存在的变态心理,看来女人也不例外,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征服的过程中,从不计较后果,大不了毁之或者被毁。得不到而毁之也不过是征服的一种更为变态的心理。
沈贤思的征服行动几乎和李丽同时开始,李丽对一号宣言略做修改,发表了二号爱情宣言,与一号宣言大同小异,只是工作重心稍有转移,一再强调要重新得到他,然后再毁之,与“得而诛之”的意境差不多。这天沈贤思在路上截住墨荷的时候,李丽正准备截他,不成想碰上马教授打了个招呼,给他抢了先,气得在柳阴里直折柳枝。
沈贤思说:“墨荷,我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墨荷说:“没有。”
沈贤思又说那,我要是路上碰到你,可不可以和你打招呼?墨荷觉得这个人有点无聊透顶和愚昧无知,还有几分的滑稽可笑,说:“咯,我怎么都觉得你象个无赖。现在何止是打招呼,不是正在和你说着话吗,想打招呼,随你。”
“哦,My God!That's great!我先闪了墨荷。”
5.
爱情这东西可不以身高论英雄。
一个一米九多的男子汉,对于这么仅有的一点渺茫希冀,看得如此巨额重要,这是不是古往今来英雄们共有的致命弱点,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再说了,我好象没从墨荷的话里听出什么希望,真是奇怪了!
如此说来,爱情还是捕风捉影的东西,谁捉到了算谁运气好,没捉到值当是一阵风刮过去,但等下一阵风吹来。
李丽在宣言中也是这么说的,她又说我的爱情象河风,一年四季刮不停。
能打招呼,这是一个多么普通,简直是不能再普通的承诺,甚至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可以做的事情,对于沈贤思来说竟如获至宝。李丽喀嚓一下折断了手里握着的柳枝,说:“神经病!”
我看也是。
比方说你激动地给朋友讲:一个女孩说我可以在路上跟她打招呼,我好兴奋耶!切。朋友们要是不说你神经,那就是我神经了。
沈贤思可不是一般的神经,而是人们常说的二般的神经,所以人送外号“二神经”,日本留学生喜欢叫他“沈二神经”,喜欢看《西游记》的李丽亲切地称呼他为“二郎神”。
“二郎神”变戏法似的,一天可以跟墨荷在路上相遇十几次,图书馆,琴房,餐厅,礼堂,茶房,操场……凡是墨荷经常走动的地方,一准能看见沈贤思。
沈贤思一准能看见李丽。
这种三角恋爱是猎奇的国人们最喜爱看的热闹,屡见不鲜的惨案围绕着不断发生,现实生活以及前人文字比我经营得强上百倍,自愧不如也不想赘述。
沈贤思若果知道我说他三角恋爱,必然会大为恼火,说你知道吗?我向花店订了一年的玫瑰花,一天一束,风雨不阻让花店的礼仪小姐送到墨荷的宿舍,她都如数转给了李丽,我还能怎么样呀我。
爱情真是个苦东西。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力,如果是呆子我,早就投降了。其实墨荷心里也是早就投降了,心底善良的她怎会经得起这般超神经的爱情轰炸,只不过是不好伤李丽的心,外人不知道,沈贤思这个猪也不知道罢了。要不,她怎么会赴沈贤思的生日宴会?
第一卷 第六章 生日宴会
1.
“墨荷,我——我想”
“说呀,二……”
墨荷在宿舍说顺嘴了“二郎神”、“二神经”这类对沈贤思的戏称,暗自庆幸后两个字差点给溜出口来,结巴了半天,没想出合适的词圆换,顿然想起《王爷和邮差》的小品来,接着道:
“——二傻似的,都给你气结巴了。”
沈贤思说:“嗯——我想请你吃饭。”
墨荷说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她这样说是想为刚才的不敬,弥补一点良心的不安。
沈贤思说:“今天我生日。第一次请你。可别拒绝我。”
墨荷说没有一点新意,一千个人都会这么说!生日年年有,我年年的今天都要跟你去吃饭呀。接着咯咯地笑道:
“不是我拒绝你,是不凑巧。我晚上还要上小课呢。”
“哦。”沈贤思面带几分失望,要转身回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问:“那你几点上完?”
墨荷说最少也要8点钟结束,说不定还会更晚。
沈贤思说不碍事,我等你就是了。
墨荷急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