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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假面情人
窗外,微微有些起风,撩拨着窗前的夹竹桃带着沙沙声从敞开的窗间吹了进来,桌上的书开始自动翻页,她轻轻用手按住,目光定格在书的名字上,《人类未解之谜》。
前言里有一句话,爱因斯坦曾说,“我们所经历的最美妙的事情就是神秘”。
目光落在这句上,她心里顿时又慌又乱,那种仿佛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的感觉又来了,闭上眼睛,心惊般合上书本,身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鼻端嗅到了熟悉的男性麝香,不需回头,她感觉到高大的身形在慢慢靠近,健壮的双臂下一刻从腰后缓缓插了进来,环抱住她,“怎么还不去换衣服?车在外面等我们。”
耳后低喃的嗓音温柔,在她听来却有种如鬼似魅的意味,她没有回头,径自盯着书的封面,“我不想去,我要待在家里看书。”
对于她的不合作,他既不生气,也没有表现任何不悦,只是用手臂从身后抱住她,力道仍然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至于弄疼她,也让她挣脱不了,“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喊无聊的吗?这次带你去散心。”
去拍卖会散心?她暗自轻哼着,不甘心这三个月以来每次以她的妥协和失败而告终,于是倔强地挺直腰杆,同他做无声的抵抗。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他不动如山,她的背却已经快僵了,由于坐姿不正确,身体的各个部位和关节宛如都在发出疼痛的抗/议。
知道她快撑不住了,他柔和地笑了笑,声音里透着诱哄,“乖,不要耍脾气了,快去换衣服,你昨天不是买了件晚礼服,今天正巧可以派上用场。”
硬要她这个无关的人去参加拍卖会也就算了,还要隆重到穿晚礼服?她悻悻地在心里想,拨开他的手臂,走出休息室,跑向隔壁的换衣间。
片刻后从换衣间出来,她化了很雅致的淡妆,无肩带黑色CHANNEL充满诱/惑的美感,令她的身材更加喷火。在迈步进休息室时,想象着他会有怎样的表情和反应,愤怒、诧异,或斥责,她想无论是哪种她的心里都会有种畅快淋漓的痛快。
但事实再次令她感到无趣,他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里清澈而平静无波,似乎早有准备,一件皮草披肩骤然落在她的肩上,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她线条优美的香肩,无形中削减了性/感的指数,又不显得突兀,反而透出淡雅的高贵。
他细心地替她整理好披肩,手臂继而轻松地放在她细腰上,占/有/性地搂住,“好了,美丽的女士,可以出发了。”
一抹挫败从心头滑过,她紧抿起唇,冷冷地看着他,任他搂着下楼,到现在她能说什么?明明是她在挑衅,可每次都以他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平静收场,最后反倒显出她做的这一切很幼稚,像是被宠坏到喜欢无理取闹的小孩。
这三个月以来无论她怎么有意无意挑衅,他总能不动如山轻易化解,而且更为可怕的是他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以怎样的手段让她无从发火。就像现在这样,他说话的语气永远是那样如沐春风,却在无形中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Part2:拍卖会
别墅外司机毕恭毕敬地站在车旁,看到高大的身影出来,赶紧将车门打开,“总裁,离拍卖会还有一个小时,一定来得及。”
他微微颌首,让她先进,然后自己再坐进去,手臂伸过来习惯性地搂住她的香肩,霸道地拉到自己怀里。
车子已经缓慢地开动了,窗外是她住了三个月的庄园。
侧头看了眼落在自己肩上的大掌,继而端详着他俊美无铸的阳刚侧脸,她一点都不懂他,更看不透他,尽管有三个月的相处时光,在她现在看来,他依然还是个陌生人。
三个月前她从睡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的大脑像初生婴儿一样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所躺的豪华卧房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那种一无所知的彷徨无助感简直糟透了。
他告诉她,她因为一次意外失忆了,而他的身份是与她交往了三年的男友。
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没有任何亲人可以依靠,她承认自己害怕那种茫茫人海中孤独飘泊的日子,只能选择相信他,暂住在这座庄园里。
温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拉回了她的思绪,他将她垂落在颊畔的发丝勾到莹白耳后,“一会拍卖会上你看自己喜欢什么,告诉我。”
“不需要。”她摇头,她不是个古董爱好者,更不懂得怎样欣赏,不想学那些有钱人附庸风雅,古董到了外行人的手上,只会掩埋了它们真正的价值。
拒绝的声音飘荡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感受到他的呼吸羽毛般撩在颈侧,仅有几公分的漆黑双眸灼人般直勾勾盯着她。
脸上不自觉有些微烫,她承认有的时候他注视着她的眼神会使她产生一种全身发热的感觉,于是掩饰般迅速转脸看向窗外。
几个小时后,从拍卖会场里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司机和另一名助理小心翼翼地抱着刚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两件名贵古董。
像之前进拍卖会场一样她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掌心,亦步亦随跟在他身侧,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他似乎有些神经质,总担心她会跑掉,即使在庄园里活动,她的身边也时刻有四个女佣跟着,她感觉不到任何自/由,更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事实上,她根本不会跑,从醒来到现在,她只认识他一个人,又能跑到哪里去?
“简……简总裁。”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颤巍而诚惶诚恐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引得他不由蹙眉往声音的源头望去。
一个卑恭的身影唯唯诺诺地靠近,对方的腰几乎弯到九十度,以至于只能看到中年男人头发稀少的头顶,还有讨好的声音,“简总裁,打、打扰了……”
“有什么事吗?方总。”简君易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语调和煦如风。
这样平易近人,方显祖顿时受宠若惊,似乎有了勇气,“是这样的,简总裁,关于您收购我们众力的事,我想……”
Part3:轻易看穿
“哦,你说是公事。”他似乎有些意外,抬起手腕看了眼钻表,“现在六点四十分,我还有约会……”
一听他拖长的声音,她就知道简君易这家伙拿她做挡箭牌,不想看对面被称呼为“方总”的人手足无措的狼狈模样,冷淡地把脸转向别处。
“这个……”方显祖显然并不想就此走开,他知道如果现在放弃,下一次想见这个简氏集团总裁一面会有多难,连忙陪着笑脸说,“简总裁,我只说几句话,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我想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众力一马,等我筹到钱把公司内部的财务漏洞补好后,我保证把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卖给简氏。请您一定要答应,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
说着,方显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温若娴吓了一跳,也引来了经过的人好奇的目光,她转头仔细端详他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方总,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必须有大多数董事的支持,我改天把这个提议向董事会争取看看。”他似乎惊愕不已,忙不迭软下话来,可是左手却悠闲地插在口袋里,完全没有要弯腰去扶的意思。
她微侧过头,从她的角度观察,他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寒光。
她唇角讥讽地一扬,这些日子的相处,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表里不一,但今天她发觉他还有商人所特有的冷血奸诈的一面。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笑面虎吧,明明心机深沉,却从不露于表面,脸上永远挂着轻松无害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掉以轻心,最后落入陷阱。
果然,听到他这样表态后,方显祖似乎看到了无限的光明和希望,一个劲点头道谢,“谢谢简总裁,您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我看这样,明天、明天我就把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让给简氏……”
“好吧,我试试看,后天正巧召开董事会,到时候成不成还说不定。”简君易保持着一贯说话时的温文嗓音,“方总,你先起来。”
多么高明的手段,简直杀人于无形,她垂下眼眸盯着地面,如果分析得没错,他打得是这种算盘。先把众力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拿到手,然后再借董事会之名称没有通过,那么他再实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