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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穿透他手背皮肤的针头又扭动了几下,鲜血又喷涌而出,眼泪霎时落了出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双臂瞬间紧紧抱住他,“请你不要这样……”
此时的简君易侧趴在床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去扯开她的手臂,却想不到她死死抱着他,就是不松手,同时不断呢喃着,“请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好吗?君易……”
“不要叫我。)”他咬牙大吼着,“你不是恨我的吗?少来可怜我!”
“我不是可怜你,不是。”她哽咽着否认,双手一点也不敢放松,生怕他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理话,“我……我喜欢你……在乎你……所以心疼你……”
他见状面色一愣,又迅速恢复到冷嘲热讽的神情,“喜欢?你说你喜欢我?难道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吗?请你出去!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这样狼狈,除非你在看我笑话。”
“我不嫌弃,我也不会笑你,你之所以这样也有我一半的责任,要不是救我你也不会这样。”她拼命摇头,心尖抽痛的厉害,此时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犟意和固执全都不复存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他不要再伤害自己,“有本事你等病好了,出了院,你再赶我走!”
没料到她这样耍赖,他一时倒没辙,有气无力地说,“你出去!我会按铃叫医生。”
“我说了,有事本你病好了再赶我。”见他情绪稍微好些,她试着放开手臂,然后握住他的手臂扶他坐起来。
这次他没有过激的反应,任她扶着慢慢躺下去,闭上眼睛微微喘气。
她尽量不去看他流血的手背,顺手按了床旁的铃静等医生过来。可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雪白的被面上鲜血格外突兀,强忍住心头的颤抖,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医生怎么还不来。
不曾想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紧握住了,站起来的动作引来他大力紧捉住她的手,“不是说要陪我的吗?怎么又要走。”
“我不走,我去看看医生怎么还不来,你的手一直在流血。”她深吸了口气,焦急地往门口张望。
他却沉默不语,长睫覆盖的眸底划过复杂难辨的光影,下意识握紧掌中温软的柔胰。如果可以,他倒希望医生永远不要来,只要她陪在身边就好。
一分钟后医生和护士终于来了,团团围在病床前,若娴乘医生给他手背消毒之际,悄悄抽出了手。
“温小姐。”聂平走了过来,“简总最近情绪不稳。”
“是因为简氏集团的事吗?”若娴不由问。
聂平摇头,“简氏董事会开过之后一直没找到总裁的合适人选,实际上董事会那些股东平常十分信任和看重简总的能力,要不是孟氏合作案弄得股东们大为光火,面子上过不去,我可以非常武断地说这个总裁位置简总可以一直坐到退休。”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那次事情过后有几个股东私下找我传信,问简总能不能再次出任,只要简总答应,他们会负责游说其它股东。但是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被简总一口回绝了,这两天他几乎不问简氏所有的事情,每天睡眠时间只有两三个小时,不吃不喝,其余时间全在抽烟,胃病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发作。”
若娴回头看了眼正在接受包扎的简君易,一颗心揪成了一团,他有今天这样狼狈的境地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聂平望着她脸上懊恼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医生替他包扎和检查过后,护士也重新在另一只手背上插了点滴针头,等到走的时候,医生还不忘叮嘱他们,“简先生的胃溃疡又犯了,这次来势汹汹,他的情绪又不稳,你们要留意。有什么突发状况马上打电话。”
“晚上没有陪护吗?”若娴听这意思好象有点不对劲。
聂平在一旁解释,“简总坚持要回去静养,傍晚我来接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要再等等,这一等就等到刚才。现在我算明白了,他在等你。”
(快过年了,每天都有点事情,所以更得比较晚,抱歉啦,但还是会坚持每天三更~~有花的撒点花过来吧~)
正文 Part323:欲擒故纵
“他在等你……”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响,她心神一荡,快步跑出病房,靠在墙壁上平息紊乱的气息。
要说从聂平嘴里听到这些,她一点不激动,不惊喜肯定是假话,她得承认,这句话一路烫到心尖,全身的每根末梢神经都在兴奋地震颤。
良久,聂平走出病房,“温小姐,我送你回去。”
若娴摇摇头,“我想留下来。”
聂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替她开了门,“简总吃了药刚睡着,你请自便。”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说,“我会照顾他。”
进去时看到他闭着眼睛,果然是睡着了,她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他似乎睡得不安稳,放在被面上的手不停摸索着什么。
她以为他想要喝水,俯过身去准备问他,不想被他捉住了右手,唇角隐约带着抹满足的笑,下一秒模模糊糊开始呓语,“若若,若若……”
听到那道磁性的嗓音一次次呢哝自己的昵称,她忍不住又一次心神俱颤,有种溢满暖意的气流在心口处蔓延至全身。
低脸望着他包裹住白纱布的手背,生怕惊醒他,她没敢动弹。)
可这样一来,又无事可做,不由端详这么久没看的人。
睡着的俊颜不同于平常的深沉内敛,倒更象个心无城府的孩子,高挺的鼻梁立于微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上方,深暗如海洋般的黑眸此刻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目光下移,却见他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显得整个人异常憔悴,霎时联想到聂说他最近一直不按时吃饭,每天光顾抽烟,难怪胃痛又犯了。
如果不是简氏集团的事,他又怎么会这样?她心中不自觉涌出一股心疼,脸颊上有点异样,这才察觉自己又哭了。
用手抹去眼泪,鼻子里痒痒的,她四处张望着要去找面纸,皮包和给他买衣服的纸袋一起放在沙发上,她起身跑过去,连带的手也从他掌心里抽离,弄醒了他。
“你去哪儿?”低沉而有点僵硬的嗓音问。
她已经奔到沙发那里,拉开皮包拉链,听闻不禁想到刚才他用受伤的手握着她的,边掏面纸边回头看他,“我没要走。”
然后背对他着处理完自己的鼻子,走到他床前问,“你睡吧,我不走。”
药效使他困乏不已,眼皮逐渐下沉,听到她的保证,放下心来,又睡着了。她在椅子上坐下来,默默看了他许久。
晨光照进来,给苍白的房间带来了一抹耀眼的颜色,简君易醒来发现身边没了人影,猛然坐了起来,手背上一痛,发现自己还在打点滴,顺手拨了针头,掀开被子下-床。
在沙发上搜寻到要找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曾经,在知薇转投法国富商怀抱的一刹那,他彻底认清这个世界,发誓要把金钱和权势这两样世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攥在手心,只有这样才能随心所欲,得到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自从遇到这个女人,这些东西仿佛一夕间变得不重要了。他甚至可以抛弃总裁的位置不要,只要和她在一起。
目光紧锁于躺在沙发上的睡脸,一点点移动脚步走过去,弯下身去吻她的额头,没想到她睡得极浅,微卷的睫毛轻扇了一下便睁开,“你醒了吗?”
“嗯。”他缓缓直起身,神色不象之前那样冷淡,勉强称得上一般。
她不自然地摸了摸被他吻的额头,格外好脾气地问,“你去梳洗,我到外面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他皱眉居高临下望着她,不冷不淡地回答,“随便。”
她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边往外走边想,随便是世上最难买到的东西,太模棱两可,不过他现在不象之前那样给她冷脸色看,也算是不错了。
走到门口时听到他微微沙哑的声音,犹自带着些许慵懒,“给我带瓶沐浴露。”
“好。”她没多问,答应了一声快步跑出去。
简君易眯眸盯着门口静默了片刻,缓缓坐下,指尖贪恋般触摸着沙发,感觉到遗留在上面的淡淡体温,目光转而落在那几只纸袋上,薄唇微微挑起,似乎一扫之前阴霾的心情。
医院隔条街的地方有家大型超市,她在洗护用品前挑了半天,给他挑了瓶沐浴露,又买了自己要用的洗漱用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