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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扒子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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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我听见迎你的鞭炮声,忽然明白,我的心被挖走了,精神也被夺去。我留在世上的,只有躯壳,没有心,没有情。
  你去吧,愿你幸福快乐。
  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死。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年轻美丽,永远光彩照人。
  这房子不要了,让它留在我们的记忆里,就像你留在我的记忆,我留在你的记忆里一样。
  生活是艰难的、残酷的,让我们以十倍的勇气,百倍的坚强去面对生活,把握生活。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的心总是陪伴着你,情总是牵系着你。我有千言万语,说不完,道不尽。可我得走了。新房主催得急,而我也得去寻找生活,寻找新的栖息之地。
  珍重再珍重,我的精神生命!
  再见!
  付小昂
  于离房之日
  李海抱着信笺,哭得抬不起头。
  她的心碎了,感到身子在下坠,坠到一个黑暗的深渊。
第二章如此来访者(1)
  柔软的东风像绵绵的拂尘,在面颊上抚拭,凉爽而微带湿润。近处那嫩绿的稻秧远处那深绿的麦苗,中间夹杂着一畦畦的金黄色的油菜花,如同一幅织锦的大地毯,把广阔的原野装扮得葱茏清新,使澄明的天空更显碧蓝透亮。
  吉普车在公路上颠颠簸簸地跑着,人就像坐在迅疾飞奔的马上,不时地弹跳起来;脚下的路是破旧了一些,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尤卫红坐在车前座,手不得不抓紧扶手,稍不留神,不是脑袋碰撞了车顶棚,就是额头撞着前窗玻璃。
  这条路是应该彻底翻修加宽了。尤卫红想。
  车继续前行。
  这里已是石塘村地面,那一口口的水塘,如同一面面的明镜,镶嵌在碧绿青翠的庄稼地里。堰堤上站着好些人,好像在推让着什么。
  尤卫红一眼便看见了村长锁长柱,锁长柱也同时看见了他。
  车在路边停下。
  “尤县长下来检查工作?”
  “我来察看这条公路。”尤卫红跳下车,活动着手脚,伸伸腰。
  “早就听说这条路要修了,怎么还没开始。”锁长柱指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你看每天过多少车,再不加宽修好,人家怎么走?我们进城都犯愁!”
  “你放心,今年年底会有一条好路给你们走,省级公路标准,双向四车道。”
  “那太好了。”锁长柱兴奋起来,要拉尤卫红进屋喝茶,又转身对走过来的一个青年说:“尤县长来了,你还走什么?陪尤县长聊聊,多难得的机会。”
  那青年露着雪白的牙齿笑了笑,表示执意要走的样子。
  尤卫红问:“我看你们刚才好像在争执什么?”
  “刚才?哦,是这样的。”锁长柱连忙解释,“前些日子我们村的鱼塘闹鱼瘟,严重的时候,水面上漂起一层死鱼,全都翻起白煞煞的肚皮,哪个看见哪个都伤心,可又没有办法,干焦急。有几家买了长香,纸钱,扎了瘟神在塘边烧化祷告也没把瘟神送走,可鱼照样死。畜医站的人只会给猪、鸡打针,不会治鱼病。后来听人说,庆河边上有一个能人会治鱼病,我们就去请了他。果然名不虚传,他配了一些草药水洒在塘里,鱼就不死了,很管事。大家见他来了好几次,往返几十里,车费都是他自己掏,便凑了五百块钱给他做医药、劳务费。他只收了一百块钱,余下的多一分也不要。大家过意不去,要挽留他在这吃了中午饭再走,他也不干,立马就要回去。这都是赶来挽留他的人。你刚才看见的那推推让让,好像打架似的,那是大家硬塞给他钱,他硬不收,推来推去的。”
  尤卫红听他这么一说,倒很感兴趣。博川是平原地区,水塘堰圳多,养鱼的也多,但能治鱼病的人却确实不多。他想结识一下这位能人,可仔细看这一堆人里并没有哪一个像是有技术的样子,便问:“你说的这位能人在这吗?”
  “在呀!”锁长柱把站在身后的小伙子推到尤卫红跟前,“就是他!”
  这倒的确出乎尤卫红的意外,他中上的个子,满脸的纯朴、诚实,跟那些吃娘饭、穿爷衣,还不会当家理事的年轻小伙子差不多,只是那两颗黑白明朗的眼睛透出灵秀和成熟。
  尤卫红有些惊奇地问:“你会治鱼病?”
  “瞎治、瞎琢磨、瞎碰。”他老实地回答。
  “你是农学院的学生?”
  他摇摇头。
  “家传的秘方?”
  他摇摇头。
  “师傅教的?”
  他又摇摇头。
  尤卫红奇怪了:“那你怎么会治鱼病?”
  “我也养鱼,鱼也生病,我就瞎琢磨,瞎碰,瞎治。”他连说几个瞎,把大家逗得笑起来。
  尤卫红没有笑:“你这瞎碰瞎治就把鱼瞎碰好了,怎么没有把鱼瞎碰死?”
  大家又都笑起来。他也咧嘴笑了笑,露了一下洁白的牙齿。
  尤卫红也笑了一下,仍不理解似的自言自语:“真有意思,全是瞎碰。”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伙子显然不满意尤卫红对他所说的“瞎碰”的理解,“我是说,我养的鱼也爱生病,光焦急有什么用?我就琢磨,不能让鱼死,一定要把鱼病治好。以往人们都认为,鱼要么别生病,一生病就治不好,十有八九要把满塘的鱼死光。那损失多大,哪一个养鱼的人不心疼!我想,牛病猪病鸡病都能治,为什么鱼病就不能治?我不信这个邪,到处找书看,找资料看,到处找草药试验,瞎摸索,瞎碰撞,反反复复经过了好多次,现在一般的鱼病能治好。”
  尤卫红点点头:“这就对了。”他赞许地拍着小伙子的肩膀:“这叫学科学,用科学,是探索实验。你走的路子很对,养鱼,种田都要用科学的方法才能保证丰收,才有长足的发展前途。”
  他忽然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三岁,属兔。”
  “哪个村的?”
  “是博川县城的。”
  “哪个郊区?”
  “不。”但他马上又改口,“是,庆河边上。”
  尤卫红善意地笑起来,“庆河几百里,直通长江,远着哪,你叫什么名字?”
  “付小昂。”
  尤卫红重复一遍付小昂的名字,看着他,饶有兴趣地问:“刚才我听锁村长讲,大家给你劳务费,你怎么不要?”
第二章如此来访者(2)
  “我要了一百元。”付小昂朴实得像一把泥土。
  “另外的几百元怎么不要?”
  “我够了。这草药是我自己采的,我只要了四次往返的长途汽车费。够了,我没赔本。”
  尤卫红对他的回答似乎很感兴趣,又问:“你耽误了工夫,花费了时间,不挣一些钱划得来?”
  “挣他们的钱,我不忍心。”付小昂看一眼大家,“我也是养鱼的,养鱼的晓得养鱼的艰难辛苦。现在鱼还小,还得投资,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我多拿走他们一块钱,说不定他们都会作一分难。我不能见钱就要,那都成了什么!”他停了停又说:“我知道,他们多给我钱,以便日后有事好叫我。”他转身对锁长柱,也是对众人说:“锁村长,我说了,你们放心,今后有事情,只要用得着我的,随叫随到。一定。”
  尤卫红觉得付小昂不但诚恳,而且还很会体谅别人。他想到全县的养鱼户很多,也不时地闹着鱼病,便说:“付小昂,你这治鱼的方子能不能公开出来?”
  “能呀,我不保密。”他指指大家,“你问他们,哪几种草药,怎么熬、怎么配制,我都详细写给他们了。”
  “是吗?”尤卫红问锁长柱。
  “是的。”锁长柱说,“小付师傅是告诉我们了,但我怕没有师傅在场指点不灵。”
  付小昂说:“不要怕,要大胆摸索,小心探测水温、水质,多进行几次,就掌握了。”
  “很好,很好。”尤卫红频频点头。
  “咳,都站这野地里干什么!”锁长柱拉着尤卫红的手,“进屋进屋。尤县长,小付师傅,一起到屋里详细聊聊。”
  付小昂抱歉地说:“我实在没有工夫,得赶快回去。”
  尤卫红的预定目标还远着哪,哪里能在这里久留,这只不过临时下车稍歇息一下罢了。
  他登车前行,脑子仍在想着刚才的情况。
  “这青年不错。”
  “错是不错,他讲的未必都是真的。”刘康靠在后座上,悠悠地说。
  “啊?”尤卫红不知刘康发现了什么问题。
  “如今的年轻人,哪个有这么高的觉悟,给他钱不要?单凭这一点,我就不信。”
  “可老锁也这么说。”
  “老锁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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