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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今天又是车队里的“光腚”请客;清真馆子;羊肉是从内蒙进来的;大家吃的很高兴;赵福江那天喝了半斤多白酒;有些晕了。
吃完饭;光腚提议去唱歌。
那时南城的歌厅已经如雨后春笋般成长了起来;到处是练歌房、KTV包间的广告招牌;全国各地的坐台小姐纷至沓来;歌厅业一片繁荣景象。
赵福江说不去了;最近和南城的一个老炮正在死磕;路面上不太平;还是回去睡觉。光腚劝他说那个歌厅离车站非常近;特安全;而且新来了一批东北姑娘特漂亮;现在才下午四点;唱会儿歌9点就回去了。
赵福江同意了。
歌厅里他们玩的非常尽兴;刚来的东北小姐和赵福江聊的很投缘;一定要和他出台;赵福江高兴的答应了。晚上10点半;赵福江他们7、8个人带着4、5个出台的小姐走进了小区大门。
跟赵福江同住的两个人也都各带一个小姐出来;六个人一起走到4单元的楼道口。
“你们仨在一块堆儿住哇?”赵福江怀里的小姐有点不满地问。
“是啊!”赵福江答道。
“人家出来就是想跟你两个人在一起;哈?老公?我不想那么多人在一块儿;我该抹不开(不好意思;害羞)了。”风尘女子叫老公比叫男人名字来的自然。
另外两对男女也表示分开住好一些。赵福江想了想;又抬起头向上看了看;他四楼的房间亮着灯——那是他早上走的时候点亮的;灯光在雪夜里显得很温暖;他想快点上去了。
“行行行;你们自己找地方吧;明天早上叫我。”赵福江一挥手;那两对男女向小区门口走去。
“老公你真好。”东北姑娘紧紧抱住赵福江;狠狠地吻着。过了两三分钟;赵福江推开那姑娘说:“行了;别他妈腻歪了;干紧上楼吧;冻死我了。”说着两人搂抱着进了楼道。
楼道里的灯没亮;赵福江跺了一脚。随着声控灯“唰”的把楼道照的雪亮;赵福江看见一把银亮的斧子正向他的眉心劈下来——小伟!
楼道很矮;小伟的斧子在下落的过程中先劈碎了顶棚的楼道灯;然后继续向赵福江的脸上劈落。灯泡的玻璃碎片落了姑娘满头都是。
楼道里一下恢复了黑暗;女人尖叫着后退。赵福江想转过身向后跑;刚侧过半个身子;小伟的斧子就到了。小伟的斧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准确地劈在赵福江的左脸上;落刀位置比较靠后;切下了赵的半个耳朵。
赵福江惨叫着摔出去;小伟跟了出来;用斧子指着那姑娘说:“你再敢出声我连你一起剁。”那姑娘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看着血地里的半截耳朵瑟瑟发抖。
小伟跟上去一斧劈在赵福江的胸口;两人都清楚的听见肋骨轻微的断裂声。赵福江吓得一下子就跑不动了;向一滩烂泥一样趟在地上;极度惊恐地看着小伟。
小伟这次显然没有任何废话跟他讲。
小伟走过去扯过赵福江的胳膊;用脚踩住小臂;高高地举起了斧子。
赵福江像杀猪一样惨嚎起来;叫声在小区的上空回荡。当下小伟不敢再耽搁;手起斧落劈了下去;赵福江猛地将手向回一缩;斧子没有砍到手碗;却砍到了手指和手掌连接的关节上;将四个关节劈碎;四根手指齐根切掉;大拇指的半截也掉了;斧刃在水泥地上劈出了一道清晰的痕迹。
赵福江疼得昏了过去;尿了一裤子。
这时小区里已经有人闻声出来。小伟也不停留;窜上小区围墙下堆放的一堆杂物;用手一撑墙;整个人翻了出去。
阿远的车在墙外等。
小伟上了车;阿远挂上2档;汽车飞快的驶入夜色里。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他们来到北城;我们高中;找到了我。
(许多细节不是阿远一次讲给我的;是后来许多人告诉我;然后综合起来。为了讲述方便;只好这样写。后来事情结束后我还了解到;之所以小伟如此容易的得手;是因为“光腚”和东北姑娘收了金葫芦的钱;设计了一个绝好的圈套。)
我听得目瞪口呆;小伟叫了我三次;我才回过神来:“啊?什么?”
小伟笑了笑说:“怎么了;傻了?”
我说:“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回老家躲一躲;避避风头”小伟说。
“没事吧;我觉得不至于。”我不敢相信小伟还会怕的躲起来:“你跟痢疾他们说一声;咱们一起挑了那帮东北人不就得了。”痢疾在南城的地位仅次于小伟;如果他俩都去找人;趟平东北帮应该不是问题。
“我已经半年没见到痢疾了”小伟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自从我和萍萍在一起;他没有来找过我。”
“我听说六子和他还有联系。”阿远插话说。
“算了;别说这个了”小伟说:“你们不知道;赵福江的大哥是黑道上的;听说很牛x。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想连累别人;剁那孙子的手我都没让葫芦跟我去。你们也甭管了。”
我看这种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问:“那你们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们。”
阿远说:“我的火车票买好了;明天上午我就走。小伟的车票不好买;六子找人去买了。甭送了;没事儿;回头再把你扯进来。”
“我先去北边山里住两天;在黑龙潭那边”小伟平静地说:“我还有一个存折在六子那里放着;我没办法去银行;让他帮我取出来;连着车票一块过两天给我送过去。”
我们这座城市北边是山区;有不少旅游景点。那里山势险峻;从密林深;小伟选择那里暂避是个好办法。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没什么主意可出;沉吟了半天问道。
“顶多两年;这边没事了就回来。”小伟说着解下了皮带上面的一个白玉的兽头交给我:“这个给你吧。我知道你喜欢我那把刀;但是我还得用;不能给你。再说你还得给我好好上学;别他妈成天砍人打架的;听见没有?听说你这个学校是重点;你要考上了大学;我的兄弟里你可是独一个。”
我还想跟他们再说说;小伟把我推下了车:“快点回去看书吧;等我们回来你小子没考上大学;看我捶死你吧。”说完照我后脖子啪的排了一下;挺重的;拍得我向前冲了一下。
我回头忧郁地看着他们;阿远冲我笑着挥了挥手说:“回去吧;没事儿。”小伟摆了摆手;笑着没说话。
阿远开车走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我在家里接到了六子的电话;这是六子一年多来第一次给我打电话;他说车票买好了;想去小伟那儿;问我有没有时间和小伟一起聚一下;说是小伟说的。
六子的语气很冷淡。
我想了想;星期一要上课;从小伟那里赶到学校一定来不及;而且星期一有一个全年级统考;再加上六子也去;我更加不想去了。
于是我和六子说家里有事;六子很冷淡的把电话挂了。
星期三中午;我从食堂打了饭出来;看见长雷在我们教室门口站着。
我本来高兴地迎上去;突然发现长雷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慌乱。
我快步跑上去;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长雷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个人惶恐万分的对看了10秒钟。
“小伟死了。”长雷说。
“咣!”的一声;我手里的满满一盒饭扣到了鞋上。
我当天下午没上课;直接和长雷回南城。在长雷家坐了一个通宵。
据说小伟是被赵福江的哥哥赵福海带人去砍死的。
那天是星期日;本来六子和小伟说好;那天把车票和存折给小伟送去;小伟还让他多带几个哥们一起聚一下。
等到下午5点多;六子还没到;小伟在他租的那家农民房的院子里向大路的方向看;一面担心六子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打开院门;想出去看看;去看到了几个东北邦的人。小伟想回撤;已经被刀顶住了小腹……
然后是一场恶战。
当时的真实情况没有人知道了;只知道警察敢来的时候;小伟正靠着一棵大树蹲着;左手握着一个存折;姿势很奇怪。
小伟的头没有像死人那样垂下来;而是平视前方;眼珠好像还会动;紧紧盯着每一个走近他的人。
刚开始警察也以为小伟还没死;想把他扶上车去抢救;结果一拉他;才发现早就断气了。
只有六子知道小伟的住址;是六子出卖了他!一定是六子出卖了他!!
第二天我写信通知阿远(阿远的老家没有电话);然后和长雷带着所有我认识的能打架的朋友在整个南城搜找六子。
我们走遍了所有的游戏厅、歌厅、台球厅和一切六子可能会去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连六子的小喽罗都没找到一个。我们所有人都带着家伙;所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