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一种保护,以防他的大脑突然超负荷,不是变成疯子就是让他直接脑瘫。他暗自揣摩着。
而他所能窥探到的那些知识体系虽然很荒谬,但大都是能自圆其说,除了个别他实在无法理解的名词外,大部分内容也并没有如修仙法一样诱惑他去自焚或者跳楼,甚至隐隐的有些世间大道的意味。
他想饶是自诩看透人世的他老头再生,也许都无法勘破那些奥妙。
瞿白扭了扭几乎快要变成铁块的僵硬的脖子,慢慢走到前面将一早被他扔开的那本书捡起来,翻开书页想多找一些端倪,好解释自己大脑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无论他这次怎么翻动书页,都还是一页页白纸,连个墨点都没有。
他略有些颓丧的将书本掐在手里,两步走到东南角的那个小窗前,窗前横出去的台面上有一个花盆,里面本来种着老头花友送得六倍利,是赛船天蓝色的品种,据说还是外国引进的,只可惜自老头离开人世后,没有人精心照料,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
瞿白对着窗口撒进来的春日暖阳发了一会呆,一会想着隔壁卧室里躺着的两个小猴子,一会又想着这一夜之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老头,你说错了!还完了欠债,没有你们,我还是很难过得舒心。他在心中呢喃。
每一个闭眼的瞬间,已经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涌现到他眼前了,他已经能自如控制那些知识了——这算是他努力一夜唯一的一项成就了吧!他自嘲。
低头看着花盆里那干得都要开裂的泥土,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来。
他脑中蓦然多出那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其实以他每日审稿校对时接触过的各种奇幻仙侠的小说,他对自己的现状,隐隐的有那么些猜测,但小说终归是小说,现世里,他还真没有听说过更没有看过世上所谓的修真或者修仙的人。
所以即使他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些认可自己的猜测,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依旧不敢随意取用或者学习他脑中出现的那些有关于“修炼”的东西。
他无意识的拨弄了几下干裂的土壤,心里冒出的那个念头更加难以控制,不管真假对错,想要取得结果,就得试试。
瞿白下定了念头,微微闭了闭眼,慢慢从大脑里搜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小小的聚灵阵。
如果他脑中那些个法诀、修炼、神通类的东西是靠谱的,世间万物生长,除了可见的水与养分外,最需要的其实是灵气这种东西,尤其是难以培育或生长期长的东西,越是难得越是需要灵气。
那么这一盆早就枯萎的六倍利是否有可能再获得所谓“灵气”的基础上再次……
瞿白不想再去想太多,他更喜欢用事实来佐证一切东西。
他细细将大脑里那个小小的聚灵阵给牢牢记下,而后又抽了一张纸,用自己看得懂的方式一点点描摹下来。
然后,他走到自家老头的书柜一角,随手摸出了几个劣质的玉色石块,和一盒红色印泥,又走回花盆处,背着书房动作了起来。
将几块杂色杂质都非常浓厚的玉石摆放到相应位置,又拿老头的印泥用手蘸了一笔笔画在花盆上,因为挑的本就是最简单小巧的入门小阵法,而瞿白抱得又是实验的心态,倒没有太多思想负担,阵法反而一笔画好,除了个别线条不够挺直外,总得来说,倒是十分像模像样。
做完这一切后,瞿白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自昨日接到社工电话直到现在为止第一个笑容,做完他能做的一切,目前他需要的就是时间和等待了。
他又为花盆撒了点水,看着水分将泥土完全浸湿,自认准备齐全时,蓦而又想到,如果阵法真的有用,也不知道几天起效,也不知道效果蓬发时,会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如果效果太过惊世骇俗,就这么大咧咧摆在窗口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又想,最后瞿白将花盆帮到家里最角落一间不足两平米大的杂物贮藏室里,叉腰看了一会,自觉无碍后,才算放心。
而在他关闭贮藏室的门那一瞬间,角落里的花盆正中央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又似乎是他的错觉,瞿白不愿再去细想太多,关上了门,走进两个小孩睡觉的卧室。
本以为两个孩子应该还没有醒,因为瞿白虽一直呆在书房里倒腾自己的生死大事,但多少还是分了心思一直留意着隔壁卧室的动静,卧室里一直都是异常安静的,所以瞿白便认定两个孩子应该一直熟睡着才对。
谁想他推门而入时,两个孩子不但已经醒了,而且看那清亮的两双眼齐齐望过来的样子,还是已经醒了很久的样子。
“……巴、巴巴、苏苏。”其中一个孩子略略瑟缩的往自己兄弟身边缩了一下,对瞿白胡乱的喊了一气,第一反应是想喊爸爸,但似乎又想起昨天瞿白的教导,又想顺从旨意的喊叔叔。
瞿白捏了捏眉心,一对上这两个孩子,他就理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虽然对瞿青的那股愤懑一辈子都难以消弭,但是看着这两个细小的似乎时刻能把小命交代了的孩子,又难以将对瞿青的不满转嫁到孩子身上。
尤其是这两个在他们亲身父亲身边也是饱受了折磨的孩子,将对他们父亲的愤懑转嫁到他们身上,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就是惨绝人寰的事。
自昨晚看到两个孩子身上的累累伤痕后,瞿白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筑起的一堵名为“抗拒瞿青的一切”的墙壁有一角开始塌陷。
但,立刻就让他全身心,毫无芥蒂的接受了这两个孩子,并且心甘情愿的承担起以后照料两个孩子长大成人的义务,他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完全做到。
他站在门边,内心暗自纠结了一会,最后对上两个孩子懵懂清亮的眼睛,还是松了门把手,轻轻走到床前,捞起床边的一个行李袋,开始给两个孩子翻找衣服。
两个孩子在瞿白坐到床边的一刹那,双双抖了一下。
瞿白看在眼里,有一瞬间的困惑,而后顿时意识到,两个孩子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到他们的父亲不在了,现在他们看到的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是他瞿白,而不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瞿青。
他放下了行李包,就着被子将两个小猴子裹严实了抱起来,和他们两个认真对视着。
“你们的爸爸……走了,我是他的弟弟,就像你们俩一样,我们很像,但我不是爸爸,我是叔叔。”瞿白解释着。
两个小孩儿惊疑不定的看着瞿白,根本不像是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反倒更像是惊异于瞿白轻柔抱着他们,而并没任何不耐烦或者暴躁的情绪。
“巴、巴巴……”其中一个孩子似乎很惊惧,但又很贪恋这一刻的瞿白似的,轻轻动了动,将自己被包住皮包骨一样的小爪子探了出来,一点一点,悄悄地攀上瞿白的肩膀。
而另一个虽然不若这个探手的孩子情绪这么外显,但是满脸的紧张与惊讶却都是实实在在可见的,尤其是当他兄弟将小爪子搭上了他的肩膀后,他那微弱的小呼吸都停了一停。
瞿白被这两个孩子一系列的表情动作弄得心里又是狠狠一阵颤动,他微微低头侧目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爪子,又看了看另一个屏息以待的样子。
待什么?可能这两个孩子自己都理不清他们在待什么。
瞿白的肩膀轻轻动了动,心中一瞬间有千百种念头滑过,最后却想起他老头弥留之际所说得人生唯二憾事,一是没见到瞿青浪子回头,二是没能享受子孙环绕。
再一想两个小孩儿一身伤痕的模样。瞿白的手就慢慢抬了起来,最后终是轻轻覆住了自己肩膀上的小孩儿的小骷髅似的爪子,揉了揉。
静默一会,他带着些许认命和无奈,长长舒了一口气,喟叹:“爸爸就爸爸吧,反正从今天起,我差不多也就是干这个活儿的命了!”
说完,也不再去关注两个孩子还会露出什么惊异或惊恐的神情了,兀自弯腰打开行李袋要给两个孩子找一件合身的衣服换上,然后去医院做个全面的体检。
虽然社工昨日交付给他的文件里已经有了一份两个孩子的健康报告,但是,瞿白亲眼目睹了两个孩子的身体状况后,不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去做一次体检,他心中难以全然放下。
是以,今天的第一个行程就是要带着两个孩子去体检,顺便咨询专业人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