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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安古城楼的大门里飙扬而出,扬尘拔蹄。这车里面坐着一大一下两个姑娘,正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说笑着要离开西安。但是,马车奔腾到距离西安城外一里多远的卧龙坡时,听得马儿嘶嘶鸣叫几声,马车停了下来,车里面的小丫头立马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了?”马车外面的马车夫惨叫一声,小丫头冲出车外时,那马车夫已经横尸于地上。小丫头吓住,叫了一声:“救命啊。”转身闪进马车里面,里面的小姐颇为镇定,问:“怎么了?”
“死人了。”小丫头回答。
“马车夫死了?”那小姐问。
“外面,外面那些人是长安帮的,侯宝轮也在那里。”小丫头看看那小姐,又问:“是不是穿帮了?”那个小姐心里寻思:“长安帮?侯宝轮?怎么回事?他们在搞什么鬼?来得也太快了。”马车外面传来施泰然的声音:“含笑小姐,你是不是思慕咱们家爷哦?怎么大老远地来西安也不打声招呼。”
“什么狗屁?”车里面的小姐掀开马车的帘子就走出去,咭咭笑了,“侯大叔,呵呵,别来无恙。”
“咦!还真的是含笑小姐,你大老远地来一趟西安真不容易,只是不知含笑小姐大驾光临怎么不到侯叔叔的府上坐一坐?什么别来无恙?自从上一次洛阳一别,侯叔叔我可是天天单相思,这心病啊,每况愈下。含笑小姐,你说,我无恙吗?”侯宝轮跨在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他这次来带着十几个汉子,一人一马地把君含笑的马车围了一圈。施泰然和申冬瓜伴在侯宝轮的左右。在侯宝轮马前跳动着九只白毛恶犬,凶巴巴地正对着君含笑龇牙咧嘴。
“侯叔叔你嘴巴是越来越甜越来越滑喽,我本来是想着到侯叔叔的府上看看,后来听说侯叔叔你老人家给‘钓宝者’偷走了一样宝物,侯叔叔焦头烂额的,我想,我还是不要去叨扰了。”君含笑笑着说。侯宝轮拍了拍胸口,呵呵地说:“老人家?你这丫头真可爱,呵呵,侯叔叔今年刚好四十三岁,壮得很哦。”
“其实含笑小姐你也不算是外人,怎么就那么客气呢?长安帮上下只要你含笑小姐来,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们也置之不理,得先把小姐你给款待好。”施泰然讨好地说。
“含笑小姐,你来西安玩不到我们府上看看,显然不给我们这些粗人面子嘛。”申冬瓜接着说,他说话比较直。侯宝轮顿时说道:“申冬瓜,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和含笑小姐说话?你太无理了,含笑小姐来,我们不能尽地主之谊,已经是有愧,你不要胡说。”
“侯叔叔真是盛情难却。”君含笑轻轻一笑。
“侯叔叔也是听说含笑小姐你到咱们西安城来,这不,看到天都黑了,小姐你还车马匆匆往西安城外去,叔叔实在是担心,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一带道路偏僻,加之连年战乱,窝居此地的匪帮众多,含笑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事,给哪位山大王抓去做压寨夫人,叔叔我一来可惜,二来也不好向你爷爷他老人家交代。我和你爷爷是有交情的人。”侯宝轮说着,把后面的那一句发音发得狠狠的。
“侯叔叔,本来我想多留几天,只是爷爷派人来说,家里面出了点小事要我赶紧回去,我也只好先走,看来侯叔叔的门庭还是改天再访喽。只是有一点我很生气,你说你和我爷爷有交情,你又为什么把我的马车夫给杀死?”
“哎哟,含笑小姐,那呆汉是一不小心撞上爷的刀子的,我可没有要杀死他。”申冬瓜赖皮地说。
“嘿嘿,怕是没有谁看到这马车夫死了是我们动的手吧,含笑小姐你看到了吗?”施泰然笑着说。
“含笑小姐你拿走了叔叔的‘君临天下’,叔叔杀你一个马车夫不过分吧?”侯宝轮气势汹汹起来,这目的也就明白了,不再是你我客气来客气去。
“侯叔叔,你这是什么话?你怀疑是我偷了你的东西?”君含笑立马问道。
“什么话?你摸摸你的心窝子说说,你敢说你来西安这里没有干过亏心事吗?”施泰然抢先问了一句。
“含笑小姐,叔叔的宝贝‘君临天下’被‘钓宝者’偷走了,整个西安城已经满城风雨,你在西安难道就没有听说吗?你少给我装傻。”侯宝轮说完,顿了一会儿,又说:“上一次叔叔盛情相邀你到我府上,你一口拒绝,这一次反倒是自己来了,呵呵,我就不相信你是来观花赏草的,怕是小姐你看上了叔叔手里的‘君临天下’吧?”
“什么狗屁宝贝?宝贝我爷爷多的是,那有什么稀罕的?”含笑气呼呼地说。侯宝轮嘿嘿冷笑:“含笑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君临天下’吗?”申冬瓜也说:“这个东西对含笑小姐怕是没有什么用处,你还是交出来吧。”施泰然笑道:“真想不到,含笑小姐也是性情中人,不比历史上的赵氏姐妹差。”侯宝轮哈哈奸笑:“这种淫个性,老子喜欢得很。”
“哼哼,我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是你们这些盗墓鬼,我绣花女工略懂,什么宝贝我一概不知,怎么了?我才不会去当小偷,你们不要污蔑我。”君含笑说。
“当真?”侯宝轮咄咄相逼。君含笑斩钉截铁地说:“侯叔叔你看我像是在说假话吗?”侯宝轮冷笑:“像,非常像。”
“在你们那么多人面前,我怎么敢乱说话?”君含笑说。
“怕是心里有鬼吧?”施泰然说。
“我说君含笑小姐,你不用来跟叔叔开玩笑,‘君临天下’这个东西是一个可以保证房中术的东西,你想得到满足你就开口和你叔叔说嘛,君含笑小姐你长得如此的漂亮,还怕叔叔不会满足你吗?你何须用这种无聊的手段?”侯宝轮色迷迷地笑起来,众人也是跟着哈哈大笑。
“无耻。”君含笑很生气,说,“什么狗屁‘君临天下’?我从来没见过,侯叔叔你胡说什么?我一个闺中女子如何能拿走你的大宝贝?你想想吧,更何况这里又不是在洛阳城,就算是在洛阳城,我也不会做偷东西这种不要脸的事。”
“不要脸?呵呵,你还挺会说话的嘛,我侯宝轮干的是黑勾当,但人还是算正直,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去对一个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的美娇娘说她是小偷?含笑小姐,你还以为叔叔不知道吗?这些年来,‘钓宝者’那么猖狂,多半与你爷爷搭上些关系吧?而你,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洛阳盗墓贼君傲海的孙女。”侯宝轮说得极绝对。
“胡说,你凭什么扯到我爷爷身上?”君含笑说。
“你爷爷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他自己清楚,哼,我也不想和你多啰嗦,该说的说了,该问候的问了,你赶快把‘君临天下’还回来,你再到我府上喝一杯,大家高兴,我可不想和你爷爷撕破脸皮,这样,对长安帮对洛阳帮都有好处。”侯宝轮说。
“你这一次真的错了,我可没拿过什么狗屁‘君临天下’。你赶快放了我们走,不然,我会在爷爷面前好好告你一状,这脸皮不拉也破。”
“你是不认罪喽?”侯宝轮问。
“放了你?不要以为你是君傲海的孙女就有什么了不起,在我们太岁的头上动土,你也不睁眼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谁的地盘?不把‘君临天下’交出来,哼哼,搞不好,你爷爷这辈子再也别想见到他心疼的孙女。”施泰然狠狠地说。
“含笑小姐,你也见着的,叔叔就算放你走,我的兄弟们可不答应。”侯宝轮怪笑着。“你们一群大男人围着一个女孩子,你们不觉得羞耻吗?”君含笑冷了一眼众人。
“羞耻?自从做上盗墓这一行,‘羞耻’两个字早就不知丢在哪个棺材里面了,含笑小姐和我们说羞谈耻那就不对,反而是你含笑小姐一个千金大小姐来干这种偷盗行为,不怕辱了身份羞了名声吗?”侯宝轮厉声质问。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偷了你的‘君临天下’,你有什么证据?你不要信口胡猜,本小姐来西安纯属游乐游乐,本来心情还不错,现在全给你们这群苍蝇糟践了,真是晦气。”
“看来,含笑小姐还是不肯认个罪道个歉交出宝贝了。”侯宝轮说。
“没有就是没有。”君含笑否认着。
“你这个臭钓宝,臭不要脸,老子实在忍不住了。”侯宝轮身边的申冬瓜暴吼一声身子跳起,一脚踩在马背上一个借力弹起,一脚往君含笑踢来。这汉子力道浑厚,坐骑这时惨叫一声,四蹄挫地,翻腾不起。施泰然一边叫住:“喂,你这个粗汉子牛人,你可小心一些,可别把人家姑娘的脸给打没了。”侯宝轮笑了一下,但没有出声。嘭!申冬瓜这一脚落在马车上,马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