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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点缀其间。走在小区里,让人感觉像是走在森林边缘,城市的喧嚣和纷扰被抛却脑后,令人心旷神怡。据说,这里每一幢别墅的价格至少在数百万元以上,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老毕和小陈刚刚走进小区,一个矮壮的中年男子便匆匆迎了出来。
“毕老,又惊动了你老的大驾,实在不好意思啊。”中年男子神情有些疲惫,“等破了这个案子,我请你和小陈好好喝一顿酒。”
“算了吧,大头局长,你这话不知道说多少次了,一次都没兑现。”小陈有些不满地嘟囔。
“这不是时机一直不成熟吗:你们有空,咱没空;咱有空了,你们又忙得屁股不停。嘿嘿,下次一定补上,一定补上。”朱大头有些尴尬地打着哈哈。
“不说那些废话了,赶紧前头开路吧。”老毕目光炯炯有神,他一边观察小区里的环境,一边做了个“快走”的手势。
朱大头,大名朱大安,是东城公安分局负责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因为他脑袋很大,据说智商很高,所以大家习惯叫他“大头”。
在小区最里边的一幢别墅前,朱大头停下了脚步。别墅门口,几个负责警戒的警察把守着现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站在门口,满脸的惊惶和恐惧;在她旁边,几个小区的管理人员不知所措地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眼睛不时向屋里瞟去。
“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从没看到过如此惨烈的凶杀场面。”朱大头说着,带领老毕和小陈向屋里走去。
屋里光线较为黯淡,刚一走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这是一幢上下两层的小楼房,楼下是客厅和主卧室,楼上是两间次卧和一间书房。据我们了解,楼上并没有住过人,女主人平时都住在楼下的主卧室里,今天凌晨,她正是被人杀死在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朱大头介绍道。
“这幢别墅,只住了女主人一个人吗?”小陈问。
“据我们了解,确实是这样。”
老毕站在客厅里,向那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房间望去,脊背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走,进去看看。”老毕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卧室布置得十分豪华,宽大的双人床,粉红色的卧具,古色古香的家具,使整个房间看上去十分温馨。但卧室里的东西显得十分凌乱,特别是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被子和枕头胡乱扔着,粉色的床单大半垂到了地上。
老毕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猎豹,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卧室的地板上,可以看到明显的血迹,血腥的气味更加浓烈。这里,显然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地上多处可以看到一缕一缕的女人的长发。
“小陈,把这个收集一下。”老毕突然从地上用镊子夹起一缕头发。头发不多,只有十多根,但从头发的长短粗细程度来看,它们显然并不属于女性。
“毕老,你的眼力可真厉害!”朱大头由衷地说。
“女主人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头发呢?”旁边一个警察不解地问。
“这很简单啊,女主人和凶手发生抓扯,在抓扯中,她可能把凶手的头发也抓了一些下来。”小陈推测。
老毕依然一言不发,他蹲着身子,用手电筒一寸一寸地照着地面。
“指纹和脚印都提取到了吗?”半晌,老毕才站起身来,他一边捶打腰背,一边轻声问道。
“没,没有……”朱大头涨红脸说,“我们只提取到了死者的,凶手的脚印和指纹,我们都没能取到。”
“你们不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吗?怎么连一点儿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小陈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就是如此啊,我们有什么办法?”朱大头两手一摊说,“由于凶手破坏了自己的脚印和指纹,加之报案人和小区管理者都到过现场,所以现场脚印比较混乱。”
“先别讨论这个,咱们还是进卫生间看看再说吧。”老毕挥手制止了两人的争论,带头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亮着灯,橘黄色的光晕下,一幅惨烈无比的凶杀场景呈现在大家面前:一个身穿粉红色内衣的女人仰面躺在地上,她双手分别垂在身体两侧,睡衣半遮半掩,白皙饱满的乳房和雪白的胳膊、大腿裸露在外,散发出女性的无限魅力——单从这些看,这无疑是一具生前十分苗条曼妙的胴体。然而,视线上移到女人的头部,一种恐怖的感觉笼罩了大家,女人的头部血肉模糊,一道道深深的刺痕布满头部,那张已经无法辨认的脸上,血肉翻卷,面庞支离破碎,一只眼睛挂在眼眶外面,让人感觉异常恐怖。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死者。”小陈突然一阵恶心,他强忍着干呕了几下。
卫生间的地板上,溅满了死者的血迹,甚至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上,也有几滴凝固的血迹。
老毕眯缝起眼睛,细细观察起那几滴血迹来。
顺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老毕从卫生间又走到了卧室,最后又来到了客厅。
血迹,在客厅沙发前的地板上消失了。
老毕显然对这一现象十分关注,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放大镜,聚精会神地研究起客厅的地板来。
“毕老,有什么发现吗?”小陈问。
“这里的地板,有被轻微擦过的痕迹,可是案发后,进来的人都踩踏过地板,脚印比较杂乱,所以地板能提供的线索微乎其微。”老毕轻轻摇了摇头。
“你是说凶手擦拭过地板?”朱大头觉得不可思议。
“对,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消除自己的脚印,另一方面是将血迹控制在室内。”老毕转头看着朱大头,“别墅外面的情况,你们都调查过了吗?”
“调查过了,不过由于时间仓促,我们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线索。”朱大头局促不安地说。
“好,那现在咱们就一起出去看看吧。”
别墅门前,是一块长方形的草坪,中间夹杂着一丛丛开得十分繁茂的鲜花。一条潺潺流动的人工小溪绕着别墅流过,在不远处汇入了一座有假山的池塘之中。别墅后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一棵棵桉树修长挺拔,树冠遮天蔽日,使得这里的环境显得清幽、雅致。小树林的尽头,是一道带铁丝网的栅栏围墙。
“根据我们分析,凶手很有可能是从外面翻墙而入,作案之后,又从原路返回。”朱大头说,“因为小区的保安二十四小时值班,而且大门口又有视频监控,所以他从大门口进出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00老毕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一直在小树林里搜索着。但由于地面太干燥了,小树林的地面上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几个人很快来到了小树林的尽头。
“小陈,你个子较高,从这道围墙上翻出去没问题吧?”老毕凝视着眼前的围墙说。
“应该没问题。”小陈看了一眼围墙上的铁丝网说,“不过,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一般不会去翻——万一裤裆被铁丝挂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是在情急之下,你可能就不会考虑裤裆了。”朱大头似乎明白了老毕问话的意思,他也像老毕一样,凑近围墙仔细观察起来。
“好了,我感觉他有可能是从这里出去的。”老毕突然指着一处围墙,神色显得有些兴奋。
几个人聚拢一看,围墙上却什:wr。电子书。么痕迹也没有。
“你们仔细看看,这根钢栅栏与其他栅栏有什么不同吗?”老毕指着眼前闪闪发亮的栅栏说。
果然,在栅栏顶端,有较明显的摩擦痕迹,因而使得这根栅栏明显比其他栅栏有光泽。
“可是太奇怪了,这处擦痕既不像手抓的痕迹,也不像脚踩的痕迹,这究竟是什么痕迹呢?”小陈大惑不解。
“老实说,我自从进入别墅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凶手为何没有留下脚印和指纹?在看到这个擦痕后,我突然一下明白了。”老毕又点燃一根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真不愧是毕老啊!”朱大头由衷地说,“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儿吗?”
“小陈,咱们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你发现里面缺少了什么东西吗?”老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小陈来。
“你指的是毛巾架上的毛巾和浴巾?卫生间里似乎少了这两样东西。”小陈说。
“可是浴巾和毛巾明明都在啊,怎么会少了呢?”朱大头迷惘了。
“不错,卫生间里的毛巾和浴巾都在,但很显然,毛巾和浴巾都并非只有一条,这从它们在毛巾架上的摆放位置就可以得出结论——一般情况下,如果只有一条,它摆放的位置应该会在毛巾架的正中,但如果是两条,它摆放的位置就会偏离正中。咱