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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家法伺候,外加扫出温家。
因此,温家上上下下这么些年,几乎人人自律,温市长的好名声也在市民中传扬开来,纷纷称他是清官。
“我也不信,小时候听爷爷提到过一次,好象叔叔是为一个女人自杀。”温贤宁目光熠熠,隐隐有些意有所指。
若娴脑中灵光一闪,压低嗓门说,“哥,你说的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大伯母吧?”
温贤宁去替她拿药,挑起的唇角似乎在冷笑,“这些年爸一直在容忍吕莲,明知道她以对付你来达到报复他和老妈的目的。爸哪里知道,她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看你和简君易走到了一起,她不想看到你幸福,频频煽动韩知薇从中破坏你和简君易的感情。”
“大伯母她太过分了,她可以恨我,但韩知薇可是她亲生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她这样做,分明就是疯子。”若娴紧揪住衣角,愤愤地说,“爸说大伯母把知薇生下后故意说什么要寄养在别人家十年,其实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来折磨韩知薇,把一些错误的观念灌输到韩知薇的心里,以至于韩知薇小小年纪便恨透了爸,也恨透了我。”
温贤宁把药片倒出来,端过来一杯温水,若娴留意到他眼中隐约出现了怒气,可嗓音控制得仍然很好,“先把药吃了,一会你好好睡一觉。放心,一切有我在。”
“哥。”她托着掌心中的药,直直地看着他眼下的疲惫,“这两天你也累了,要多休息。”
深知大哥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一个男人应承担的极限,他刚接手温氏时完全是一堆烂摊子,温氏能有今天的起色和房地产巨头的地位全是他一手打拼和创造出来的结果。这么多年他一面要打理温氏,一面又要照顾整个温家,还要操心她的事情,身心都处在超负荷当中。
“别担心我。”温贤宁不着痕迹地笑笑,“你吃完药会非常困,等你睡下了,我去看看大伯母脱离危险了没有?不出意外的话,警方已经等候在抢救室外。”
毫不客气地说大伯母能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一个女人可以把恨深埋在心里三十年足见心思之深。
更为令人发指的是,原来她一直以为大伯母是真心对她好,却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背地里捅了她多少刀子。如今这层面具被掀开,她才知道慈爱的伪装下的真实面孔是多么的丑陋,令人做呕。
这么说宇谦的事很大程度上与大伯母有关?她思及到此,慌忙拽住温贤宁的袖口,“哥,知薇什么时候醒过来?我想见一见她,毕竟她这么多年和大伯母有联系,说不定她知道宇谦是怎么死的……”
温贤宁眼中忽闪忽灭,“若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再追究他也回不来,不如把他忘了,现在你有简君易不是挺好。”
仿佛感应到什么,她心惊地揪住他的衣袖不放,握着药片的手颤抖到不行,“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爸为什么一直说他对不起我,他害了我一辈子?”
“若若。”温贤宁嗓音有些无奈,“听哥的话,快吃药休息,醒来后你的生活是崭新的开始,我会帮你和简君易说服爸同意你们的婚事,这样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她摇着头,随着不断摇头的动作有大片大片的液体从眼眶中被甩出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大伯母为了报复,她请人做成意外的假象,宇谦就是这样死的,他其实根本没出意外,他是被人害死的,是不是?是不是?哥,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我求你……求你……”
“若若……”温贤宁叹息着没再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此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残忍?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可以恨我,可以报复我,为什么要伤害宇谦,他是无辜的,他是条鲜活的生命啊……她知道宇谦的父母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她好残忍……好残忍……”
雪白的病房内,若娴控制不住情绪,放声痛哭,眼神涣散中没有焦点,泪水布满整张脸颊,黑发披散在瘦削的肩上,额头上渗出纱布的血液触目惊心,整个人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
她努力了十年才渐渐从失去宇谦的阴影中走出来,厉野提到过怀疑宇谦的死因,那时她不相信,现在想来厉野是对的,她太迟钝了,真的太迟钝了。
“宇谦死的好冤……他死的好冤……哥,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面对他父母……我要怎么面对他们……他们一直以为是意外……”
“若若,你不要这样,是哥不好,是哥不好,我不应该告诉你,不应该告诉你这些。”温贤宁沉着的嗓音中充满痛恨的阴沉,“一切全是吕莲搞出来的,杀人偿命,她会为此付代价!”
'卷'正文 Part461:感同身受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宇谦……宇谦……你死的好冤……哥……哥……我好难受,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是我……”
她拼命摇头,几乎本能中抓住他的衬衣,力气大到把他的衬衣揪得皱成一团。
有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宁可相信宇谦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意外,也不愿意相信是他杀,是有预谋的他杀。
太残忍了,实在是太残忍了,竟然直到今天才明白,当年的宇谦根本不是死于意外,她接受不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医院的走廊里十分安静,病房里有嘈杂的吵声很快便传扬开来,简君易听到了熟悉的嗓音,挣扎着下-床,在护士的搀扶下奔向这里。
还没进病房已经听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这是一种绝望到撕心裂肺的呼喊,他竟然清清楚楚感觉到她声音中的痛楚和悲伤。
感同身受!
“出什么事了?”他听到自己沉稳的嗓音在问,其实心口震颤到不行,隐隐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温贤宁抬起头,没说话,但眼神中的流露出来的东西胜过千言百语,很显然两个男人早前约好的秘密没有能再隐瞒下去。
“若若……”简君易推开护士,支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跑过去。
她抬起泪光的水眸看他,还在呜咽着,“你也骗我,你一直在骗我,你是不是也知道宇谦的事,只瞒我一个人?”
简君易眼底倏然有光影闪过,眸光随即暗淡下去,既不回答,也不否认。
温贤宁叹息着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护士一起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简君易,你说话,回答我!”她满脸泪水,发丝沾在脸颊上狼狈不已,却全然不顾,甩掉手中的药片,扑过来紧揪住他的衣襟,“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紧抿着薄唇,凝望着她哭泣的小脸,声音无意识地低喃,“是,我一早知道,十年前我就知道这一切……”
话还未说,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事情发展到现在,躲已经不是办法,与其她想起来,不如他直接说出来。
她水眸瞪得大大的,仿佛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你十年前就知道?你为什么不报警?你当时亲眼看到宇谦被人撞的吗?”
“不是,我没有亲眼所见。”他仍然闭着双眼,眼睫微颤着,隐隐有淡淡的阴影,“那一天,也就是你生日宴会后的某一天,我即将要出国留学,可能一去就是几年。临行前,我气不过的还是生日宴会上你的当众羞辱,想要看看你心里的穆宇谦到底长什么样,他到底哪点比我好,于是我等在你们学校外面,一直等到他出来。我承认当时的我年轻气盛,意气用事,找他就是想要报复,本来我的计划是假装在路上被他碰到,然后大打出手。”
她睁着泪眼,全神贯注听着他在讲述,一时间忘了说话。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不自觉皱起眉,慢慢睁眼看她,“可能你不相信这样做事鲁莽的我,事后连我自己回想起来也不相信。我似乎天生便习惯掩藏自己的脾气,从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不管是家人或是亲戚朋友,或是老师同学的眼里,我永远是个乖乖牌,好学生的形象。但我偏偏就是做了,或许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克星,只要遇上你,永远也无法冷静地思考问题。”
“所以呢?”声音恍然如同在梦境般虚幻,她不敢相信宇谦的事居然与他有关,她以为他只不过与大哥还有爸一样在隐瞒宇谦的真正死因。一颗心猛然剧烈地疼痛,跳得频率将胸腔撞击得生疼。
他直直地凝望她,修长的身影一点点靠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