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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手虽快,却快不过她的嘴。
“姐姐,”小女孩胡乱抹去眼泪鼻涕,顺手擦在赵与鹰身上,向着阿房挤出一丝微笑,“虽然你们相识在先,但是相公答应了会娶我,所以,请你识相一点,不要纠缠他,自己……”还想再说,嘴却被赵与鹰死死捂住,只能咿唔出声。
“苍落尘,好兄弟,这全是这丫头自己胡思乱想,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赵与鹰强笑着解释,只是那笑,比哭还要难看。
这死丫头,说什么不好,偏要将阿房扯进来。依苍落尘对阿房那接近变态的宠溺呵护,这下子,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悄悄抬眼打量苍落尘,果然在他眼里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诡异光芒。
逃!顾不得多想,赵与鹰起来便跑。刚迈步,又转回头来,一把抄起还摸不清楚状况的小丫头。唉,就当是日行一善吧。虽然她挺烦人的,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让她在这里承担苍落尘的怒火吧。
本来依照赵与鹰的身手,逃出马车绝对不成问题。可是,倒霉就倒霉在他突然而起的善心上。这一耽搁,赵与鹰只觉衣领一紧,随即撞开车门,飞了出去。
一回生二回熟,被扔得习惯了的赵与鹰一出马车,立刻在空中旋腰转身,稳稳落在地上。
“哼哼,看看你赵爷的身手,多干脆,多潇洒。好好学着吧苍落尘,你还差得远呢。哈哈哈……”
笑声未歇,迎面又飞来一个小小人影,一边惨叫一边手舞足蹈,向着赵与鹰砸了过来。
目测了一下她的掉落位置,赵与鹰不慌不忙,向后退了一步。
“砰。”一声闷响,那个小丫头五体投地趴在赵与鹰刚刚站立的地方,哀嚎不已。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铜板丢在她的身上,赵与鹰嘻嘻笑道:“乖,叔叔给你压岁钱啊。”吼吼,看她还敢再打他,遭报应了吧?笑够了,转身便钻进院子,眨眼间没了踪影。
“赵与鹰!”小丫头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向着赵与鹰消失的地方追去。她动作迅捷,若脱兔一般。
“落尘哥哥,她是谁?”看着两人一逃一追,阿房好奇问道。
“她就是天下第一匠。”苍落尘说着,起身跳下马车。
“她就是天下第一匠?”将手递给苍落尘,任由他将她抱下马车,阿房惊讶道。
天下第一匠,竟会是这么一个小女孩?
“嗯。”没有放手,苍落尘抱着阿房向院内走去,淡笑道,“这下赵与鹰的日子可要难熬了。”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想到赵与鹰方才的样子,阿房颇为赞同苍落尘的话。那个小丫头,似乎难缠得很啊。向来死皮赖脸的赵与鹰,这次终于遇到对手了。
行至饭厅,那二人早已坐在里面,正吵得不可开交。
“说过多少次了,我从来没答应过娶你。”赵与鹰额头暴着青筋,大声吼道。
“不娶我,你拿我的定情信物做什么?”小丫头拍着桌子吼了回来,声音不比赵与鹰小。
“鬼知道你那是什么信物!”赵与鹰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会有这种结局,打死他也不会手贱那一下。
原来,苍落尘找到天下第一匠,也就是这个叫凌果果的丫头之后,开出各种条件,却始终无法说动她。赵与鹰不服气,孤身一人前往,结果被捉弄了半天不说,最后还喝了一肚子泻药,拉得差点爬不起来。
越想越窝火,赵与鹰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悄悄跟踪观察了几天,发现她对那两只莹蓝耳环宝贝得紧,于是趁她不注意偷了一只出来,准备以此作为筹码,和她谈条件。
事情果然很顺利,纵然这凌果果狡黠机灵,却依旧不是轻功绝世的赵与鹰的对手。
没想到,耳环到手,麻烦也随之而来,甩也甩不掉。
见赵与鹰拿着耳环,凌果果出奇地听话。按照要求,用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做出白泽,真的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见白泽做好,赵与鹰便准备将耳环还给凌果果。谁知道小丫头拒不接受,反而道出石破天惊的秘密:这耳环是她早死爹娘的定情信物,谁拿到了,谁便要娶她。
“我不管!耳环是信物,白泽是嫁妆。信物、嫁妆你都收了,就别想再赖账。”凌果果叉着腰,不依不饶。
“白泽?你还好意思说白泽?我问你,刚才躲在里面的就是你吧?谁让你乱改台词的?”他本来还暗自纳闷,为什么绮罗不按照事先写好的词来念,却说出“落尘为王,社稷恒昌”这样没营养的话。现在想想,全明白了。
“废话,你那词酸文假醋,谁记得住?反正目的达到不就行了?不要转移话题,说,什么时候娶我?”
……
“落尘哥哥,我们回房去吃吧。”阿房悄声对苍落尘说道。见那两个人聊得这么“愉快”,她实在不好意思进去打扰。
“好。”苍落尘抱着阿房转身回房,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正色道,“阿房,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阿房笑道,“落尘哥哥,你多心了。”
“不要再隐瞒,”伸手托起阿房低垂的脸庞,注视着她晶莹闪烁的眸,苍落尘沉声问道,“告诉我,阿房,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的心事瞒不过他,一如他无法对她隐瞒任何事。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他轻易发现。
这是一种直觉,他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安以及愧疚。即使她不说,他也多少可以猜到她为何事不安。
“落尘哥哥,你真的会做齐国的君王吗?”犹豫好久,阿房轻声问道。
“嗯。”苍落尘淡淡应着,“我费了这么多工夫,为的就是这个。”
视线扫过苍落尘漆黑深邃的眸子和他淡漠平静的俊颜,阿房将头重新垂下,埋在苍落尘坚实温暖的怀抱内,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衫。
“对不起,落尘哥哥,你都是为了我。”他们心意相通,他的想法,她最清楚不过。
苍落尘是天生的王者,这样霸气倨傲的男人自然会想要称霸天下,傲视群雄,对王权的渴望和野心都是情理之中。大概,所有人都是如此认为吧?
可是,阿房知道,这一切,并不是苍落尘真正想要的。王权,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痛苦的回忆,苍落尘的心里,定是厌恶着这华丽的枷锁。
可是,为了她,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心甘情愿让这枷锁缠在身上,不露一点声色,没有半点怨言。
他的爱,无声而细腻;他的情,沉静而悠远;他对她的好,只有她最明了。
轻轻抚摸着阿房的秀发,苍落尘淡淡地笑了。淡漠冷峻的容颜因为这个笑容而显得柔和许多,仿佛是冰山上初升的朝阳。
“是呀,阿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没有反驳,没有安慰,苍落尘淡然承认了阿房说的话,“但是,若没有了你,我还剩下什么?”她是他的阳光,是他冰冷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和希望。为了她,付出多大代价都值得,即使献出生命也不足惜,只要她能平安快乐,这就已经足够。
阿房抬起头来,望着苍落尘深邃的眼。他的眼,漆黑如夜,其中蕴含的深情眷恋融化成点点星光,将她的影像层层包裹,锁在瞳眸的最深处。那里,是他的心。
他的心中,只有她。
她的心,亦然。
“若没了你,我还剩下什么?”梦呓般喃喃这句话,阿房心中不安渐失,纤长浓密的睫毛羽翼般闪动,再扬起时,清澈莹亮的眼中已是释然。
“落尘哥哥,你一定会是齐国有史以来最圣明的君王。”笑靥如花一样绽放,阿房伸出双手,将苍落尘的右手握在掌心。不再自责,不再愧疚,她能做的,只有陪他一起走下去。
虽然不知道二十年后齐国为何被秦国吞并,但是既然无法逃避命运的安排,那就勇敢面对。历史……也许并非不可改变。
未来的路,很长……
十日后,苍落尘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齐国新一任君王。
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姐姐,苍落尘当了王,你可怎么办呢?”后花园中,凌果果凑在阿房身边,紧张兮兮问道。
“我?”阿房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呀?”凌果果急了,“那些王都是要娶很多很多妃子的,我听说那些妃子又凶又狠,满肚子的坏水。姐姐这么温柔善良,哪里斗得过她们?”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过姐姐别害怕,我会武功,谁敢欺负你,我打得她满地找牙!”
“妃子?保护?”看着凌果果气呼呼的样子,阿房忍不住笑了。妃子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
“姐姐快别笑了,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凌果果急得跳脚,她都快急死了。
“不会的,落尘哥哥不会娶别的妃子的。”阿房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