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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看她哭的惨样子,她就是忘不了姚远才天天这么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早该看清楚,姚远根本不值得她爱!我这么做是让她早点醒过来!”
“好啊,你说你不是为自己是吗,好,我们公司不投资了,合作结束!”
“贾圣尹,这个你找安泽去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爱逞英雄,我知道你是执行总裁,可犯不上总拿它去压人!你以为你这么做是疼小夏对么,就像你当年砸了古青,也以为是在疼我!你为什么总是顾着自己逞威风,你把我们当成什么!”
圣尹不再说话了,我也平静下来了,“你……你再说一遍。”
这会儿,连晓薇也不说话了。
“好……好……就算,我没交过你这个朋友……”
我看见了,我看见圣尹终于还是忍不住砸下一滴眼泪,在我的记忆里,圣尹从来没有哭过,她总是最坚强的。有一回她胃痉挛疼的晕了过去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每次只要有她在,天大的委屈我都不怕,圣尹的手,比我拉过的,任何一个男孩子的手都温暖,那双手,是世界上最温暖,最安全的手。
圣尹转身离开了,那一刹那的疼痛竟比失去姚远还要剧烈,有什么在心里轰然倒塌,我再也支持不住,瘫在椅子上,晓薇一直呢喃着:对不起圣尹,对不起,这不是我的心里话……
…《安,小米》的开机发布会如期举行,圣尹并没有取消和星公馆的合作,开机仪式上,圣尹容光焕发,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不可一世。安泽穿的超级正式,一个劲儿地冲我诡异地笑,笑得我不停地对着他翻白眼。翻归翻,今天的安泽简直太帅了,他又恢复了那种邪恶的风格,我真担心他一会儿张嘴一笑,就看见他吸血鬼的獠牙了。
姚远作为男主角,理所应当出席了开机仪式,同来的还有他“两小无猜”的女朋友南江。被媒体炒得火热的金童玉女齐齐亮相,又为开机仪式增加了不少爆点。开机仪式进行的非常顺利,安泽在最后为大家致感谢词:“星公馆非常感谢所有媒体对于《安,小米》的关注与支持,我们将以最大的努力来完成星公馆的第一步巨制。今天,我想借此机会,向各位媒体宣布一件事情,我和我的女朋友林小夏,请各位在场的朋友做个见证,今天,我们正式订婚。”
安泽走下台,轻轻的拉起我的手,好吧,从今天起,我要和你,姚远,真的说再见了。
照相机的闪光灯把整个大厅照得灿烂如昼,灯光下的手。姚远低着头,额前的流海让我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安泽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媒体自然地让出了一条路,我就那么被他牵着,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那里,此刻我也不想知道。
原来屋外已经沸沸扬扬地下了一地的雪,商场都还没有打烊,商场门口都布置了漂亮的圣诞树,张灯结彩,热闹极了。行人都纷纷驻足拿着手机拍照,暖暖的节日气氛洋溢在空气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我被安泽拉着,一路到了王府井的步行街,这里有一个西式建筑风格的教堂,因为是平安夜,这里举行着盛大的仪式活动。步行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我俩都快被湮没在人群当中。安泽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他伸手帮我把围巾紧了紧,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安泽,我有话跟你说。”很显然,他并没有料到是我先开口。
“对不起,小夏,今天的事……”
“我既然跟着你走出来,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安泽的眼睛亮了一下,却有闪过一丝难过的情绪。
“小夏,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安皓楠。”
“没有。”
“为什么?因为姚远?”
“是。”
安泽笑了一下,“真是林小夏,敢爱敢恨。”
“你走了二十年,凭什么说你了解我。”
“你在怪我?”
“是,我怪你,我怪你一声不响就离开,只留下一个没有任何期限的承诺,我怪你二十年都杳无音信,现在却突然出现,我怪你一直是我心里最美的梦想,却让他它是一个梦想。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美梦成真,只是一个成语,成语而已。”
安泽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只是看着我,但目光却渐渐变得坚定,有力。
“安皓楠,你记得你的承诺么?”
安泽显然被我问傻了,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二十多年,忘记一个人的样子尚且能做到,更何况是一句漫不经心的承诺。
“安泽,”我觉得安皓楠这名字太矫情了,听着就觉得娘,幸亏他给改了,“我想和姜晗去西藏拍外景,姚远那边,请你给他换一个助理。”
安泽犹豫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不同意就算了。”
“等一下,”安泽瞬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上面刻着西藏特有的花纹,看的出来是用藏银打造的,我下意识往后跌了一下,我说:“安泽你疯了,就一提议你至于么,我不去了还不行么,你赶紧的收起来吧。”
“你想什么呢,这个是送给你的。”
我说:“安泽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啊,人家订婚送钻石,你怎么订婚送匕首啊!说吧,我拿它是割我还是割你啊。”
安泽慢慢地俯下身,看着他苍白的脸一点点地靠近我的鼻尖,我想完蛋了,今天是满月啊,他不会是要变身了吧,一会儿他要是真的变成吸血鬼订婚的事能不能作废啊,天啊,谁来救救我啊,我使劲攥了攥手里的匕首,我靠,不行我还是直接割我自己吧。
就在离我鼻尖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安泽终于听了下来,他说:“林小夏,你喜欢过我没有,为什么一直在等我,却依然爱上姚远。”他深吸一口气,把我揽紧怀里,轻轻的,像是怕吓到我,又像是怕弄疼我,“我不该怪你,是我离开得太久了。”
雪花就那么在我的面前飞舞,世界变得好安静。过了一会儿,教堂里的唱诗班忽然奏响音乐,人群开始欢呼,我感觉到脖子里被安泽长长的呼吸弄得痒痒的,他说:“林小夏,merry christmas。”
第五部分
因为艺人的时间表被安排得很紧凑,几乎是马不停蹄,圣诞节的第二天,就开始收拾去西藏的行装。古晨看着我一件一件地往箱子里装衣服,一脸的惆怅,眉头皱的紧紧的。
“安泽是怎么回事,干嘛非要让你跟着去。”
“没有啦,是我自己强烈要求的,他也没有办法。”
“那我跟你一起去。”
“古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啊。”
“别管了,就这么定了!”古晨翻箱倒柜地把他的登山包,登山用具全找出来,大包小包地开始收拾。
“古晨!”我简直无语了,“我们只是去拍外景,很快就回来了,你当是搞极限运动啊。”
古晨低头不语,只是一直收拾东西。
飞机终于在拉萨着陆了,耀眼的阳光刺的人眼睛生疼,姜晗戴着一超大蛤蟆镜,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啧啧,高原城就是不一样,连天空都这么低,这儿的人好像做神仙一样。”
“小夏,你有没有不舒服。”古晨很担心地看着我说。
“没有啦,姜晗姐,你还好吧。”从一下飞机开始,姜晗的身体好像就一直不太舒服,她一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们一行人等着公司派的车来接我们,一会儿就要进山做拍摄之前的准备。
汽车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越走越荒芜,光秃秃的道路两边变成无边的戈壁和荒漠。海拔也好像越来越高,我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如雷,就连呼吸也不是那么顺畅。
“姜晗姐!姜晗姐!”姜晗因为强烈的高原反应已经晕过去了,全身滚烫,应该是发高烧了。全组人不得不改变行程,折回当地的医院,拍摄行程暂缓。
医生说,姜晗的高原反应很严重,不适宜再进行任何工作,建议马上离开,医院会组织专员把她送上飞机。没有办法,全组人员必须马上返回。突然,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急忙跑到外面去,扶着树大口大口地吐,我觉得脑袋像要被撕裂一样痛不欲生,心脏咚咚地跳动震得我浑身发抖。
“你也是高原反应。”古晨一边帮我拍打后背,一边说:“还是回去吧。”
我对古晨的话丝毫不理会,我也不管身体像被撕裂般的疼,拔腿就跑。
“林小夏!”古晨对我的反应毫无防备,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跑了很远。
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来到西藏,为什么就这么回去了!我还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