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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天使你不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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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是他一手设计并监督建成的大型仿古游乐园——清明上河园,为了它的落成倾尽了自己的心血,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了。 

  因为就是在这里邂逅了墨荷,使这个天使般的美丽姑娘,拥有了自己极不美丽的人生历程。 

  都是我害了她呀,陈书记长叹了一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怨气。墨荷失踪以后,他那种艺术家的感叹,无论是在党委会,还是在学术会,同时随其失踪。 

  3。 
   
   嚓的一声,又一辆豪华的黑色红旗大轿,紧贴陈书记的车尾停下。一位精干的、目光睿智的中年人推开车门走出来,站到陈书记的身旁。 

  “呵呵,陈老召学生来有何贵干呀?” 

  “哪里。你可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老板,能请得动你的大驾,是我的荣幸!”陈书记招手示意司机把车里的东西取出来,“送给你。” 

  “什么?” 

  “你想了很久的东西。” 

  “您老一定有事求我。说吧有何指示,对学生就不要绕弯子了。” 

  “我这么做算不算行贿?呵呵,开玩笑了。我可先给你说明了,这个可是赝品,不过是个上等的摹本,是国内外包括真迹在内的十几个版本之一。看到没有?”陈书记说着转过身,依在栏杆上,指了一下面前规模宏大的清明上河园,“它就是这个版本的的再现品。” 

  “我象个贪婪之徒吗,陈老?”中年人拍了一下手中的宝贝,爱不释手地道。“不过凡事儿都讲究个喜爱,我这一生还没喜爱过什么东西,除了这个哈。陈老,你看我这么就拿走老师您的心肝宝贝,是不是有点趁火打劫卑鄙无耻呀?啊?” 

  “我有事求你吗?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失火了?不过趁火打劫总比落井下石人道一些。知道你喜爱,要不也不会送给你,这可是老师的传家至宝,今天要移星换位,换主人喽——”陈书记叹了口气,“我那不屑的儿子,费尽心计想得到我的这几件家什,可惜他不配拥有这些东西。这些个宝贝儿,都要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 

  “陈老这么信任学生,我真的很高兴。” 

  “这就好。每件事物都要找到爱它的归属,你说得没错,凡事都讲究个喜爱,喜爱呀!”陈书记又是一声难以察觉的长叹,喃喃地道。“那年就是在这儿第一次遇见墨荷。记得当时我正陪市里领导视察工程进度,一起描绘着清明上河园的二期工程蓝图,她轻拍着虹桥的栏杆,吟唱起后主李煜的《虞美人》来——”陈书记说着动情地小声哼唱起来,“……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他停了一下道:“感情那般地深切,歌声那般地动人,眼睛是那般地清醇,宛如天仙降落人间,又如踏歌寻踪的宋代少女,惜春追蝶。虽置身上河闹市,却鹤立青云……唉,如今真应承了‘碉楼玉砌在,只是朱颜改’,物是人非喽。” 

  4。 
   
  陈书记沉浸在一种意犹未尽的回忆之中。 

  他是汴京大学美术学院的资深教授,同时担任着汴京大学的党委副书记职务,由于官衔大于职称,所以大家就不称他教授,而叫陈书记。陈书记是个有点家庭背景的人物,民国时其父辈可是大梁市数得着的人物,在当时叫资本家,属于资产阶级;文革时叫走资派,属于投机倒把分子;搁现在叫老板,属于民营企业家。谁不知道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呢?陈家乃一大户人家,钱财自然不说,光是古籍藏书名人字画就汗牛充屋。 

  陈书记自幼饱学诗书擅工绘画,能有今天的成就,自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六十年代他的《坝头渡口革命忙》的黄河画卷,就参展了全国美展,并受到好评。要不是后来政治审查时,揪出他这个阴谋地隐藏在人民内部的,走资派的毒瘤,他早就成为又红又专的革命旗手,红遍黄河两岸大江南北,好歹也为算汴京大学挣了口气,出一名人。 

  只可惜汴京大学命中无名人,历史上唯一一次的全国亮相,因时运不济,还没稳住神儿,袜子果皮砸了个劈头盖脸,从此便成了沉默寡言人。差一点成为名人的陈教授,倘若担任一个清明上河园的艺术总监,自是绰绰有余,但是要担任天使墨荷的忘年知己,榷然手足无措了。 

  陈书记的手,象墨荷那样拍着栏杆,老泪纵横,口中念叨: 

  “都是伯伯害了你啊墨荷,你现在会在哪儿呢?”

第三卷  第十五章 血色黄昏 


  1. 
   
  “人都飞了,说这些还有鸟用?”雷爷说。雷爷不是在说脏话,而是在说有历史背景的脏话。 

  背景黑黑的,流动着大山的血液,携带着高原的基因,盘旋着,沿着曲线起伏的高度,河一样飘舞着向夜出发,透着血色,给它找个恰当的名字,叫血色黄昏。 

  在血色黄昏里,他管飞机叫鸟,乘飞机叫飞,是痛恨这类飞禽的一种朴素的表达方式。在血色黄昏里,他还讲小日本的鸟没少下毒蛋,瞧见没,我的腿就是给鸟蛋砸歪的。在血色黄昏里,他说谁要是追上来春海这个鸟人,我白送给他10袋儿面粉。 

  常主任说:“得了吧雷爷,1袋面给你按50才500块钱,飞机到长江上空就得把你卸下来,降落伞你还得赊帐。” 

  大家一阵哄笑,雷爷不再言语。 

  雷爷是这个叫坝头的小城执客。执客就是前街后巷有了红白喜事,请来料理杂项事务有点儿威望的人,和司仪同属一个行当,只不过司仪是大城市的叫法,一般都是陌生人,权力有限,执客则财务人事一把抓,相当于只手遮天的民营企业老板。 

  雷爷不说话,谁都不再支声,各自吞云吐雾地抽起闷烟。 

  2. 

  你可别小瞧了坝头小城;硬是把滚滚东去的黄河拧了个头朝北,地图上很容易找得到它的位置。小城西临黄河大堤,北临还是黄河大堤,黄河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北,黄河大堤跟着往北走了几步,却突然掉头向东,直奔大海。堤岸的无意性转折,把小城护得象个摇篮里的娃娃。除了摇篮之外,小城的另一神兵利器,就是鳞次栉比的黄河大坝,其实大坝才是让黄河北上抗日的真正法宝。所以虽经倭寇三光政策的暴行,屡受黄河洪灾的洗礼,沧海桑田几经沉浮,小城依旧脆弱地傲然屹立在大坝之旁。 

  去年秋天的小浪坻泄洪一下热闹了平静的小城,小城在沸腾的河水里烫得上喘下跳,坚强竟然无用起来。 

  今年开春的拆迁筑堤防汛工程刚刚开始,突然拆出一个小妹。 

  派出所说这个疯女人是几时弄来的?啊?从哪弄来的?对社区治安潜伏着极大的危害性,赶快弄走。城管委突然发现城市的中央,座落着草墙草庵,对如此严重影响市容的恶劣情况,露出从未有过的咬牙切齿状,过路的人都知道是为罚不成款气的,他们异口同声,恨恨地对常主任道:“常书乾,你想砸我的碗吧你!” 

  常主任慌了手脚,立即召来街道几个管事儿的头儿商量对策。 

  几番聚议把窗外池塘的蛙鸣响亮起来,我说这蛙鸣肯定是谁在偷笑,雷爷说你这呆子。 

  3. 

  我们的聚议厅是所拆了一半的房子,窗户已提前下岗。 

  惊疑的月光从夜空汲汲跌落窗洞。墙砖有明显的砸烂痕迹,参差不齐地反射着凶光,有见识的一看就想起鲨鱼的嘴。屋里七八点明明暗暗的烟头,象是鲨鱼放的诱饵,虚假地菁菁芬芳,郁郁凋落,憧憬着真实的土质,不知想吞噬些什么。 

  雷爷闭着眼。反正屋里也没有灯,除去月光烟火,就是各怀心思光亮迥异的眼睛。雷爷说一个个扎猛子过河呀,憋气不吭? 

  “雷爷,你们雷家的事,大家是马戴笼嘴难插嘴。说句良心话哈,十来天了只知道内人给小妹送过几次饭,别的就不太清楚了,长久下去早晚不得饿死?” 

  常书乾言辞之中有些激动,结实清瘦的脸上青筋突厥,似乎有善良在血管里跳跃,活泼异常,让我想起凡高的自画像,不同的是多只耳朵。 
  “常主任说得不错,雷爷,小妹虽说是你家的人,你给她安排食宿,大家也无话可说,但是派出所那边没法交代不是,要我说送她走得了。” 
  “送?鲁国运你丫说得轻巧,不是又想给谁抵帐吧?没有拆迁前小妹不见几天,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吗?” 

  “咋回事?刘会计。” 

  “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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