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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密罪，最多被丰凯追究侵权责任。等他律师一来，他就会被放出来。”
“我不想置他于死地。”若娴盯着反光镜，轻轻叹气，“这件事之后，我有理由正式开除高圣全，他不能再待在思睿，这样的话，张卫就失掉了一只手，剩下一个萧东就好办了。”
“也对，你的整盘棋已经快结束了，该到收尾的阶段，你小心点，惹了张卫不是开玩笑的。据圈内人说他没做思睿总经理之前可是有着黑社会背景，简君易那小子不在国内，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们同住？”
若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你不会吧，要我和你还有净蓝住一起，我不成了本世纪最碍眼的大电灯泡吗？”
他瞥了她一眼，难得有点脸色的迹象，“哪儿跟哪儿啊，家里的房子大得很，一人一间。”
“你放心，我会十二万分的小心，不会有事。”她赶紧拍着胸口做保证，“我还想留着命下个月做伴娘呢。”
“那就好，伴娘小姐。”一提到婚礼，孟厉野满脸都是笑意。
到公寓都十二点了，她在玄关刚换了鞋，女佣还没离开，那名圆脸的女佣小跑过来，“温小姐，简先生之前来电话，让您回来后给他回过去。”
“咦，他怎么不打我手机？”她嘀咕着摸出来一看，没电了。
跑进客厅赶紧给他回过去，拨完才想起是国际长途，电话很快接通了。
“若若，怎么才到家？”简君易的声音一贯平静无波，不知她有没有听错，这回竟然带了些颤音。
“我没事。”她嗓音放缓，感觉有点累，慢慢靠坐进沙发里，“孟厉野去警察局接我，是你给他的电话对不对？”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轻声笑着，“我承认，你请的那个征信社刚好是一个朋友开的。上次喝茶他告诉了我，并说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今天你在茶社的事他的人第一时间告诉了他，他又马上透露给了我。我拨你电话又打不通，情急之中想到了孟厉野。”说到最后，他沉默不语了一阵，又霍然在话筒里低/吟她的名字，“若若。”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着，晚饭没吃，又在警察局坐了一晚上，现在是又累又饿，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动。
“生不生我的气？”他说得极小心，磁性的嗓音轻柔拂在耳际。
“怎么会？”她不禁失笑，“现在的若若可不是以前那个对你有误会的若若。你为了我把总裁的位置丢了，又为了陪我不肯答应董事们再回去，你为了我做这么多，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你朋友肯派人保护我当然是好事，我何必为了这一件小事跟你闹别扭，多不值得。”
还没说完，不经意地听到话筒里隐约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她不由问，“易，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立刻回答，语气里透出难抑的情愫，“若若，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也是！”她耳朵又有些发热，紧握着电话，脸上浮出几抹潮红，“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还要过两天。”他的话音刚落，很清晰传来另外一道清甜的嗓音，“易，帮我……”
声音到这里突然没有了，明显被捂住，静了十几秒，他的声音再度传来，“若若，你累了一天早点睡。”
那个声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韩知薇，她的心骤然往下一沉，握着话筒的手在颤抖，却勉强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晚安！”
话筒放回原处，她整个人又倒进沙发里，脑海里反复回响一句话，他跟韩知薇在一起，他答应过她不见韩知薇的，他答应过的。那个声音她听得很清楚，就是韩知薇，就是她。
正文 Part351：窥视一二
圆脸女佣看她讲完电话，走过来说，“温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这种时候哪还有胃口，若娴摆摆手，挤出一个笑容说，“天也不早了，难为你们还做到现在，赶紧回家吧，小心安全。”
“谢谢温小姐。”圆脸女佣受宠若惊，赶紧回厨房告诉其它几个女佣，毕竟已经半夜了，大家很快收拾离开。
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本来就大的公寓更加空旷，一种孤寂感慢慢从心底角落里钻了出来，她轻轻起身，原本去卧室的脚步转了个方向，进了书房。
前几天她才了解一件事，这套大公寓里他原本准备了两个衣帽间，两个书房，他们一人一间。后来他让人打通书房，把两间书房合为一间，除了在空间上比以前在御苑公寓大上五六倍外，一切的摆设布置，还有他和她的办公桌的位置和方向全部和以前一样。
以前她扔在御苑公寓的东西不多，仅有个笔筒和三年前的旧台历，现在也被摆在办公桌的左角，手指一一抚过崭新的笔电，端端正正地摆在中央，没有打开，也没有坐在她那张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而是转身坐上他的皮椅。
办公桌显然他用过，他桌上的笔记本开着，还没合上。她轻轻按了电源，屏幕跳了几跳进入桌面。眼睛呆呆地盯着屏幕桌面，发觉眼睛有些模糊，然后猛吸了吸鼻子，用手抹去脸颊上无声淌下的泪水。
又没有见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顶多是听到韩知薇的声音，她就难过成这样。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
接着，缓缓移动鼠标，登上网络，在网址导航里随便点了个音乐网站，第一眼突然就看到了那首《女人如烟》，想起前两次都是听了一半，于是下意识点了下去，静静将剩下的听完：
“……你说过今生与烟为伴
你说过女人如烟你已习惯
你说过聚散离合随遇而安
可我来世还要做你手中的烟
想我了就请你把我点燃
任我幸福的泪缠绵你指尖
化成灰也没有一丝遗憾
让我今生来世为你陪伴
那天你用柔情将我点燃
我开始变成你手中的烟
你轻轻地将我含在唇间
我的身姿弥漫了你的眼
你漫不经心燃烧我的生命
我也心甘情愿做你的烟
也许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
我就义无反顾来到你身边
空气中寂寞在悄悄蔓延
就算我化为烟雾也不忍离散
好喜欢你疼我说笨蛋噢，乖
我知道我的感觉无法改变
想我了，就请你把我点燃
任我幸福的泪缠绵你指尖
化面灰也没有一丝遗憾
让我今生来世为你陪伴
让我今生来世
为你陪伴。）”
一曲听完，她整个人早已无力地缩在椅子里，下巴放在膝盖上，套裙上一片湿意，伸手抹去眼泪，却没想到越涌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歌词里女主人心甘情愿为心爱的人燃烧成灰，没有一丝遗憾，那么她在自问她自己呢？
以前每次听到这首歌的中间段，她便听不下去，因为里面清清楚楚表达了女主人公明明知道男人视女人如烟，却并不介意，反而甘之如饴，这令她不敢苟同。
但如今，在这个个只有一个人的夜晚，听过整个歌之后骤然又衍生出别样的想法。
她是否太自私了，在和他坦白心意的那一刻，她其实还给自己留了余地，她允许自己承认爱他，允许自己和他在一起，但她却给了一个四个月的限制。
洗了澡出来，独自躺在卧室的床/上，薄被和枕头上到处都有他的气息，窗外的月光射在卧室里浅浅白白的光，她根本睡不着，脑海越来越清醒，枕头早已被染湿。
记得自己没这样脆弱过，眼泪就象积压了太久，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怎么收也收不回，索性任它淌下来。
一瞬间，翻身坐了起来，去摸床柜上的手机，她想清楚了，什么骄傲、什么矜持、什么大度到装作不在意他和韩知薇，她统统不要，现在就直接问清楚，省得自己一直堵在心里。
下定决心打电话，可是最后关头，她却打开短信菜单，反复想了一遍，在里面输入：“我睡了，你呢？”
发出去后又一算法国与国内的时差，差不多六个小时，那么他那边应该才刚刚吃过晚饭，这个内容有点不合适，但既然发出去了，也就没有修改的必要。
于是，坐在黑暗中一个人捧着手机，傻傻等回复。
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告诉自己，只要他回复过来解释知薇的事情，哪怕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她也会相信他，然后她会告诉他，她决定了，她要跟他在一起，她不走了，她要跟哥哥和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