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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近一些,逐渐可以看到,房前一块块没有被植被覆盖的裸露着的地面;一堆堆废铜烂铁随意地丢在房前各处;伸出房子一角打铁铺子里火炉还维持着火焰。
铁牛将萧风、凡铁两人带进了房子。
这房子便是铁牛的住处兼工作场所。
铁牛这处所还真不是一般的简陋。没有院子;铁铺炉子就放在伸出房檐一角的走廊里;房子一共三间屋,一间卧室、一间厨房、最后一间用来放杂物的杂物室。
“你们俩的东西,放这柜子里。”铁牛领二人到杂物室了,指着一个没有涂任何颜料的红色木质柜子说道。
这杂物室有三四十个平方。在这杂物室里,杂物不少,可谓是应有尽有,大锤、小锤,斧子、锯子,大刀、小刀,矿石,铜,铁,木材,布料······几个柜子,大大小小,两张挂在墙上的藤床······不过,这杂物室里虽东西繁多,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不是凡铁认为的杂乱无章,反而杂而不乱。
待两人放好包裹后,铁牛又道:“来这就是干活的,不是来玩的。”
铁牛从屋里找了两口麻袋、两把砍刀分别给了萧风,凡铁,这两把砍刀刀身比刀柄长两倍,刀背很厚且向上拱起。
“去上迷雾岭附近砍些桑桃树或者枣果树的树枝,千万不要砍树干,如果不够就砍些其它的代替。回来的时候,路过北寒河,从河里找这么大的石头,装满麻袋,拎回来。”铁牛用手比划出碗口大小道。
“铁叔,用双人锯不更快些吗?”萧风指着屋里得锯子讲道。
“叫你用砍刀你就用砍刀,别那么多话。”
“哦~,好,好。”萧风蔫了。
“现在就去吧!”说完之后,铁牛就朝打铁铺子走去。
两个人出了房子,向房子后的北山进发,走了几步,萧风又扭头看了一眼房子,房子上方几缕白烟还在飘着,那面黑旗还在随风飘扬,这场景让人顿生悲凉之感,像是两个孩子被硬赶出了家门······“风哥!没事吧!”凡铁看萧风回头望去,自己也回过头来,一样的场景,结果他没有任何感觉,心想:“什么都没有啊!”
“没事!其实铁叔人挺好的,让咱们用砍刀,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就是他讲话有点让人难受,没事,没事。”
“恩,习惯了就好,知道铁叔是为咱们好不就行了吗。”凡铁接下来赶紧岔开话题,“哎!风哥!你快看哪儿!那儿怎么会有那么浓的雾?”凡铁一扭回头,就看到了远处北山上一大片被浓雾覆盖的区域,指着给萧风看。
“那里就是迷雾岭,打我记事起,那里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村子里老人,也没有知道那里是怎么回事的人,他们讲,他们小时候迷雾岭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说着萧风来劲儿了,“曾经有人进去过着迷雾岭,你不知道吧。就是在村子里老人们都还小的时候,有好些个胆子大的青年,不信邪非得要进去,结果,进去的绝大部分人都再没有出来。”
“那么恐怖!”凡铁也听得入神了。
萧风:“那一段时间,村子人个个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干不好活。迷雾岭越传越让人害怕起来,传着迷雾岭遍地是毒蝎蛇兽,到处是妖魔鬼怪,反正都是些吃人害命的祸害。”
凡铁:“进去的人都死了?”
萧风:“也不是,其实有两个人出来了,不过出来的时候,他俩也都只剩下半条命了,一个进去第六天出来的,一个第七天。”
凡铁:“所有人一块进去的?”
萧风:“恩,听他们俩说,进去之后啥都看不见,雾太浓,遮住了眼。走进去不一会儿,他们就都走散了,相互呼喊也听不到声音,好像那雾还能隔绝声音。他们两个在里面不知天日,不知方向,没日没夜的乱走,竟然叫他俩走出来了,他们当时都失去希望了,能走出来真是万幸!”
凡铁:“他们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萧风:“他们讲除了树以外,没碰到其他的什么东西。得亏没碰到,碰到了说不定就出不来了。虽然他俩讲里面没啥东西,但是从那往后,再也没有人敢进迷雾岭了,甚至敢靠近迷雾岭的都甚少。不过后来,有人发现迷雾岭附近的山坡上生长的树木,草药的质量远胜其他地方,再加上根本就没见过迷雾岭跑出什么祸害来害人,村子里的人才慢慢的向这边来谋生计,以前村子北边是不住人的。”
凡铁:“被你这么一讲,我都快不敢去了。”
两人继续前行,萧风双眼炯炯有神,“我给你讲,村子里传说多着呢!刚才的有点吓人,接下来这个很传奇,很神奇。你听不听?”
“讲吧!”
“你看咱这村子,四面环山,而且是东南西北四座高峰,四座大山中间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块平原,这样的地形,简直奇特的不能再奇特了。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不知道,快讲啊!”
“传说,天界之主天帝蒙外出有事,留下四位神将看守东南西北四方天门。然而,这四位神将以为天帝之宫定然不会有人敢盗窃,再加上天门坚固,没有钥匙就是天帝蒙也不容易打开,所以就没按照天帝的命令看守天门,四神将擅离职守,一块儿去了天上一家新开的酒馆喝酒,四神将喝得醉醺醺睡在了酒馆里。谁知道,那酒馆竟是天帝的弟弟光,曾经与天帝争夺天界统治权的人,手下的势力开设的。所以四方天门的钥匙就被酒馆主人盗了去,献给了光。光大喜,就打算盗取天帝蒙的帝印,帝印是权力的象征,帝印在手,所有人都要臣服。然而,光翻遍了天帝蒙的天宫却依然没找到帝印,原来帝印被天帝蒙带在了身上。就在这时,天帝蒙,回来了,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天帝大怒,与光大战,激战了三天三夜,终于借助帝印之力将光封印。
随后天界开始围剿光的残存势力,天界从新洗盘。
因为一切都是四神将引起,所以天帝就把他们变成了四个泥丸弹下了天界。四个泥丸落到了我们这里,就变成了这四座大山。”
第八章 灵域
萧邦家的冰窖在堂屋后面,既然是窖,就是在地下建造的。
冰窖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人工制作冰窖,过程繁琐,像萧邦家这冰窖,萧邦一个人干了好几个月才完工,那时候萧邦还没当村长。不过,像萧邦家的这冰窖,只勉强能算上冰窖,太简陋了。
这冰窖最多不过五个平方,里面高高低低堆了不少易变质的东西。剩余的空间已经很狭小,但对于几十碟菜还绰绰有余。
一进入冰窖,就感觉温度骤然降低,穿着夏天的单薄衣服,甚至感觉有一些寒冷。如果仔细瞅瞅,你还会发现在冰窖的角落处有一层层的白霜。
凡铁再次见识到了那一神奇现象:铁牛一伸手,刷刷刷,几十盘菜又凭空出现在了不同的地方。
“菜,我留几盘。”
萧邦笑了笑。
出了冰窖,萧风已经站在堂屋里了。
“我就带着小风、小铁走了,三十把刀,说快也快说慢也慢,那就打最普通的,快了四天,慢了六天。”
“行,这几天我也安排安排人手。”
“好!走!”
“娘,我走了。”萧风扛着一个比凡铁的大两倍的包裹,苦着脸说道。
“萧叔,婶子,我也走了。”凡铁道。
“要不然再停会儿再走吧,现在天儿这么热!”萧风母亲擦着额头上的汗讲到。
“没事,不怕热。”铁牛扭过头回了一句,继续往院外走去,萧风、凡铁紧跟着。
“月儿,你就别慌走了,在这陪你妹妹玩。”看着铁牛几人渐远去,沈翠翠回过神来对月儿讲到。
“好啊。”
“月儿真是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懂事了。”
“哪儿有啊!”
·······“风哥!”走路上,凡铁突然又想起那件事。
“咋了?”
“中午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哪个?哦,你是说杨木匠和他兄弟——”
“不是!”凡铁看了一眼铁牛,冲萧风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