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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懿玲连忙回身向着对讲机说:“阿凯,麻烦你去找柏年一起过来好吗?我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门外的阿凯顾虑的说:“童小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屋里是不是有其他人?”
童懿玲说:“是我一个朋友,没什么关系。麻烦你请柏年过来一下好吗?”
阿凯说:“好,我现在就Call他过来。我在门外等着,若你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一下。”看来他还是不放心离去,他大概是听到屋里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依照他们对童懿玲的了解,很难相信屋内有一个男人在而她却会门户深锁的,所以他索性就守在门外不走。
才没多久,林柏年赶过来了,童懿玲替他们开了半扇门,两人一钻进门就抢到童懿玲身前挡住,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向我注视过来,他们惊愕一下,不约而同惊呼:“李先生!是你?”
我笑着说:“林柏年、刘正凯,你们这两个护花使者干得很称职嘛,我非常满意。”
两个人尴尬地笑一下没说话,等一会儿趁着童懿玲去取水煮咖啡,小声说:“因为黄先生一再暗示童小姐是……是李先生你的女人,而且童小姐既漂亮又亲切,人真的很好,所以……所以底下一些小弟都很关心她有没有遭到困扰,刚刚去回报的时候,我就让阿凯先赶过来了。”
我要他们坐下聊,又笑着说:“童小姐不应该说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妹妹。”
两人楞了一下,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都露出微妙的眼神。我笑说:“有没有人想追她的?”
他们脸色一下子惶恐起来,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李先生,童小姐纯洁高贵,怎么是我们这种人可以高攀的?先前我们以为她是你的……女人,因此我们虽然知道你绝对不会承认说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们却是将童小姐她当成我们的大嫂来看待,所以大家都严防有什么没长眼的男人来骚扰她。但现在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我们……我们会注意有哪些想追求她的人,身份背景是不是单纯,以及……呃……是不是怀有什么不良企图这些的。”
我笑一笑,又问道:“你们派过来查看的人可不可靠?你们怎么跟他们交代的?”
林柏年说:“李先生,你放心好了。黄先生以交代过我们两个,我们知道轻重。小正、乌龟他们几个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绝对会保守秘密的。”
我叹一口气说:“台湾的黑社会其实算是很单纯的,就算是跨国性的帮派,他们内部掌控恐怕还是抵不过情报系统或地下组织的逼供手法。唉,算了,我相信你们会尽力的。”
阿凯跳起来,说:“李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组织有多可怕,但是……但是只要是有人想对童小姐不利,我发誓我就算死也要跟他们拼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童小姐一根头发!”
我讶异的看着他。这时我相信他们对童懿玲的爱护和尊重绝对不是完全因为我的关系了,应该隐含了一些爱慕崇仰的心境在内才对,我只是没想到童懿玲原来这么有魅力。
童懿玲端了咖啡过来帮大家倒,两个人立刻乖顺的捧着杯子让她方便倾注,态度既恭敬又欣悦,让我更相信我的看法没有错。
我把话带回主题,告诉他们两个说,我正处于紧张状况,需要他们替我做一点布署工作。我说得很保留,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但是阿凯还是激昂的问我是不是要调集人手,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我本来想说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忽然脑中念头一转,赶紧慎重地告诉他们越多人越好,还问他们能调到多少人。
林柏年略一沉吟,回答我大概二、三百人没问题。我追问确实一点的数字,阿凯帮腔说约二百三、四十左右,并强调这是指帮里的干部和直接募养的小弟,其他可以助拳的人马不算。
我不太满意这个数字,但想到从我开始资助他们发展组织到现在也才不过三个月,实在也不能太苛求他们,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我不得不暗暗在心中修改我原定的计划。
林柏年看我面无表情,顾虑我的想法,赶紧补充说:“李先生,如果你需要更多人手,为什么不请黄先生像上次那样调一些工人过来?他们不需要出手啊,光声势就很惊人了,我相信全台湾的帮派还没有哪一个不顾忌这种阵势的。”
他这么一提虽不切实际,却使我产生新的计划。
我原本要他们到黄震洋的总部外面纠众滋事,在警方布署警力集结防堵以及引出黄震洋的时候,我再趁势去和黄震洋碰头,但我隐约觉得这样做还是有点冒险,而且需要纠集的人众必须阵容庞大。
可是林柏年他们的提议让我改变想法,准备换成让他们在大里地区闹事,以他们和黄震洋私底下的秘密关系,一定会引起黄震洋的关注而前来和他们接触,那时黄震洋一定会自己想办法用隐密安全的方法来和他们取得联络,那我就可以在不为人注意的情况下见到黄震洋了。只是我一时还没想到怎么要求他们照我的计划去进行,又能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处境和用意。
童懿玲又来帮大家倒咖啡,我不经意的找话题说:“懿玲,柏年他们那么照顾你,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童懿玲笑着说:“对啊,不过我这儿都是学生在进出,其实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没想到她一讲完,竟然是阿凯一脸惭愧的说:“李先生,童小姐不好意思责怪,我们却不敢隐瞒。上个月市联那些人来捣乱,让她受了一点惊吓和委屈,我们真的很惭愧。我和柏年去向黄先生请罪,他也是因为童小姐帮我们求情才没怪我们。”
我吃了一惊,怒喝:“那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对懿玲做了什么?快说!”
两人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一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童懿玲在一边哀求:“哥,真的没什么啦!你别这样吓他们,他们很护着我,我真的没怎样。”
两人似乎都很感动童懿玲这样帮他们说话,阿凯鼓起勇气告诉我说,原来市联工商一直和这边的学生对立,以前因为有涂城的皮仔罩着,那边不敢动这边的学生,但是萧太师被我剿了,尖头那些学生也被送去感化,结果市联工商那些小毛头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称起霸来,并且一直往这边侵扰。
我不悦的问:“那你们在干什么?不会管一管吗?”
林柏年说因为我曾经指示不准伤害青少年,加上那些小毛头也搞不出什么太大的坏事,所以他一时疏忽,并没去理会。直到后来他注意到市联的学生原来也是靠桥头那边的皮仔撑腰,想要开始出面时,没想到就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林柏年一直致歉,我则追问情况究竟是怎么样。阿凯接下去说当时是两边的学生打群架,青年高中这边打不过人家,四处逃散,其中一个学生的马子乱出主意,把她受伤的男朋友带到童懿玲这边,哀求童懿玲让她们避一避,童懿玲心软接受了,没想到被对方发现,两边人马在童懿玲店门外又拼斗了一场。
其中几个来帮市联工商助阵的皮仔看到童懿玲长得漂亮,趁乱想要非礼她,童懿玲拼命抵抗,对方于是企图架走她离开现场。幸好阿凯下面的小弟赶快回来通知,林柏年和阿凯震惊的立刻调集人手,总共出动了快两百个人,赶去把童懿玲抢回来。虽然她只受了些惊吓和皮肉擦伤,但是这边因为童懿玲受辱而群情激愤,把那几个皮仔砍得只剩半条命,还一路杀到桥头那些人的本堂去,直到警方赶来才停止。
林柏年说:“事后有三十几个兄弟受伤,以及十多个带头砍人的被抓进了牢里。”
我仍然抑制不住怒气:“那又怎样!要我出面去带他们出来是吗?”
林柏年惶恐的说:“不,不是这个意思。兄弟们为了童小姐受欺负要去讨回公道,就是被砍死了也没怨言,受伤坐牢算什么?只是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这次可以调集的人手就更多了。”
童懿玲在一边掉眼泪说:“你们何必那么冲动。为了我,让好多人受伤和坐牢,我……我不愿意这样。”
阿凯说:“童小姐你别在意我们。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在这个圈子混的,受伤坐牢是家常便饭,算什么?我们在意的是一时疏忽,竟然让你受那些肮脏的家伙欺负,大家……大家到现在想起来,都还难受得想要去死。”
我怒气稍遏,关心说:“那些兄弟呢?有没去慰问抚恤?有没有请律师和托人关说?需要花钱就让黄震洋跟我说一下。”
林柏年感激的说:“有有有,黄先生看童小姐替我们求情之后,就已经帮我们安排打点好了,除了八个自愿出头顶下来的兄弟还在等判决,其他陆陆续续都放回来了,有几个伤比较轻的也都出院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