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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白若有所思地低头,眼中闪过熠熠光芒,很有一种隐秘的斗志的样子,看得胡夜禁不住想发笑,他自然是能猜到瞿白此刻心中所想,却也能预料到他之斗志必将受挫的结局,但终究,忍住,不想让他眼中这一阵的光彩这么轻易就被抹去。
便只笑了笑,接着往下讲:“虽然大家都怀疑是阵眼原因,也觉得能带来如此强大效应的阵眼,必然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珍宝,甚至有可能是古神从上界带到下届来的神器,但因为后面还有六阵要闯,比起阵眼中的东西,自然是古神洞府更具吸引力,是以,基本也没有人刻意地在那三阵中过长地停留去找什么阵眼。”
“后面的六阵几乎就是修真者的劫雷阵,除了万法时代中听说有人闯过外,至今,我再也没听说有谁成功地闯过这十二道阵法到达古神洞府。”胡夜说完,眼中透出些微神往的表情。
“十二奇门阵?”瞿白忽而呢喃了一句,脑中一处神经猛地蹦跶了一下,让他陷入一种恍惚的沉思中。
“怎么了?想到什么东西了?”胡夜伸手以指尖轻轻点在瞿白的太阳穴和眉心处,揉了揉,将他蹙起的眉头给抚开。
“啊?”瞿白回神,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忽而全无踪迹,他摇头摇头,好奇地看着胡夜问道:“那幻星大阵,你至今闯到哪一阵了?”
“第十阵。”胡夜微微颔首,眼神幽深,内里藏着一些不甚明了的炫耀。
“三百多年前那次?”
“不……七百多年前那次。”胡夜纠正,“上一次我没进去,只在大阵外面掠阵。”
“哈?”瞿白惊讶地对着胡夜挑了挑眉,“也就是说……这一次,你极有可能……闯到最后?!”
胡夜笑而不语,径自将瞿白的脸抬着压向自己,声音充满磁性地说道:“是不是陡然间觉得我的形象变得更加伟岸了?”
瞿白木木地回视着他:“……”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种无时无刻都要耍点不要脸事迹的!
胡夜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一声,将瞿白揽在身下压到了一旁的床上,虽然早已日上中天,睡王子也已经苏醒,但这其实也不妨碍他的好心情,和做一些活跃身体愉悦身心的乐事。
一番床单滚过之后,瞿白也终于算是明白胡夜和人修那边达成的“初步协定”是什么,又是基于什么基础和前提上达成的了。
不管怎么说,起码平静日子是回来了,阵法中的人修基本都已经撤去,只留下数只小虾米一样的人物把瞿白这一处防御阵当成了进入幻星大阵的提前演练了。
总是隔三差五地过来闯阵顺便测试一下自己功力的强度。瞿白虽哭笑不得,却也清楚地知道,在当下表象中人与妖必须要“和平共处,供求发展”的策略指导下,即便他再不耐烦,也不能驱使青轩或者胡止牧他们去做出威吓。
而实际,自人修光明正大带着人来此闯阵之后,瞿白就早有心理准备,他宅邸的隐秘性早已不复存在。
而他这个与妖修混迹在一起的人,却好像突然从一群人与妖的视线中淡了出去似的。
对此瞿白不止一次感到过困惑,要说人修那边因为上一次自己在中和堂展示的那一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是妖,或者直接将他归纳到妖中,他也不觉奇怪。
但妖族这边显然是能凭本能感知自己是人不是妖的,而最重要的是,此次闯阵中,他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看到了瞿青、曲靖、俞苍云等熟人面孔。
先不论其他,单是曲靖和俞苍云两人,但凡其中之一看到了瞿青,稍加打探和推敲就应该能得出大概的事实才对,起码知道这宅邸之中就有他瞿白一届人修的存在才是。
但直到瞿青跟着一群人朝着西南边走远了,瞿白也没发现这两个人脸上出现过什么异样,像是完全不知道,又像是根本没注意到瞿青的脸和自己的完全出自一个模子似的。
对此,瞿白很是纠结了一段时间,连带着,一直以来按月发往俞家那边的东西,再一次失去了踪影。致使第二天,俞苍云和一位四十岁左右,一身正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们的宅院外。
不去闯阵,只在阵外提气传音道:“俞成林特拎族中不肖子弟俞苍云特来拜访木前辈。”
宅院中正在修炼的众人纷纷一怔,而后齐刷刷挤到大门前朝外看去,看完后,又齐刷刷拿眼睛偷瞄瞿白。
瞿白哭笑不得地给了每个小崽子一个轻拍,让他们全部去练功,然后兀自站在院门前沉吟。
“怎么了?”胡夜慢悠悠走到他身后问道。
瞿白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摸不着情况,只指着外面的人让胡夜去看。
胡夜扫了一眼,了然地笑道:“负荆请罪来了?”
“什么意思?”瞿白斜眼向上看着胡夜问。
“上一次来闯阵的不是有那个小子吗?”胡夜努努嘴,示意俞苍云,“你这一月是不是又扣下了本来准备寄给他们家族的东西?差不多他们误以为你火了,决定断掉和他们的交易以及联系吧,现在这是负荆请罪来的。”
瞿白挠了挠下巴,脸上表情还是有些苦恼,“我只是忘了。”
“而且……”
而且,他才是弄不清外面那家人意图的人,如果对方见到了瞿青,自然知道他其实不是什么木行,而是一个修真年龄远不如他们的人修罢了,否则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寻他,他可是记得的,他从来没有告诉他们自己住在哪里,但是,这两人怎么还会唤自己为“木前辈”。
若说不知道,瞿白是一点也不信的,瞿青那张脸和自己根本就是同一家工厂出产的,除非眼睛瞎了,不然不可能猜不到其中隐情。
“这有什么奇怪,修真界里本来就不是按年限排辈,这里只认功力和修为,谁强谁为王,何况,你与瞿青也没有那么相像。”胡夜看透了一般,直接将瞿白心中疑惑给道出。
“?”不像?这大概是瞿白从胡夜口中听到的最信口雌黄的一句话了。
“不信?”胡夜对着远处偷偷探眼偷瞄这里的两个小崽子招了招手,将他们给招过来,“上一次来门前叫嚣的犬类里,你们有看到和你们爸爸相像的人吗?”
瞿语直接摇头,“没有,没有跟爸爸像的人啊,怎么了?”
瞿言则歪着脑袋思考,良久,他才反问道:“门外什么时候来了一群狗?不是人吗?”
说完不等瞿白和胡夜回答,自己便吃吃地笑了起来,像是对自己能理解“犬”就是指“狗”这一点很自豪似的。
瞿白、胡夜以及瞿语皆无言地看着他:“……”
“觉得相像的只有你自己罢了,你对瞿青和你之间的印象全然都停留在儿时了吧?”胡夜摆摆手,让两个小崽子继续去练功。
瞿白忽而沉默,脑中回忆最近几次和瞿青相见时自己所见,瞿青还是那个瞿青,或者说,瞿白早已在心中给瞿青烙了一个血印,不管瞿青怎么变,在他看来,都还是那个一眼能被他认出来的,和他同卵双生的,心性渣到骨子里的瞿青。
但实际上,两人之间,少说也一别十多年了,他和他都不再是那个同处一室,面貌相同的,算计与被算计的少年了。
瞿青不择手段走上了他想要的追求力量之路,而他也因缘际会走上了修真之路。
先不说生活和修炼对他们气度的改变,就这么静静思来,瞿白也忽然觉得瞿青的面貌似乎变得异常模糊了起来,他几次认出瞿青,都是源自他对瞿青本质里的那种永远不会错认的认知感。
而实际,瞿青的面貌好像确实若有似无地发生了变化。
“修炼进入筑基期时,其实就是一次重塑身体的过程,很多人修都会在这时期选择修缮自己的外貌。瞿青的那副面孔,显然是被他修缮过的,虽然眉目之间还有相似,但他的五官和体格,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只会让人觉得你们面有相似,却不会认为你们就是双胞胎,甚至,如果被旁人拿来与现在的你比较,只会觉得你们大概有那么些远远的血缘关系而已。”胡夜从旁为瞿白解释。
瞿白静默良久,忽而道:“我怎么不知道筑基期是可以修缮外貌和体格的?”
胡夜眯眼看着他:“……你莫不是还动过翻身的念头?”
瞿白眨眨眼,识趣地摇摇头,转开话题,“那外面的二人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说起这个,胡夜又经不住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