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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下去,头晕得更加厉害,但她没忘自己的处境,勉强撑着身体后退,口齿不清地嘀咕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言语,其实都是些防备和警告他不要靠近的话。
谁知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她狠掐了下大腿,获得了短暂的清醒意识,迅速下了床,见他一动不动立在床沿,若有似无地深看了她一眼,黑眸变得更加深幽如潭,依旧没有说话。
他究竟要做什么?她迷惑着微微皱眉,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歪头仰望着他,模糊不清地说,“怎么、怎么是你……”
他垂眸注视着她踉跄的脚步,紧抿的薄唇稍稍上挑,声音阴暗而低沉,“不然你以为是谁?”
不是,不是,其实她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在餐桌下面给她捶背时,她就知道是他。
思维似乎被酒精腐蚀得异常迟钝,无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只想立刻躺下去睡一觉,甩甩浑浊的头,适得其反,眼前的一切晃动得更加厉害。
她双腿发软几乎摔倒下去,本能地紧紧抓住某个东西,一睁眼,才发现抓着他的衬衣,他的手臂也顺势搂在纤细的腰间,浓眉紧蹙着,始终没有出声。
“喂!你哑巴啦,怎么不说话啦,你什么意思……”她不快地揪着他的衣服摇晃着,只觉得这家伙真讨厌,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说话,他肯定是在心里偷笑。
不知道是她用力过猛,还是他本身被她拽着没站稳,在她摇晃的作用下,他霍然被她推坐在身侧的大床上,连带的,她被他往怀中一带,整个人姿势尴尬地跌坐在他大腿上。
他的气息直面扑过来,那双炽热的视线如密密的网梭巡过她的脸蛋和起伏不定的胸-脯,她全然不知,倏然电话铃响了,她迅速伸手去摸索。
望着在自己腿上胡乱扭动的娇躯,然后又对他上下其手,他骤然眯起双眸,捉住她的双手,沉稳的嗓音瞬间沙哑而紧绷,“女人,别乱摸!”
“咦,我找我手机,关你什么事。”她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他的手,又去翻找手机。
她面色嫣红,呼吸里也尽是酒气,他敢肯定这个女人今天醉得不轻,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从怀中抱坐到床-上,起身走向房间门。
拉开房间看到服务生的一刹那,他几乎哑然失笑,感到看到身后的女人静了一下,大概是明白过来了,响的不是手机,而是门铃。孔西菁那小子还真是罪该万死,明知道老秦今天在买醉,竟然还把她也拉进去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醉得一塌糊涂的她在街上游荡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看着他和门外的服务生小声说着什么,她才忽然发现不对劲,原来不是手机响,于是趔趄着走了几步,眼看又要摔倒,被走回来他上前几步扶住了。
“你醉了,喝点这个醒醒酒。”他手臂微一用力,将她重新搂坐到床沿。
仰脸望着他手中热气腾腾的小碗,她呆呆地问,“这是什么?”
“醒酒茶。”他扣住她的双手,将小碗塞进她手里,“喝了这个,你可以马上走。”
“你骗我!”她噘着唇,一副不相信的架式,“你一定是在里面下了药,我不喝!你是坏人!”
碗在她手里没端稳,里面的液体已经有一些溅了出来,他只想让她早点喝了送她回去,又担心醒酒茶全洒了,不得不接了过来,僵硬着嗓音低问,“你要怎么样才相信这是醒酒茶?”
她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你喝,我就相信。”
此刻他是真不知道该称赞她醉酒了警惕心还这么高呢,还是气她固执,看了眼手中的小碗,毫不犹豫了一口,吞下去,然后象对待小孩一样伸出舌头让她瞧,“这样可以喝了么?”
“我没醉,为什么要喝?剩下的留给你醒酒,我要走了,我要回家。”她嗤笑了一声,明显是在笑他上了她的当喝了碗里的东西,跌跌撞撞向房间门跑去。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狡猾,他陡然抿起唇,眯眸望着她踉跄的身影,蓦地大步追过去,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尖叫和挣扎大步走回房间,直接把她丢到床上。
“喝了就可以走!”他居高临下地俯看她,“要么你自己喝,要么我喂你!”
她被丢到床上的动作弄得晕眩到想吐,奋力摇了下头,一时间犟脾气也上来了,火大地抬起绯红的脸,“我说了,我没醉,我不要喝……哼,你就是对我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吗?他咬了咬牙,一片好意竟然被这个女人当成了驴肝肺,凝望着那双一整晚都在诱-惑他的樱红粉唇,执起碗喝了一大口,随后捏起她的下巴,瞬间压了上去。
唇上转眼被一片火热所覆盖,她惊讶着瞪大双眼,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因为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痛。
…Part280:无法打破
Part281:小小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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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Ⅲ总裁的危险条件 Part281:小小试探Part281:小小试探
他的吻如同香甜的甘露,她无意识张唇呻-吟一声,灵巧的舌陡然绕过贝齿瞬间探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微凉的液体,等她明白过来时,从他唇间递送过来的醒酒茶转眼滑进了喉咙。
喂完了一口醒酒茶,他本该退出,可她唇间太过美好,卷住她逃窜的丁香舌肆意交缠,逐渐加深这个久违的吻。直到彼此间氧气不够,他才喘-息着,恋恋不舍稍微离开她诱人的唇瓣,俯脸在她上方,贪看着与他仅有一公分距离的娇脸。
纵使知道她现在只喝了一口醒酒茶,依然醉得不轻,却没想到下一刻,她微湿的舌尖陡然若有似无在舔了下红肿的唇瓣,纵使短得仅有一秒,仍令他全身瞬间燥-热起来。
他霍然坐起身,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搁在床柜上的小碗塞到她手里,“除非得到你的允诺,否则我不会乘你醉酒的时候占-有你。”
她娇脸酡红,如兰的气息因刚刚的吻急促而紧密,模糊成一片的脑袋里有了一丝清醒,好象他在生气。
这次她没再说什么,直接喝了碗里的醒酒茶,见他自顾自迈步离开,不禁想要出声询问,但终究没问出口,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明白这人在气什么,要气也是她好不好,莫名其妙!她重重放下碗,头疼欲裂,一头倒进柔软的被子里,下意识合眼睡过去。
一觉睡到耳边吵得不行,她嘀咕着爬起来,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跑下床去掏皮包,接通后发现是手机闹铃,才七点。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往回走,某段画面瞬间切入大脑,她不由地愣在原地,这里是……
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她慢慢坐到床沿,一点点回想,从餐厅出来后她遇到了简君易,这么说这个房间是他带她来的!
赶紧低头去查看自己的衣着,还好,虽然皱得不成样子,但好歹还套在身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按着发痛的头,努力回忆,从在餐厅外遇到他之后的一切,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她快速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拉了半天才勉强看起来正常,去拿自己皮包时发现这个房间除了正门,还有道门。
走过去一推,没关牢的门瞬间就开了,看着里面摆设,应该是间小小休息室,望着斜躺在沙发上的身影,她脚步一顿,原来他没走。
脚步不自觉地走过去,她居高临下望着沉睡中的俊颜,发现自己移不开视线,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室里明亮一片,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打量他,却又显得小心翼翼,她害怕他突然醒来。
脚步慢慢后退着,她恨他,恨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她起码不用经历那段痛苦,满身是伤,最后落得流产,远走国外的下场。
阳光一点点变强,她脸上的恨意就越是浓烈,然后冷着脸迅速转身离开。
房间发出响声的同时,躺在沙发上的身影陡然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薄唇紧紧抿着,下巴的线条僵硬异常。
两年了,整整两年过去了,她还恨他。
叹息着揉起发痛的鼻梁骨,有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死结,让她抛开过去,从而接纳他。漫长而煎熬的两年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想再等下一个两年,下下一个两年,既然这样,那么他会争取,抓住一切有利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