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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真的?几个人?”绮罗眼睛一亮,整个人立刻精神了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她正闲得难受,就有人主动上门找打,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十……十几个吧。”元生瞠目结舌地看着已经明显进入兴奋状态的绮罗,怔怔回答道,心里直犯嘀咕:她是吓傻了,还是没听懂?
“走,和我瞧瞧去。”绮罗可不管元生在想什么,拉住他的衣襟,大步向外走去。
“绮罗。”清甜柔美,仿若山泉叮咚的嗓音响起,唤住了绮罗的脚步。
向着刚刚诊治完的病患仔细交代了注意事项,阿房这才起身来到二人面前。
“绮罗,你去做什么?”看着雀跃的绮罗,阿房明知故问。
“姑娘,你不是常说医者父母心吗?现在有人皮痒,我去帮他挠挠啊。”绮罗笑嘻嘻回答。
无奈地轻笑,阿房摇头道:“你想教训他们我不拦着,只是这里还有病患,若是误伤到他们可就不好了。”
“我会小心的。”绮罗依然不死心。
“不行啊绮罗姐,你一个女孩家,怎么打得过那些家伙?张大夫,你和绮罗姐先走吧,我来应付他们。”看到阿房,元生面上一红,随即急切说道。这个仙子一般的姑娘,虽然每日相见,可是他依然会为她的美丽而震撼。这样的容貌,若是被朱公子瞧见,一定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没事的元生,绮罗她……”阿房正想安抚元生,突然一个混混走进后厅,嘴里还兀自骂骂咧咧,“真他娘地慢,再不出来,爷就砸……”话未说完,便抬眼看到了阿房与绮罗二人,当下张着嘴愣在当场,片刻之后惊呼,“大哥快来,这里有天仙啊!”
“你看吧,姑娘,”绮罗两手一摊,做无辜状,“这可不是他们自己找抽,怨不得我了。”
见有人进来,元生连忙挡在阿房与绮罗身前,压抑住心里的恐惧,向那混混大喊道:“快……快出去!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张大夫和绮罗姐!”
听了这话,绮罗伸手捅捅元生后背:“臭小子,算你有良心。”
正说着,只听朱公子的声音传来:“你就喜欢大惊小怪。哪来的什么天仙?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话音未落,朱公子已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后厅。
元生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剧烈,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纵然如此,他仍然张着双臂,挡在阿房和绮罗身前。
正哆嗦着,只听耳边传来绮罗的声音:“一边去,别碍事。”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一轻,已被扔至一边。
朱公子顿觉眼前一亮,似乎魂魄都要被这或轻灵、或娇媚的两个可人儿勾走了。
若不是亲眼看到,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世间还有这等姿容。原以为叠翠楼的花魁环儿已是美艳至极,却不想今日见的这两个女子,更在环儿之上。
“还真是天仙啊。”喃喃自语,朱公子的视线越过绮罗,落在了阿房身上。虽然那个娇媚的美人已算是极品之姿,但是和这个轻灵纯净的佳人相比,却是难及一二。
这样的美人,自然得据为己有。
绮罗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将朱公子投向阿房的淫邪目光尽数挡住,脸上娇笑如花:“久闻朱公子大名,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到医馆来,当然是看病了。”朱公子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暗暗向左右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呈半圆形散开,将阿房、绮罗与元生围在屋角。
“哦?那不知道朱公子哪里不舒服?”对几个混混的举动视若无睹,绮罗笑得更加娇媚。
“本公子的手有些疼,想麻烦这位姑娘帮忙揉揉。”朱公子说着,淫笑着向前迈了几步,想要绕过绮罗,染指阿房。
“小女子也略通医术,不如我来帮你揉吧。”脚步轻动,绮罗始终挡在阿房身前,任朱公子左右挪移,都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滚开,哪里轮得到你来多事。”朱公子移来移去,始终都无法接近那近在咫尺的清丽身影,心中大怒,伸手向绮罗挥去。
他虽然身为官宦子弟,却对拳脚功夫颇感兴趣,也曾拜师学过几年。自信这一掌拍上,定会将这碍事的女子打得昏迷过去。谁知,手挥出,却被这看起来娇俏玲珑的女子轻松抓住,任他使劲全身力气挣扎,也无法收回。
“哎呀,我说朱公子,”绮罗抓着朱公子的右手,杏眼夸张地瞪大,惊呼道,“你果然病得不轻啊,看看这手,哪里还像是人手啊?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手疼,是吧?没关系,这个好治,断了就不疼了。”说话间手上力道蓦然加大,随着喀嚓声传来的是朱公子变了腔调的惨叫。
一同前来的混混们尚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见朱公子捧着手腕,哀号着坐在地上,脸上汗水滚滚而落,和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砸在地上。
动作优雅地拍拍手,绮罗娇笑道:“还有谁不舒服?赶紧过来。本姑娘今天也义诊一回,治治你们这群没教养的下三滥。”
惊呆了的混混这才回过神来,怪叫一声,仗着人多势众便扑了上来。
“姑娘请退后,今日我要好好舒展舒展筋骨。”绮罗嘻嘻笑着,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谁知,就在众混混快要冲到绮罗面前的时候,突然嗖嗖几声响过,方才还穷凶极恶的混混们立刻应声栽倒在地,与已经疼得晕厥过去的朱公子倒在一堆,动也不动了。
“非语!谁让你多事?!”毫不迟疑,绮罗双手叉腰抬头吼道。
“主子有令,绝不准宵小之徒接近姑娘。”非语从房梁上跃下,冷冷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们不是还没有接近姑娘吗?”绮罗恨恨跺脚。刚找了点乐子,就被非语这家伙搅了。
不理会气呼呼的绮罗,非语向着阿房单膝跪下,沉声道:“姑娘稍候,属下这就将屋子打扫干净。”
“嗯,麻烦你了,非语。”阿房点头微笑道。
见阿房点头,非语起身轻喝:“把他们抬走。”
话落,又有十余条青衣人影不知从何处闪出,齐齐跪地向阿房施礼之后,各自俯身拎起一人,跃出门去。
元生从绮罗动手折断朱公子手腕之后,便一直傻愣着站在原地。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活泼开朗、总是唧唧喳喳的绮罗竟然如此厉害,谈笑间便折断了平日里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朱公子的手腕。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些仿佛从天而降的青衣人。这间小小的医馆,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他们都躲在了哪里?怎么他从来都没有发现?
元生转头看向阿房。见她除了神情颇为无奈以外,丝毫未见惊慌和诧异,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心中又惊又疑:张大夫与绮罗姐,究竟是何身份?
注意到元生惊疑的眼神,阿房向他微笑道:“别怕,我们绝非歹人。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说而已。你若是还信任我们,就留在这里;若是觉得害怕,想要离开也无妨。”
“不,我不害怕。”坚定地摇头,元生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张大夫是何身份,但是我却知道你是好人。”若是这么温柔善良的姑娘都不能相信,那他还能相信谁?
“小子,有眼光!”绮罗走过来拍着元生后背,笑着说道,“行了,没事了,快去忙你的吧。”
“嗯,好。”被绮罗拍得差点趴下,元生踉跄着站稳,脆亮地答应一声,向前厅跑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等候就诊的病患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虽然无人就诊,但是医馆门前却出奇地热闹。围观的百姓围得人山人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在人群的正中,医馆门前的空地上,十多个昏迷的混混叠成一摞,最下面的,便是那疼昏过去的朱公子。
见这些祸害乡里、鱼肉百姓的恶人遭了报应,人们拍手称快的同时,也不由为这家医馆捏了一把汗。那朱大人对这个独生儿子的溺爱是出了名的,想来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民不与官斗,纵然你再厉害,又怎么会是官府的对手?这家医馆中的人,这次定是凶多吉少了。
事情果然与料想中的一样,朱大人很快便知道了此事,勃然大怒,立刻带着人马气势汹汹而来。
围冠的众人见朱大人来了,呼啦散开。一眼便看到了宝贝儿子被压在人山之下,朱大人目眦欲裂,嘶声怒吼:“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本官头上动土?快快滚出来受死!”
喊罢,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吠?”随着声音,绮罗挑帘而出,视线随意扫过眼前顶盔戴甲的兵将,最后落在朱大人身上。
“哎呀,真是失礼了。我还以为是狗叫呢,没想到竟是朱大人来了。”眉毛扬起,绮罗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